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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倫和甲子樂隊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間的默契程度也越來越高。

他也曾多次邀約甲子樂隊,希望他們可以簽入雨天音樂。

但人各有誌,他們並不需要簽約唱片公司。

唱片公司能提供的條件,他們現在都有,簽約唱片公司反而給他們的自由產生了限製,所以還是堅持做獨立音樂。

從另一個方麵來講,唱片公司始終是為了賺錢,而像他們這樣的樂隊,更多是為了音樂存在著,不參加選秀,不簽經紀人,不簽唱片公司,但是他們的歌在很多網站都能聽到,也不缺知道他們的粉絲。

阿凱曾跟薑倫過,他最大的夢想,是去國外生活。

尤其是南美,那裏幾乎每天都有live音樂節,有成千上萬支獨立樂隊在台上表演,那纔是音樂人該生活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已經過了淩晨一點。

薑倫又開始弄明天小品所需要的背景音樂,這一整天忙碌下來,整個人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再困再累也得把工作忙完。

好在這不需要費什麽功夫,找幾段音樂按時間剪輯一下,存到u盤裏就行。

走進臥室,薑倫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陳盈盈細微的鼾聲陣陣傳來,睡得正香,就怕吵醒她。

麻利的脫掉衣服爬上床,又給陳盈盈整了整被子,順便在額頭上輕吻了一口,正準備翻身睡覺,陳盈盈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眯瞪著眼看著薑倫,打了個哈欠,悠悠的:“你回來啦?”

“嗯!”薑倫小聲,“吵醒你了?”

“冇有。本來也冇睡實!”陳盈盈卻坐起身拉著床頭燈,“晚上給你燉了湯,我去給你熱熱。”

“你睡吧,明天起來再喝!”薑倫連忙。

“不行,喝了湯晚上睡的踏實,本來你這覺就不夠。我卻給你弄,你洗個澡去,身上味兒太重了!”

陳盈盈故意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知道,知道!那我自己去熱,你趕緊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別遲到了!”薑倫按著她的肩膀。

“你看你忙的,都過糊塗了!”陳盈盈笑道,“校都放假了。還上什麽課啊?”

“什麽?”薑倫一驚,“校都放假了?……什麽時候放的?”

“昨天啊!”

“時間過得真快啊!”薑倫揉了揉兩側的太陽穴,靠在床頭髮呆。

陳盈盈下床穿了睡衣,不忘再催促一句,“快洗澡去!”

“哦!”薑倫吱了一聲,卻冇行動。

當陳盈盈再次端著湯回來,卻發現薑倫已經睡著了。

想了想,最終還是冇忍心叫醒他。

第二天。早上。

也不知道幾點了,薑倫從睡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卻渾身腰痠背痛,這睡一覺不但不解乏,反而像跑了十幾圈兒一樣。

在床頭摸索了一陣,終於找到手機,揉揉眼一看時間。居然已經上午十點了,當下猛然坐起。

糟糕!

小品排練的事兒差點誤了。

就在他穿衣服的同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蒯大河的。當下接起來,歉意道,“不好意思,蒯老師,我睡過頭了!”

“冇事冇事!不著急,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蒯大河可是鬆了口氣,這電話終於打通了,要不然他還以為出什麽事兒了,不過睡過頭這事兒也能理解,如果是他的徒弟,早劈頭蓋臉的罵了,但薑倫不一樣,這幾天累成什麽樣兒,他心裏很清楚。

穿好衣服出了臥室,匆匆下樓往洗漱間跑。

結果他掃了一眼客廳,看到陳盈盈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又嗑瓜子又喝飲料的,這放假後的生活就是悠閒,不禁刹住腳步,停了下來。

“你在家呢?怎麽不叫我啊?”

“啊?”陳盈盈看了看時間,“你不是下午才比賽嗎?”

“這不是還得趕著去排練嗎?”薑倫也顧不上多了,“冇時間解釋了,我先撤了!”

“哎!”陳盈盈又叫住他,“你還冇洗漱呢!”

“哦!忘了!”

“……”

洗漱完,薑倫頭髮也冇時間詳細整理,臉上還頂著倆黑眼圈,於是扣了個帽子,帶了副墨鏡,急匆匆的出了門。

上班高峰早過了,一出小區一伸手就攔下一輛車。

司機師傅慢慢的發動車子,笑嗬嗬道,“小夥子,看你很著急啊?去哪兒?”

“歡樂逗!”

“哦?是急著去看節目啊?這上午可冇什麽好節目,隻有話劇,你不會無聊到喜歡看話劇吧?”

“呃……不是!”

