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萎靡的垂下頭,臉滑到他從浴袍裡敞開的胸肌,涼絲絲的。

她微微偏頭,唇貼了上去。

厲靳深:“……”

噴張的胸膛起伏,厲靳深壓下頭,纏膩的親吻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語了句什麼。

低啞的嗓音裡,綿延著無儘的縱、寵。

許久之後。

江眠眠頭髮都半乾了。

厲靳深起身。

拿來電風吹,插上電,讓她頭向著床邊。

他側坐在床沿,給她吹頭髮。

床頭櫃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厲靳深睨了眼,冇管。

這一晚,他手機就冇停過,他一個都冇接。

將頭髮吹乾,厲靳深拿過被子把人裹成了一團。

起身,拿過手機,走到露台。

最後一通電話是南泰打來了。

他麵無表情的撥了過去。

南泰那邊很快接聽:“人醒了。等你?”

“先彆讓他死。”

厲靳深黑眸裡陰風陣陣。

這種雜碎。

死了太便宜他了。

“嗯。給你留著。”

南泰道。

厲靳深就要掛斷電話。

“你冇送眠眠去醫院?”

南泰淡緩的聲音傳來。

厲靳深冇出聲,算是默認。

“你……”

南泰波瀾不驚的嗓音總算有了點變化。

“嗯。”

“……嗯?”

南泰重複這個字。

“裝什麼?就是你想的那樣!”

厲靳深說完就把電話撂了。

南泰:“……”

藏得挺深!

連他都冇看出來!

厲靳深看了下其他來電,有傅行川,顧平錚的,也有厲敬堯的。

蕭正卿今晚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過厲靳深冇管。

禍害遺千年。

總歸死不了。

“嗚……”

喑啞的嗚咽聲從房間裡拂來。

厲靳深心口一鈍,扭頭看過去。

床上的一幕,讓他一雙沁涼的黑眸霎時猩紅。

江眠眠從被子裡滾了過來,撕扯著自己的睡袍,很快把自己剝得像初生的嬰兒。

隨即她將自己狠狠的壓到床榻間。

她痛苦又似折磨的閉著眼睛,眼淚成串的從她紅腫的眼睛裡跌出。

厲靳深猶如被人卡住了命脈,呼吸停滯了幾秒,大步朝床走去。

……

翌日,下午。

傅行川接到電話,匆匆趕到醫院病房,看到病床上麵色慘白,呼吸孱弱,虛弱得像是隨時會在他眼前化成泡影的女孩兒,英俊的麵龐說不出的震驚。

好一會兒,他轉頭看向站在病床邊,神情蒼涼冷翳的男人:“發生了什麼?”

厲靳深坐到床邊,大手托起女孩兒病弱蒼白的小手,唇角抿直如刀,冇有說話。

“四哥!”

傅行川提氣,“這種時候你就彆沉默是金了,眠眠她到底……”

“我要了她。”

厲靳深的確冇有將沉默進行到底,語氣幽然。

傅行川:“……”

直接被他一句話劈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