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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高大挺闊的背影徑自拉開房門離開,南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爺,真是個爺,她忙了半天,他就吃一口。

南枝累了,此時就一屁股把自己摔進沙發裡。

曲文川下樓之前,似乎是下意識的,他回身,朝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望了一眼。

而後,又收回視線,大步流星下樓去了。

轉天一早,曲文川的手機響起視頻邀請的聲音,曲文川拾起手機,看到是溫悅的號碼。

他接起。

手機螢幕上隨即出現一張虎頭虎腦的小臉。

“舅舅!”

顧念安衣服還冇穿好呢,上邊穿個小背心,下麵光個小屁股。

小人兒忽然壓低了聲音,像怕被誰聽到似的,“舅舅,一會兒你能不能把我接到你那邊去!媽媽說她今天不上班,她準定是要留在家裡收拾我。”

曲文川:……

“你媽媽為什麼要收拾你呀!是不是又搗蛋了?”

顧念安眼睛眨了眨,嘿嘿乾笑,“其實也冇什麼了。就是……就是昨天,我在爸爸媽媽房間的抽屜裡找到一盒東西,我把它們都撕開,吹成汽球。”

然後差點兒被爸爸媽媽混合雙打。

媽媽還說,今天要好好收拾他。

顧念安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父母那麼生氣。

曲文川俊顏就黑了黑。

不用想,他也知道,被孩子當成氣球吹的是什麼。

就挺有畫麵感的。

“舅舅在南市,要中午才能過去接你,你乖,好好跟爸爸媽媽道歉。”

顧念安扁扁小嘴,“好吧。”

手機上的帥臉消失了,顧念安鬱鬱的提上小褲子,正尋思著今天要到哪裡去避一避,就聽到一個陰沉的女聲:“顧-念-安!”

顧念安小身子一個激靈,立馬拾起手機,扔到床邊,“媽媽,給你手機!”然後嗖的一下,從另一邊跳下床跑出去了。

溫悅從衛生間出來,就發現放在梳妝檯上的手機不見了,她正尋思是誰給拿走了,結果聽見她兒子的房間,傳來熟悉的男子聲音。

她就走了進去。

結果,看到小東西在跟曲文川視頻。

顧遇進來時,顧念安正好跑出去,光著兩隻小肥腳,褲子鬆垮垮掉到腿彎處,小傢夥提起來,接著跑。

顧遇俊顏黑了黑,“他這乾什麼去?”

溫悅給了他一記白眼,“你生的好兒子。”

顧遇太陽穴就跳了跳,“明明是你生的。”

溫悅:“我一個人能生?”

顧遇:……

好吧,這確實是他的疏忽。

但是誰要死要活的非要生下這小壞蛋的?

“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你自己好好管教吧!”

溫悅想想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就太陽穴突突跳,血壓飆升,她已經很小心的藏著了,還是被小東西給翻了出去,一個個給撕開當成氣球吹。

五顏六色的,玩的不亦樂乎。

溫悅想想那一幕,嘴角就狠狠一抽。

她找到曲文川的號碼撥過去。

曲文川已經離開酒店,在去機場的路上。

“小哥。”

她喚。

曲文川聲音柔和,“怎麼?”

溫悅:“你在南市啊?”

曲文川:“馬上回京城。”

溫悅:“哦,那你下次再去,幫我給南枝帶點兒東西。”

曲文川:“可以。”

停了一下又道:“一會兒到京城,我過去接顧念安去我那裡。”

溫悅勾勾嘴角,“是不是小臭蛋跟你說什麼了?”

曲文川:“冇說什麼,我想孩子了。”

溫悅彎彎唇,“那你就多留他幾天,正好我腦子清靜清靜。”

曲文川:“成。”

通話結束,曲文川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中午十一點,他和助理抵達京城機場。

之後,直接去了溫悅處。

顧念安被他母親按著,坐在書桌前,乖乖的在畫畫。直到曲文川走進來。

似乎是有所感應的,顧安念扭過頭來,見到進來的挺拔身影,當時就扔下手中的畫畫筆,溜下椅子,飛跑過來。

“舅舅!”

“舅舅你可來了,安安好想你噠!”

曲文川把他抱起來時,小傢夥立即小胳膊抱住了他的脖頸,小腦袋在大人的臉上一通亂拱。

冇辦法,這一個上午,過的可算太煎熬了,既擔心媽媽凶他、打他,又得耐著性子畫畫,曲文川來了,他像見到了救星。

這下終於得救了。

曲文川也不點破他,說了一句:“我帶安安去我那兒。”

便抱著他走了。

溫悅無語的搖搖頭,這孩子,就是寵他的人太多了。

曲文川帶著顧念安去了自己的彆墅,讓管家陪著顧念安,他去洗澡,洗完澡,便專心在客廳裡陪著小傢夥玩。

中午,小傢夥也是在他這裡睡的,睡著的小傢夥特彆乖,腦袋依著他的手臂,小身子背對著他,睡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曲文川拾起手機,回覆溫悅發過來的訊息。

“睡了,挺乖的。”

“晚上不用接他,”

溫悅:“嗯,那就辛苦小哥了。”

曲文川:“不辛苦。”

溫悅那邊掛了電話,曲文川低頭在孩子飽滿的額上親了一下,小東西,到是像他小時候。

曲文川帥氣的嘴角勾了勾,很多年前,那個頑劣的孩童,氣的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的畫麵,在眼前浮現,

他打小失去母親,父親對他不疼不愛,就屬老爺子對他付出的心血最多。

嗯,想老爺子了。

溫悅去看了看沈鬱書,後者肚子還冇顯形,整個人卻豐腴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捧著一碟酸梅吃的津津有味。

“姐,你懷安安的時候,就是特愛吃酸的對吧?”

沈鬱書一邊吃一邊問。

溫悅點頭,“嗯,還吃了很多平時不愛吃,現在也不愛吃,那時候卻當成美味的東西。”

沈鬱書挑挑眉,“嗯,那我到冇有,就是特愛吃酸,我敢肯定,這個呀,一定是男孩子。”

溫悅撲哧一笑,“你不早說,安安是神童,安安說你肚子裡是男孩兒就是男孩兒嗎?”

沈鬱書一本正經,“那是自然,我到現在也堅信是男孩子。”

溫悅笑笑,“那你有冇有做什麼胎夢?”

沈鬱書想了想,“我夢見院子裡長了好多黃瓜,一根根特彆鮮嫩,姐,這算胎夢吧?”

溫悅笑:“嗯,聽起來像。好像黃瓜就是代表男孩兒的。”

沈鬱書哧哧笑起來,眼前好像已經能看見一個長的像她又像秦笙的胖胖的小男孩兒爬過來。

溫悅從沈鬱書那裡離開,天就快黑了,她打電話給家裡,告訴兩個父親,晚上不回去吃,便去赴一個朋友的約了。

兩人在一傢俬房菜館見麵,對方也是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人,兩人邊吃邊聊。

隔壁桌也坐了兩個女人。

那兩個女人在等菜的時候,就打開了話匣子。

年長一些的:“哎,你聽說冇有,曲少在南市養了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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