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北洛疼的齜牙咧嘴,猛地聽到這句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長公主。

小五大喝一聲道,“大膽,長公主的天顏,也是你可以直視的?”

屁股上的疼痛如影隨形,彷彿在提醒著他,這就是嘴嗨帶來的懲罰。

如今,還想打板子不成?

“小子無狀,還請長公主恕罪。”

高傲如葛北洛,在這一刻也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夜卿羽瞥了眼葛北洛眼底的那抹不甘,冷諷一笑,“那就付錢吧!本宮的人,很貴的。”

葛北洛隱藏了眼底的不甘,從懷裡掏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還得真心的感謝小五他們。

“有勞各位侍衛大哥了,這是小子的一點心意,給大哥們喝個小酒,解解乏。”

看,這人就是個賤皮子。

冇打之前,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被打了,立馬跟個孫子似的。

這樣的人啊,纔是個老陰逼呢!

夜卿羽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這纔是開胃菜,就看你接下來能不能承受了。

小五回眸看了眼夜卿羽,在她點頭的那一刻,接過葛北洛手中的銀子,嘿嘿一笑道,“那就謝謝葛公子了,兄弟們也好久冇有打打牙祭了,有了這銀子,兄弟們可以去紅河穀搓一頓了。”

紅河穀,聽著像是一個山穀的名字。

其實不然,是都城有名的酒樓,裡麵可是彆有洞天。

想要進去消費,冇個幾千兩銀子,可出不來。

夜卿羽聽到紅河穀的那一刻,挑挑眉,想起了原書裡的一個人物,最大的反派,夜京墨。

不知那小腹黑,這時候有冇有開始黑化呢?

隨著葛北洛掏出三千兩銀子的辛苦費,這一場聲勢浩大的要債行動,也宣告結束了。

長公主的這一壯舉,在都城迅速席捲開來。

也讓眾人對她更多了一絲忌憚。

都城郊外,碧波山莊。

關內侯被玄五一路提溜著進了山莊,還冇來得及感歎一聲,這山莊真美啊!

隻見‘咻’的一聲,兩人已經飛過山莊的前院,來到了山莊的後山,一望無際的後山,遍地都是雜草。

玄五看著眼前的一幕,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手一鬆,還在四處張望的關內侯,冷不丁的直線下降。

一句’臥槽‘從口中脫口而出。

那回聲,那尖叫聲,驚得林中鳥兒亂竄。

“操操操……嘎嘎嘎……”

回過神來的關內侯,立馬來個王八怒吼,“呱……”一聲,完美的跌個狗吃屎。

他仰天指著玄五,“你……”

在玄五的眼神掃過來時,悻悻的說道,“你真他媽的帥!”

玄五看了眼關內侯,捋了捋額前的亂髮,瀟灑的一甩頭,“醜逼。”

關內侯:……我醜逼?

我好歹年輕的時候,還被封為玉麵郎君。

哪裡醜?

你個憋犢子,你會不會欣賞?

他隻敢在心裡嘀咕,可不敢罵出聲。

把憤怒壓於心中,化憤怒為食慾……

不,化悲憤為動力。

在玄五的一聲命令下,關內侯化身割草小達人,手拿長劍,’嘩嘩嘩‘的開始拔草。

玄五腳尖一點,上了樹杈,躺在上麵,看著晴天白雲,耳邊傳來’刷刷刷‘的聲音,彆提多美了!

關內侯無語望天,他怎麼就成了割草的了?

想不通,想不通!

但在經曆了九九八十一次逃跑後,他發現,他永遠在原地蹦躂的時候,他放棄了!

割草就割草吧!

總比被當成草割了的好。

小五美滋滋的帶著眾侍衛去紅河穀打牙祭了。

夜卿羽則閃身去了一個地方。

端王府,冷清的不像一個王府,庭院中無數的花,在風中搖曳著,一片片凋零了,隻有那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在頑強的活著。

風呼呼的刮過,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一個小太監拿著掃帚,慢慢悠悠的從內殿走了出來,‘呸’的一聲吐了一口濃痰,嘴裡罵罵咧咧的道,“呸,窮鬼,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分到這鳥不拉屎的端王府。”

“還想讓老子伺候,做夢!”

內殿一片寂靜,唯有一聲聲奇怪的聲音,夾帶著悶哼聲。

“哼,嘴硬,我讓你嘴硬,你求不求饒,求不求饒?”

“要是你現在求饒,從我這胯下鑽過去,老子就饒你今天這一頓打。”

突然內殿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夜卿羽到來時,看到的就是如此場景。

看著冷清的王府,蕭條的景象,還有那不作為的奴才。

她終於有些理解,原書中,這小包子黑化的緣由了。

皇帝和長公主或許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皇帝之所以不過繼他為嗣子,也是不想把他放在明麵上,這樣小的孩子,冇有父母的照顧,冇有強大母族的支援,很快就會被那些豺狼撕成碎片。

皇帝以為這就是保護他了,殊不知,皇帝表麵的不重視,卻像是給了一些人一些訊號。

彷彿也在告訴眾人,這人無關緊要。

這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可以肆意欺淩的藉口了。

不僅娛樂了自己,也是為其他人掃平道路。

畢竟,按照血統來說,夜京墨是最接近皇帝血脈的血統。

這讓有些人不得不防。

孩子再小,也有長大的時候,唯有扼殺在搖籃裡,對於有野心之輩才能放心。

“飛鷹。”夜卿羽眼神冷冷的看著內殿的方向。

飛鷹化身一個黑乎乎的小圓球,一下子就撞開了內殿的大門。

隻聽‘哐當’一聲,大門被飛鷹撞飛了。

手中拿著皮鞭,正在抽打的太監,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怒罵道,“作死啊!”

話音剛落,就被飛鷹一下子咬住了手握皮鞭的手。

“啊……”一聲痛呼從小太監的嘴中發出。

外頭正準備打掃的小太監,早被夜卿羽一掌給拍死了。

她一步一步走進內殿。

看到蜷縮在角落的夜京墨,漆黑的眼底深處,藏著仇恨的光芒。

那一聲不吭的模樣,讓人心驚的同時,也讓人忍不住心疼。

夜卿羽的眼眸劃過孩子身上那一道道血痕,小小的身子,疤痕縱橫交錯,新傷舊傷數不勝數。

然而,他堅強的承受著,冇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夜卿羽歪了歪腦袋,看著夜京墨,這是黑化還是冇黑化?

夜卿羽在打量夜京墨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這個他名義上的皇姑姑,眉頭微微皺了皺,“她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