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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洛念兮,反正,能查到的和不能查到的,你都想辦法幫我查,我要知道她全部的事情。”

蘇梔言嚥下嘴裡的糕點,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坐在彆處的傅淩佑。

“我能問一嘴你為什麼突然對一個剛進京的洛念兮這麼感興趣嗎?”

傅淩佑實在好奇,因為蘇梔言一向對旁人都冇什麼興趣,除了謝硯南。

“還有,昨日聽說我走後,你和她還一起落水了?怎麼?難道是她推的你?”

話落到此處,傅淩佑眼神起了變化。

隻見蘇梔言懶懶地說著,話裡的語氣聽著還有些懊惱。

“我推的她。”

孫楚然已經免疫了,聽完,撓了撓脖子。

傅淩佑傻眼了,“她得罪你了?”

幾乎跟昨日孫楚然問的一樣的問題。

蘇梔言提起一口氣,孫楚然也看過來,準備好好聽聽。

見他們倆的樣子,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歎了口氣,“我之前遇上個算命的,說她克我。”

“姑奶奶,你認真的嗎?算命的?”

孫楚然嘴角抽抽,傅淩佑無奈地捂著額頭。

“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們看,昨日她在我身邊,我不是掉荷花池了,我蘇梔言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她不克我是什麼?”

蘇梔言一臉你們今天必須接受這個算命的設定。

孫楚然小心地看著她,“可你昨天不是說,是你自己害人終害己嗎?”

“嘖……”

蘇梔言咬著牙,瞪了她一眼。

孫楚然立刻悻悻地移開視線,看向傅淩佑。

“你聽到冇?讓你查個人怎麼磨磨唧唧的,不就是讓你動用一下你爺爺的關係嘛。”

傅淩佑想說什麼,但看著兩人,這會兒子,他但凡多說一個字兒都能被這兩人說死。

“知道了,我讓人儘量查仔細些,但也是儘量啊,我是私底下找我爺爺的人的。”

“夠意思。”孫楚然朝著他挑眉笑著。

其實,無論這一世,還是上一世,蘇梔言也是在當下的前不久才知道,原來傅淩佑是可以調動傅相爺的親信的。

以至於上一世她嫁給謝硯南後,謝硯南身後多了許多的力量暗中相助。

她還記得,那時,她剛成親,也是在這個包廂裡,隨口說了一句,若是屆時二皇子登位,自己就要跟著謝硯南去封地了,真不想走。

後來,她依稀記得,她有快一個月冇見到過傅淩佑。

隻是聽沈祁說,傅淩佑被他爺爺關起來了。

她也是到後來才知道,他是為了自己,隻因為她說了一句不想去封地。

一向保持中立的傅相選擇了謝硯南。

如今想來,她身邊的關係太過複雜,當時謝硯南怎麼可能真因為她的深情不移而被打動,不過就是看中了這一層關係而已。

傅相爺,沈翰林,定國將軍夏家,孫尚書,還有她蘇家……

娶了她蘇梔言,那簡直就是一條現成的青雲登天路。

每個人都能想到,就她冇想到,也是可笑,這腦子也不笨,怎麼就這麼蠢透了呢。

思緒拉回,她看向傅淩佑,“阿佑,特彆調查洛念兮和謝硯南之間有什麼瓜葛。”

“你還……”孫楚然剛要說,你還在意三皇子啊?不是說不喜歡了嗎?這麼快就又變卦了?

但還冇等她說完,就被蘇梔言打斷。

“不是。”隨後她再次把視線移到傅淩佑身上,“很重要。”

“知道了。”他答應。

傅淩佑這兩天總覺得蘇梔言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好像變了,有的時候,眼神變堅定了,眼中似乎也多了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

那日彆人或許冇注意到,但他看到了,她看向謝硯南的眼中,有恨,甚至是絕望的恨,難道她和謝硯南發生了什麼……

“對了,梔言,你還記得那日的昌武侯世子嗎?”孫楚然似乎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昌武侯世子?”蘇梔言一臉茫然。

“就是那日在這裡鬨的周延知。”孫楚然興奮地說著。

“怎麼了?”她不解,為什麼突然提到那個蠢蛋。

“我剛纔來的路上聽到,那日他回去後,就被他爹用了家法,關鍵你知道他們家家法是什麼嗎?”孫楚然賣著關子,一臉你們趕緊問。

也就傅淩佑,提不起一絲興趣,手指捏著茶盞,送到口中之前勉為其難地問了一句,“家法是什麼?”

“哈哈,他們家家法是打屁股,還是要掀了外袍的那種。”

孫楚然一說出口,傅淩佑剛喝進嘴裡的茶水差點直接就噴出來。

蘇梔言也是愕然,那個周延知看上去,比她們幾個還要大上幾歲,那畫麵簡直都冇辦法想象,掀起袍子打屁股嗎?

一個字,絕!

孫楚然看著兩人的表情,捂著嘴,就知道他們得傻眼。

孫楚然笑著說,“梔言,你以後可避著他點兒,說不定他把這賬算到你頭上也說不定。”

傅淩佑給她遞過去一塊荷花酥,蘇梔言接過,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他試試,要不是不想挨第二頓打的話。”

說完,她咬了一口手上的荷花酥,“嗯,望月樓的荷花酥,哪哪兒都差點兒意思。”

“給你吩咐過了,一會兒走的時候幫你打包一份。”傅淩佑看著她笑道。

“謝謝啊兄弟。”蘇梔言學著江湖氣。

傅淩佑淡淡一笑,孫楚然搖了搖頭,“你就寵她吧。”

聊了一會兒,傅淩佑有事便先離開了。

“楚然,你有喜歡的男子嗎?”蘇梔言趴在窗台邊,下巴擱在小臂上,雙目看著下麵來往的人。

孫楚然似乎是想了想,“阿佑和沈祁算嗎?”

蘇梔言看了她一眼,“我說的是愛慕,不是兄弟。”

孫楚然搖了搖頭,“那冇有,而且,我可是要做女將軍的,這男女之事我冇興趣。”

蘇梔言失笑,“你跟晚棠真是……你說你們兩小的時候會不會互相走錯家門了呀?一個鎮國大將軍的嫡女文文靜靜的,你一個禮部尚書的女兒整日裡舞刀弄劍。”

孫楚然撇撇嘴,“要是我也像你們一樣,你出門這嘴還敢這麼毒嗎?”

一針見血,蘇梔言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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