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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怪隻怪不該動他的女人

孟如畫回到大帳,將那碧綠的珠子隨意的丟在桌子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上麵赫然的刻著靖王令三個字。

看著這塊令牌,孟如畫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

當諸葛啟從太子的帳中回來的時候,發現孟如畫正坐在桌子邊擺弄著那顆珠子。

諸葛啟走過去,對著那珠子仔細瞧了一番,然後做下去,拉著孟如畫的手,讓孟如畫對著他,柔聲的問道:“你遇到上次在皇宮遇到的那個壞人了是不是?”

孟如畫在心中對諸葛啟的聰明讚歎了一番,她正糾結著要怎麽告訴他,她被諸葛銘欺負了,正好他如此問,正適合她這個瘋子回答。

孟如畫委屈著,用力的點了點頭,還一副怕怕的神情,卻雙手緊握著那顆珠子,彷彿怕被人搶了一般,諸葛啟看著瞬間就猜到了他做了什麽。

“如畫放心,本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如畫的人,本王一定會把如畫受的委屈加倍的欺負回來。”諸葛啟摸著孟如畫的頭,柔柔的說著,卻帶著一臉邪佞的笑意,眼中儘是狡猾。

孟如畫心中也偷笑了一下,有的時候諸葛啟這種表情倒是也挺有意思的,隻要倒黴的不是自己就好。

孟如畫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近墨者黑了。

明月高空,雲淡風輕。整個營地都被火把照得猶如白晝。

大帳中,上位坐著諸葛信仁,左右分別坐著諸葛銘和諸葛啟。

諸葛啟身邊坐著孟如畫和諸葛文西,

諸葛啟毫不掩飾她對孟如畫的嬌寵,一隻手臂輕擁著她,絲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孟如畫卻不同,別的事她可以不在乎,但是這種事,她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是個女子不是?

耶律夢坐在對麵,是右邊的第二個位置,她的父親丞相耶律阮晗坐在身旁。她此刻看著孟如畫就如同眼中釘肉中刺一般厭惡,卻又不得發作。

一杯杯的濃酒入喉,臉上染了緋色,卻猶不自知。

耶律丞相怎會不知自己女兒的心思,暗自拍了拍她的手,耶律夢抬頭向他望去,他無奈的向耶律夢點了點頭。

耶律夢突然眼睛一亮,立刻笑逐顏開,耶律丞相也笑了笑,卻是很無奈。

若不是為了這寶貝女兒,他真的不願去惹那閻王一般的人物。

“太子殿下,臣有個提議,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應允。”酒過三巡以後,歌舞也看得差不多了,耶律阮晗站了起來,對著台上的太子諸葛信仁拱手問道。

“丞相有何提議?”諸葛信仁放開摟著旁邊李美人的手,笑著問著。

“太子,這次捕獵,太子可以說是為皇上完成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可謂是孝心一片,我想定能感動上天,讓皇上的龍體早日好起來,所以臣提議,不如借著這次機會由所有在場的女眷完成老祖宗留下來的拜神式,以祈求上蒼庇佑我恒國,庇佑皇上。”耶律丞相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的極其誠懇。

太子聽完當下為難,那拜神式他是知道的,陣勢極其複雜,主事之人必須要極其聰明,反應靈敏,做事要相當謹慎才行,否則隻要做錯一步,那就隻有被砍頭的份,是以皇家子弟冇有十足把握,誰會讓自家的女人去做這樣的事,所以已經有很多年恒國都冇有舉辦過這樣的儀式了,甚至太子諸葛信仁也是從書上知道的,並未親眼見過。

如今這大帳之中,能擔當主事人的隻有她身邊的李美人,而這李美人正是他的寵妃,他怎麽忍心送她到斷頭台上。

但是若是不答應,也萬萬不可,打著為皇帝祈福的名號,叫他如何能夠拒絕。

諸葛信仁一時間很是糾結,看了看諸葛啟問道:“兩位皇叔的意思呢?”

“那自然是要舉行,丞相說的很對,皇上的健康當然是最重要的,雖然皇上今年不能親自來主持秋獵,但是我們若是在這裏祈福,那便如同皇上親臨一般,豈不更好?”諸葛銘先諸葛啟一步站了起來,對著太子說道。

“皇叔說的是,父皇的健康當然最重要,隻是這陣勢繁瑣複雜,掌事之人實在是……”諸葛信仁說著搖了搖頭。

諸葛啟起身看著太子笑了笑。“太子殿下,臣倒是有一個人選推薦。”

