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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斯年犀利逼人的注視下,茶桌前的穆軍也漸漸失了耐性。

不想再繼續賣關子,穆軍隨即摘下了頭上的鴨舌帽,露出自己光禿的腦袋,那雙滿是諷刺之意的目光,落在了顧斯年西裝筆挺,滿是貴族氣息的英姿上:

“嗬嗬,顧錦城要是知道,他的寶貝兒子給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仇家當牛做馬了三十多年,估計他這麼多年都死不瞑目吧,不過,這也是他應得的報應!”

“你再說一遍!”

顧斯年雖然到現在還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詆譭他亡去多年的父親。

憤怒的上前一把將坐在茶桌前的穆軍揪著領子拽了起來,咬著牙警告:

“聽著,不管你是誰,再敢詆譭我父親一句,我讓你在這座城市寸步難行!”

“哈哈哈!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顧錦城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

穆軍冷笑,眼裡漸漸湧現了濃烈的仇恨,終於說出了顧斯年不知道的故事:

“當年,我愛上顧晚晚時候,顧錦城也是跟我這樣說的,他說如果我敢糾纏他妹妹的話,就會把我趕出這座城市,最後他的確做到了......”

穆軍將過去了幾十年的往事都說給了不知情的顧斯年,也是直到聽完了穆軍滿懷仇恨的回憶,他才確定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所以,你不僅殺害了我姑姑,還曾經想要我的命?”

“冇錯!”穆軍不想否認,並至今仍不後悔:

“那個賤人她戲弄了我的感情,跟她哥一樣瞧不起我,所以她該死,而顧錦城,他毀了我的愛情,毀了我的一生,冇有親手殺死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畜生!”

顧斯年怒喝著,攥起拳頭狠狠將滿麵猙獰的穆軍揮倒在牆角。

“對一個自己愛過的女人都能痛下殺手,根本不配做人,我爸一定是看穿了你的人麵獸心,纔會反對自己妹妹往火坑裡跳,所以毀掉你的人不是我爸,是你這個畜生自己!”

顧斯年收緊拳頭,對這種枉為人的畜生不會有半點憐憫,隨即冷厲的問道:

“說吧!傅玉蘭讓你找我做什麼?”

越是清楚了這個人對他父親的仇恨,顧斯年越是確定這個人隻是傅玉蘭的又一顆棋子。

但穆軍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後,卻是一口咬定道:

“不是傅老夫人讓我來找你的,是我自己,想要來跟你們顧家徹底做個了結!”

“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顧錦城害我坐了這麼多年牢,現在唯一的女兒都不肯認我,他毀了我一輩子,既然我不能親手殺了他,那就,父債子還!”

穆軍咬牙切齒的話剛出口,手裡突然露出一隻鋒芒逼人的匕首,下一秒,他就握著那把鋒利的匕首朝顧斯年狠狠地刺了過去。

顧斯年反應極快,一個利落的閃身奪過了穆軍第一次襲擊,隻覺得這個人是瘋了,光天化日下竟然在公共場合裡行凶。

不能讓這個瘋子傷及到外麵無辜的人,顧斯年隨即出手想要先製服對方,他跳到茶幾上,當胸一腳,狠狠地踢向了再次撲來的穆軍,直接將穆軍踢飛到牆角裡,手中鋒利的匕首摔出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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