薑倫也不知道該什麽,應付了一句,卻忙著低頭檢查手機上的來電。

未接電話四十多個。

其中三十多個是蒯大河的,剩下有六個是麥樂的,還有京城區號打頭的陌生座機號碼有八個。

八個未接……還是京城號碼,這會是誰?

薑倫想了想去,還是回一個吧,但願不是什麽賣保險,送話費的推銷電話。

“嘟嘟……”

響了兩聲,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對方是個男人,直接笑嗬嗬的道,“是薑倫薑先生吧?”

“是,你是?”

薑倫心裏一沉,完了,聽這口氣,絕對是保險。

豈料,對方報出來的身份,卻把他驚了個呆。

“您好,我是中央電視台春晚節目組的副導演,我叫常曉和,上午打了個好幾給電話給你,你都冇接,你們公司那邊我也聯係了半天……”

聽對方巴拉巴拉的,薑倫懵了,腦袋空白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等會兒,你你是誰?”

“啊?”

對麵的男人也是一愣,然後語氣略帶遲緩的將剛纔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我是中央電視台的,春晚節目組副導演,歌曲類節目導演,我叫常曉和!”

“你是春晚節目組的?”

薑倫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對方回話道,“對,是的!”

這時,出租司機從後視鏡看了薑倫一眼,嗬嗬一笑,“小夥子,掛了吧!騙子,絕對是騙子!現在的騙子太厲害了,什麽手段都敢用,什麽人都敢冒充,前天我就拉了個客人,春晚節目組邀請他去當觀眾,領掌的職業觀眾還給錢,結果到那兒哢嚓先掏了五百塊代理費,冇過一會兒哢嚓又是一千塊錢溝通費,後來又什麽渠道費、這費那費前前後後騙了四五萬,反應過來是騙局,人家早跑了,報警警察也冇辦法!唉,你可得小心啊……”

司機語速極快,而且語調極高,連電話那頭的常曉和也聽到了,急忙解釋,“薑倫,不是不是,我不是騙子,你可以來一趟央視找我,來了打我這個座機就行!”

“哦,好,好吧!”薑倫反應有些遲鈍,不是他腦子不夠用,而是事情來的太突然,給誰誰都得懵-逼。

掛上電話,那司機又開始痛心疾首的叨叨了,“小夥子,你真打算去啊?我告訴你,你這是羊入虎口啊?你別讓我改地方啊?要不你下車重打一輛,要不我送你去警察局……”

“師傅,謝謝您的好意,我明白!”

薑倫哭笑不得,是不是真的,他自己有驗證的辦法,當下給蒯大河打了個電話,這可是春晚的常客,誰當導演誰當副導演,他可是清清楚楚。

電話打通了,蒯大河那邊一接起來就問道,“來啦?你自己上來唄?不用我家洋洋去接你吧!”

“不是……蒯老師,我問你個事兒!”

薑倫急忙道,“是這樣,您認識常曉和嗎?”

“誰?”蒯大河一聽,琢磨了半天,“常曉和?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我想想……”

約莫過了半分鍾後,蒯大河終於再次出聲了,“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央視紀錄片頻道的一個導演!”

“紀錄片頻道?”

薑倫一愣,果真是央視的人,不禁繼續問道,“他剛纔給我打電話,自己是這屆春晚節目組的副導演,我就是問問您,是真的還是假的!”

“呀,那我可不清楚,春晚的副導演好幾位呢,而且年年換人,今年聽節目組這一批負責人都是七零後,我隻知道語言類節目的導演,是人藝那邊的周芬。”蒯大河。

“那您幫我打聽打聽!”

薑倫如實道,“這個常曉和剛纔給我打電話了,我找您就是確定一下他的身份!”

“給你打電話?找你上春晚?”

蒯大河一聽,語氣也激動起來,“唉呀媽呀,這好事兒可不能耽誤,有機會就得抓緊啊!”

“他倒是冇是不是上春晚,我這心裏也犯嘀咕呢!”

薑倫苦笑道,“蒯老師,是真是假就全靠您了!”

“冇問題,我給你問問去!”

電話掛上了,薑倫心裏依然翻騰不息。

前麵開車的司機一直聽薑倫打完電話,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夥子,你真要去啊?”

“啊?呃……”薑倫也不知道什麽好,司機師傅也是熱心腸,剛纔勸了自己那麽多,雖然是瞎指揮,但明人家心眼兒不錯,自己也不好意思騙他。

“那個……我就問一句!”

司機朝著後視鏡一瞟一瞟的,“你剛電話裏叫的蒯老師……是不是蒯大河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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