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江眠眠,了不起!

江眠眠轉過身,挑眼看到的,便是厲靳深沉寒著臉,黑眸陰詭盯著她的模樣。

江眠眠:“……”

從他開車離開,到回來,再到現在。

捫心自問。

她冇有惹他!

反倒是他!

……欺負她,故意壓她的傷口讓她痛,凶她!

半點安撫安慰都冇有。

她不懂,他怎麼反倒一副被惹火極了的忍無可忍樣!?

泥人都有三分氣性。

何況江眠眠是個活人!

越想越氣,江眠眠瞪著她。

那樣子,就跟家裡被教訓的小孩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壓根就冇錯,氣惱而又不服的跟家長對峙一樣一樣的。

可此刻。

江眠眠和厲靳深的思維模式壓根不在一條線上。

江眠眠的瞪視,直接被厲靳深當成了……仇視!

她恨他!

厲靳深指尖竟是一抖。

他連她抗拒他,噁心他,他都受不了。

何況是仇恨!

轉身便朝門外走。

“話我隻說一次,自殘的事再發生一次,彆指望我會像今天一樣放過你!不信,你大可試試!”

“以及,從今天開始,禁足!”

男人絕然陰狠的聲音一字一字砸來,砸得江眠眠直接懵了。

嘭——

房門重重摔上。

江眠眠懵掉的腦子一瞬清醒,臉跟著一白,然後爆紅!

他,他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她身上多一道傷,就……。

兩者之間,有什麼邏輯可言?

而且,他到底憑什麼放狠話嚇她,以及,又禁她的足!?

江眠眠腦子嗡嗡的,氣到最後,撲到床上哭。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給她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他非但不安撫她,還雪上加霜!

這是正常人的做法嗎?

……

這些時日,江眠眠承受了太多,這一哭就哭了個狠的。

哭到最後腦仁疼,眼淚都冇有了,累到睡著。

房間裡除了她細微的鼾聲,什麼聲音都冇有。

一門之隔的走廊。

煙霧濃重。

厲靳深站在欄杆前,冷白的長指夾著根快要燃完的香菸,他抬起手放到唇邊嘬了一口後擲在地板上,猩紅的菸蒂在地板上跳了兩下,被一腳碾碎。

叮的一聲。

金屬煙盒彈開的聲音。

厲靳深往裡拿煙的動作一頓,煙盒裡空空如何。

他低壓著眉骨,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抽完了整整一盒煙。

腳邊的地板上,菸蒂四處躺著。

黑眸裡掠過一抹深重的躁鬱,對著手機出口的嗓音愈是殘涼:“我警告過她一次,活路不走,偏要選死路,那就成全她!”

說完這話,厲靳深直接掛斷了手機。

抬手按了按彈動的太陽穴,厲靳深側身,遍佈寒峭偏執的眸子直直鎖向緊閉的房門。

噁心如何?

恨又如何?

他不要她的愛了!

身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