“哦?何人,王叔快說來聽聽。”諸葛信仁一件諸葛啟起身,而且臉上的笑意還是胸有成竹的,心中終於踏實了不少。

“便是耶律丞相之女,耶律夢。”諸葛啟說著一雙鳳目微微眯起,唇邊帶著一絲媚笑看向耶律夢。

耶律夢一驚,瞬間站了起來。

“小女無才,不敢居首,更何況小女並非皇家子孫,也並不和規矩。”

“唉,耶律小姐無需過謙,耶律小姐乃京城第一才女,放眼京都哪還有比耶律小姐更優秀的女子?至於不是皇家人一說,太子殿下,臣也有個主意。”諸葛啟詭異的看了耶律夢一眼,轉身望向諸葛信仁。

“王叔請說。”

“耶律小姐才貌雙全,也隻有我皇家子弟才配得上她,而且我與耶律小姐從小就是舊識,所以嘛……”諸葛啟停頓下來,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

大臣們一個個臉色迥異,耶律相爺和耶律夢雖然驚訝,但是卻難掩興奮,耶律夢更是一臉嬌羞帶著驚喜和期盼。

諸葛文西滿臉不解,他不覺得諸葛啟會娶耶律夢不然早就做了,可是他說的話,卻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意思。

孟如畫則一臉呆愣,眉頭卻是不經意間皺到了一起。

諸葛銘和太子卻看著他繼續等著下文,也許整個大帳之內也隻有他們兩人很肯定諸葛啟要說的話,絕對不是表麵上能看出來的那麽簡單。

“所以嘛,我是最瞭解什麽樣的男子才能配上耶律小姐。而這首選之人就是三王兄家的小王爺諸葛文軒。三王兄征戰沙場多年,為國捐軀,他的兒子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而且本王知道他仰慕耶律小姐多時,如果能成其美事,倒也不失為一段佳話,太子以為如何?”諸葛啟說完看著諸葛信仁,滿臉奸笑。

“好,很好,王叔說的對,文軒隻小我一歲,也的確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三王叔護國有功,他又繼承了三王叔的王位,倒是也配得上耶律相爺的千金,這是好事,是好事。我想父王也一定會同意的。”太子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底下的人,亦開始一個個向耶律相爺道喜。

“隻是文軒現在還在駐守邊關,所以這成親一事怕是要耽擱些時日,不過本宮會立刻召他回京的,然而近日這拜神式,當如何是好?”諸葛信仁有些為難的看著耶律相爺,諸葛銘和諸葛啟三人。

“這拜神式當然要做,但是卻不可在今天,今天是陰厲八月初九,是單日,不甚吉利,本王看不如等他們大婚給皇上沖沖喜,也許比這拜神式效果還要好呢?你說是不是四哥?”諸葛啟說著,媚笑的看著諸葛銘。

諸葛銘無奈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歌舞又重新開始。

給功勳卓越的三王爺的兒子挑老婆,這事還有人敢破壞嗎,莫不說現在諸葛文軒手中有多少兵馬,單是三王爺的舊部就幾乎遍佈各地軍中,而且此時也都身居要職了。

這人情被諸葛啟賣的好,他的確甘拜下風,不過人一日冇回來,他都有去爭取的空間,若果又是個擋路的石頭,他也絕不會手軟和畏懼,擋路者,殺!

耶律夢此時此刻再也聽不見一聲仙樂,再也看不下一段歌舞,她整個人都呆了,心裏滴滴答答的在淌著血。

透過歌舞伎,她憤恨的看著諸葛啟,這個她為他做了那麽多的男人,不但一次次的拒絕她,竟然還真的將她推給了別人,而原因隻是為了身邊的那個瘋女人,她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

諸葛啟感受到了耶律夢的目光,冷冷的看了回去,眼中的怒氣是那樣明顯,冰冷的寒氣似乎順著那目光射到耶律夢的身上,讓她的心更是瞬間破碎。

諸葛啟對著耶律夢冷冷的嗤笑了一下,然後低頭去夾菜放到孟如畫的碗中。

不要怪他無情,怪隻怪她不該想動不該動的人。就他們那點小心思他會看不透?哼,無知。

孟如畫也一晚上似乎都飄在雲端,她不得不承認,諸葛啟說出給你耶律夢選人的前半句的時候,她以為他說的是自己,她猶如墮入地獄般冰冷,心中的酸澀之感,讓她很無力,很難受。

但是當她聽了後半句之後,她卻猶如步上雲端,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了,然後在他的一番照顧之下,她就更是飄在上麵下不來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從來冇有得到過這樣的關懷和重視,或者說愛憐,所以特別的渴望,但是她如今覺得她真的不像原來的聶冰了,她真心的承認,她真的愛上了這種被他寵著,被他保護著的感覺。

再強的女人也有需要保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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