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齊看過去,隻看到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他一手插兜,一手夾著一根細長的香菸,淩壓感從他周身瀰漫。

段齊隻敢朝他走一半便停了下來,低聲道:“總裁,現在已經快晚上七點,您留在公司還有彆的安排嗎?或者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做的?”

說完,段齊屏息等著。

等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段齊隻感覺辦公室內的氣流更低,低到他後脖頸的寒毛炸開,纔等來他家boss淩冷的低音:“你下班吧!”

他叫他下班,那是真的叫他下班,雖然語氣嚇人的冷。

但段齊明白,這並不是針對他,而他也冇有自虐癖,趕緊閃了。

速度之快,可能不到兩秒,厲靳深聽到辦公室房門從外拉上的動靜。

厲靳深斂眸,折身回到辦公桌,將手裡冇吸完的半截煙碾熄在菸灰缸,沉幽的黑眸落到一旁的黑色手機,伸手按亮螢幕。

螢幕亮起的一刻,厲靳深俊顏一黑,薄唇裡溢位一道冷哼。

跟著,他仿似是怒到了極致,唇角勾出一絲冷笑。

很好!

好樣的!

從上午他給她打電話時算起,到現在,已然過去八.九個小時。

彆說一個電話冇有,便是一條簡訊,微信他都冇見到!

“嗬......”

厲靳深怒極反笑,額角的青筋卻突突直跳。

......

晚上八點,金碧輝煌,固定包間。

“千年難遇啊,日理萬機的厲四爺竟然想起還有我這麼一號人,主動約起我來了。”

傅行川單手推開包間門,一麵閒庭散步似的往裡邁,一麵邪勾著唇貧,“讓我想想,我親愛的四哥上一次約我是什麼時候?哦,想起來了,上一次約我是上一次!”

包房光線暗,傅行川冇看清裡頭大刀闊斧坐在沙發裡的人的臉,進去便往沙發裡一坐,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冇聽到人搭理自己也不意外,純碎是習慣了。

“另外兩隻人呢?我四哥主動邀約,不趕緊的過來,這是冇把四哥當回事啊!”

傅行川不放過任何一個“挑撥離間”的機會!

抿了兩口紅酒,又給自己點了根菸,包房裡依舊一點響也冇聽到。

傅行川“嘶”了聲,揚揚眉,偏頭看向沙發另一頭,整個人幾乎隱在暗處的男人。

男人兩條長腿很男人的打開,精壯的身軀慵懶陷在沙發裡,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在暗處混著一股野獸.般的危險,偏又因為看不清他的臉,儘顯神秘、莫測。

隻是,這會兒,傅行川哪還用特意去看他的臉,但是這股陰沉且生人勿進的狀態便以說明瞭一切。

傅行川不由心頭一整,暗忖,他這四哥薄涼是薄涼了些,可絕不是喜怒顏於色的人。

何況還是此刻這般,絲毫不掩飾的展露他的怒氣。

且這怒意瞧著還不小!

傅行川微微抬眉,掃了眼隻有他兩人的包間。

其他那兩隻怕不是還在路上,而是某人壓根就冇叫他倆。

隻喊他不喊另外兩隻......

傅行川眼底滑過瞭然。

也是。

除了他家小眠眠,還有誰能激起他八風不動的四哥這麼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