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小說 >  半傻瘋妃 >   160進入鬼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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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珀的鼻梁骨頓時斷裂移位,鼻血噴湧而出。

全場都在為這精彩的一擊歡呼。

卡斯珀被李卯這一拳打得再次後退幾步,拉開距離,調整狀態。

李卯對上那雙憤恨的褐瞳,伏低身子,做出攻擊姿態,回擊道:“是我兒、兒子的尿不濕味兒又跟你、你有什麼關係?打、打這麼多年的興、興奮劑,估計你現在應、應該已經不能生了吧?劉闖?”

“還、還他媽卡斯珀,你個土生土、土長的劉家屯人,能、能寫全那英文名嗎?”

卡斯珀垂眸看了眼自己腳下不斷滴落的鮮血,咒罵了一句。

他抬起頭,死死盯著李卯。

“嗬...李卯,現在估計你也隻有那不利索的嘴皮子還和從前一樣了。”

卡斯珀發狠道:“三年前我能攻下你的擂台,打斷你的六根骨頭,三年後我就能讓你死在拳台上。”

李卯不屑的冷哼一聲,挑挑眉梢,“試、試試。”

他承認卡斯珀在格鬥上是有些天分的,但還冇到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的地步。

那場敗北的守擂賽,完全是因為他想輸而已。

那塊暗色的玻璃,那個幕後的操手,那些註定的輸贏。

那堆被洗白的錢,那群傾家蕩產的賭徒...

他拚儘一切,是為了自由,而不是成為資本的傀儡。

所以他寧願自斷肋骨,隻在酒吧前場,做個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絲打手,也不願意在這座地下娛樂城,端坐所謂的黃金王座。

隻可惜這個道理,卡斯珀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並不懂。

卡斯珀吐出一口漫進嘴中的血沫,這三年,他倒是也有些長進,冇有李卯記憶中的那般毛躁激進。

在發現事情與自己預想不同後,卡斯珀出拳改為了較為保守的重複前刺與直拳,反覆試探著李卯的實力。

這種簡單的拳法組合對於李卯來說倒還算得心應手,即便反應速度冇有以前快,但僅憑肌肉記憶都可以防守。

李卯現下全憑那支Alpha興奮劑支撐,和卡斯珀硬碰硬絕冇有好下場,這種拳台又不是正規比賽。

說是拳賽,實則你使出什麼下三濫的路數,裁判都不會叫停,除非達到了老闆的目的。

所以李卯防守為主,回擊試探為輔。

他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找出卡斯珀的破綻,準備蓄力一招Ko對方。

但這樣做無疑有一個致命的弊端,那就是…

冰涼的籠網觸碰到了李卯的脊背。

他的施展空間越來越小,實力也逐漸被摸清,離輸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正當李卯打算換步轉移位置時,他後頸突然一沉。

隻見卡斯珀違規鎖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身子下壓。

不等李卯反應,腹部便遭受了幾拳連環重擊,他喉頭頓時湧上一股腥甜。

“犯、犯規。”李卯壓製著嘔血的感覺,瞪著卡斯珀指控道。

不料卡斯珀隻是笑笑。

“李卯,你睜開眼睛看看四周,這籠子裡哪有什麼拳手?我們都是有錢人養的寵物,他們喜歡看兩條狗互相殘殺,越血腥、越暴力、越混亂,他們看的越興奮。”

“兩條狗而已,有什麼規則?冇有規則,哪來的犯規,你說是不是?”

“在外麵做人做久了,也該學學如何做條討人喜歡的鬥狗了。”

說罷,卡斯珀明目張膽的咬開了自己的拳套,直接裸拳又朝李卯最脆弱的腹部下砸幾拳。

“呃啊——!”

裸拳的威力更加恐怖,李卯當即噴吐一口鮮血。

聞見血腥的卡斯珀也越發躁動癲狂,他抱住李卯的一條腿,肩膀前頂,下潛取腿,企圖將李卯抱摔至地麵。

然而李卯這時候已經鎮靜下來,他立刻將手上的拳套撤下,增加自己的攻擊力。

他反手摁住卡斯珀的腦袋,朝著卡斯珀的後腦狠狠砸落幾拳。

既然成了一場亂鬥,那拚儘全力就足夠了。

李卯這幾拳下去,明顯能感覺到腿上的力道鬆了下,他乘勝追擊,對身前的Alpha發起了一輪頂膝攻擊。

卡斯珀不堪重負,迫不得已放棄了抱摔李卯的想法,鬆開了李卯的腿。

李卯趁卡斯珀頭腦昏沉,腳步虛浮之際,抬腿便踢向他的太陽穴。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將對手Alpha的脖子踹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場內觀眾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氣。

李卯抬手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鮮血,喘著粗氣看著屹立不倒的卡斯珀,等待著這一擊的結果。

落針可聞的會場內,側頭不語的Alpha突然發出了幾聲咯咯的詭笑。

卡斯珀擰動腦袋,那張已經麵目全非的俊臉帶著狂妄的笑容,注視著李卯。

“李卯,果然還得是你,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冇有打的這麼爽快過了…”

最後一個字迴音尚在,卡斯珀就已經衝到了李卯的麵前,他舉起左拳,又是和最開始一樣的勾拳。

反應略微遲鈍的李卯,條件反射的將身子轉向右側,雙手護臉,為即將落下的拳頭做準備。

然而下一秒。

李卯的左臉投下一片陰影,卡斯珀本該落下的左拳極速刹車,將全部力道灌注在右手這一記直拳之上。

“砰——!”

漫天的血沫隨著李卯的身軀一同下落,重重地砸在台上。

李卯左臉的皮肉都被這一拳震的開裂,臉上的血都糊成了一片。

台下靜默三秒後,響起了支援卡斯珀的呐喊聲與口哨聲。

“李卯!!李卯!哥!!”

李卯倒在擂台上,鐵鏽腥甜充斥著他的鼻腔,甚至連資訊素的味道,他都已經感受不到。

他的身體像是懲罰他這般作踐自己的行為,收回了他的操縱權利。

他連抖動兩下手指都成了奢望。

高頻不停的耳鳴聲中,何澈的呼喚從那些歡呼聲中漸漸剝脫,在他的腦內迴盪。

何澈已經放棄了冷漠的偽裝,他涕淚橫流的扒在籠網上,央求道:“哥!哥我知道錯了!哥,認輸吧,我真的知道錯了,彆再打了,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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