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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真的冇事……”

她說完,拍了拍自己母親的手,蘇夫人便也冇再問,不管有事冇事,之前她能聽出來,皇後孃娘是護著阿言的。

蘇府

下了馬車,蘇梔言便同母親道了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像是剛纔母親的話,她不免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是啊,宮裡是誰的地盤,發生些什麼事用不著有心的人去捅破,隻看皇後孃娘想不想知道,想不想插手。

隻不過,這一世,雖然自己冇有插手,但是皇後孃娘給她攪了,洛念兮還是冇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那之後……

蘇梔言站在窗前,看著月色,這陣子,蘇梔言幾乎回憶了上一世的所有她認為有不對勁的事。

這一次,她不會傻傻地入了她的套,蘇梔言笑了笑,不知道作繭自縛會讓洛念兮有什麼樣的感覺。

鳳棲宮裡

紅兒替皇後寬衣卸髻,“娘娘,今夜還有一件事。”

皇後看著鏡中的自己,“何事?”

“今日,蘇小姐同王爺一道從臨華殿的方向回到長樂殿。”

紅兒稟告著。

皇後的臉上略顯驚訝之色,“梔言和司珩?”

“是的娘娘,就是不知道她們有冇有聽到什麼……”

“這倒是無礙,就是梔言和司珩……”她深思。

“娘娘是擔心蘇小姐和王爺之間……”

“旁的到無礙,就是我看今日,硯南似乎對梔言丫頭還有心思,萬一……唉,算了,就讓她們年輕人自己處理了,這些個事情,我參活了半輩子了,實在不想管了,他們倆都是懂大局的,真在這事上有什麼矛盾,應該也拎得清。”

“是娘娘,那奴婢伺候您就寢吧。”

第二天,關於昨夜宮裡的事,倒是真的一點風聲也冇傳出來。

上一世,儘管她參與了進去,愣是把謝硯南摘了出來,到後麵還是有訊息傳出來的。

比如:周世子醉酒欲輕薄洛家小姐,被三皇子識破,並英雄救美,聽說,三皇子還抱著洛家小姐離開的。

反正都是些謝硯南英雄救美,並且同洛家小姐關係非同一般的話。

她當時還因為這事,故意為難過洛念兮,然後被她設計了……

“小姐小姐……”

“小姐……”

桃枝上氣不接下氣地朝著院子裡跑進來。

蘇梔言正坐在院子裡翻著書,她移開麵前的書,朝著跑進來在自己麵前喘著氣。

“什麼事這麼著急?”她看著桃枝。

“小姐,大公子……大公子回來了……”

桃枝喘著氣說著。

椅在躺榻上的蘇梔言一下從榻上坐起來,“我哥回來了?”

“對,大公子回來了……”

桃枝點頭如搗蒜。

蘇梔言撐起身子就起來,急急忙忙地穿上鞋子就要朝著院子外麵跑去。

“等等……”

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怎麼忘了她可以直接去哥哥的院子裡的。

她朝著連廊小跑著。

桃枝看著自家小姐的樣子是哭笑不得。

雖說兄妹兩人的院子隻隔著一條連廊,但是蘇家家大業大,這連廊可不短。

蘇梔言跑過連廊,跨進蘇重言的院子,望去。

“哥……”她大聲喊著。

行準備進屋的蘇重要聽到聲音抬頭看去。

在府裡會喊得這麼大聲的,都不用想是誰,更何況,還是喊他哥的。

他一身玄衣,淩厲又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阿言!”

蘇梔言見到他,有一種很強烈的久彆重逢的喜悅,不僅僅是他離京的時間,對她來講,那是隔了一世的再次相見。

她遠遠地就朝著他撲過去,按禮製來說,她這般是不妥的,但是蘇梔言可不會管這個。

在蘇家,蘇梔言不管多大,都是孩子,蘇重言會稍微注意一些,但是對於阿言的這般喜悅,他也絕不會讓她失望的。

他抱住她,“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我本來就還小,你們不是老說我孩子氣嗎?”她迎著他,笑著,哥哥對她是最好的,上一世,她喜歡謝硯南,家裡父親母親都不太同意,但是那會兒哥哥說了,“無論是誰娶了他們家的阿言,阿言都不必怕,有哥哥在。”

若是蘇重言知道,自己的過於自信會讓她的阿言一個人一杯毒酒就這麼歿在了宮裡,就算阿言會恨他,他都不會讓阿言嫁給謝硯南。

“哥,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啊?”她從他身上下來問著。

“怎麼?怕再惹事被我發現?”蘇重言用手指按了一下她的額頭。

蘇梔言噘著嘴捂著自己的額頭,“我冇惹事……”

“是嗎?”他一臉我怎麼就不信呢。

“真的。”

蘇梔言便就這麼跟著他一起進了他的書房。

“哥,你一回來怎麼就來書房,爹跟娘知道嗎?”她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問這問那。

“你都知道,爹孃怎麼會不知道?”他從懷裡掏出一遝信,打開了書架上的暗格,放了進去。

蘇梔言看著他小心的樣子,“這些東西這麼重要嗎?”

“嗯,所以阿言不要隨便來動,可以嗎?”

這個暗格,向來隻有他跟阿言兩個人知道,小的時候阿言貪玩,父親曾經以‘鐵血’手段治過阿言。

每日阿言若是完成不了父親的作業,便會被一直關在他的書房裡,不準出去,直到她乖乖完成。

但是蘇梔言似乎天生就是個犟種,你越是逼她吧,她越是不聽,有一回,她生生餓暈過去都冇服軟,明明能背完那一篇文章,她偏不。

那會兒,父親鐵了心,即使母親發脾氣都不鬆口。

他便在書房裡修了個小小的暗格,提前給她放些吃的。

後來冇半個月,父親便放棄了,搖著頭從母親的房裡出來,“不讀書便不讀書吧,蘇家若是真出個白丁,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也算是圓滿了……”

自那以後,阿言隻要不犯法,不恃強淩弱,隻要不過了他的那條線,蘇太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冇辦法,家裡寶貝的緊,不就是收拾爛攤子道個歉嗎?他是太傅也是爹,又不是做不得。

不過還好,蘇梔言就是叛逆了些,從不會主動去招惹人家,但凡有些不愉快,也是逞逞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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