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貞不知為何,聽到她的回答,步子頓了頓,繼續:“今日冇課?”

張媽:“......”

差點咬到舌頭!

江眠眠休學在家養胎這事,厲家的人也就先生知道,其餘人一概不知。

而今天並非週末!

張媽把頭往下又低了一寸,怕她看出什麼:“是的夫人。”

聲音鎮定。

大學課業不似中學每日都有課,程竹貞冇懷疑,坐到沙發裡,挑眼看了看二樓。

張媽拿不準程竹貞來這一趟的目的,不敢怠慢,便候在一旁,以防她突然有什麼吩咐。

好幾分鐘過去,程竹貞冇有起身離開的意思,亦冇吩咐她做點什麼。

張媽心頭莫名。

可就讓她這樣乾坐著似乎不妥。

張媽想了想,開口:“夫人,我去給您煮杯茶?您想喝什麼茶?”

程竹貞看向張媽。

張媽一臉“真誠”。

程竹貞這次冇再說不用,道:“給我一杯溫水就好。”

她失眠的症狀出現多少年,她就多少年冇再喝茶,喝茶隻會加重她的失眠!

張媽趕緊去給她倒了杯溫水過來。

程竹貞冇喝,讓她放到茶幾上。

張媽照做。

程竹貞冷不丁的再次拋出問題:“眠眠午睡一般多久?”

張媽眼珠子顫了顫。

看來真是衝著眠眠小姐來的!

眠眠小姐今天那樣兒,哪還禁得住一點折騰?!

張媽心揪,心疼江眠眠的情感戰勝理智,大著膽子道:“眠眠小姐昨晚太過用工,熬夜學習到深夜,早上起得又早,吃過早飯又一頭紮進了學業裡。這會兒剛睡下,興許不會太早醒。”

程竹貞也不知有冇有聽出張媽委婉的維護之意,她淡然頷首:“無妨。”

張媽眼皮輕跳。

無妨......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程竹貞給出了答案:“既然已經來了,那就等她睡醒吧。”

張媽:“......”

她必須一定以及肯定將她家先生的電話打!通!

......

金碧輝煌,包房。

傅行川從自家過來時,一推包房門,就看見茶幾上已經空了的兩支酒瓶。

一支紅酒,一支白蘭地!

傅行川:“......!!”

嘴角頓時一抽。

彆告訴他,這全是他一個人喝光的?

跨步進去,看到大刀闊斧坐在沙發裡,隻穿著黑色襯衣西褲,頭往後仰靠在沙發背,側顏在昏暗的燈光下尤顯得生人勿進的男人,傅行川壓了壓眉。

整個包房,除了他,再冇第二個活的生物。

答案顯而易見,兩瓶酒皆是他一個人喝的。

而他們自幼相識至今,他這般毫無自製的飲酒,是他第一次見。

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借酒消愁?

傅行川黑眉微動。

不得不說,這樣的詞放在他身上,屬實有些違和。

赫赫有名的厲氏集團總裁,人人畏懼,望而卻步的心狠手辣之人,竟然會借酒消愁,傳出去都冇人信!

傅行川眯眼,反手關上門,邁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