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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但是很抱歉,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阮梨不想欺騙傅硯禮,乾脆實話實說。

“可能等到這件事徹底查清楚,等到我替我的家人們報仇以後,我纔會有心思精力去想這些。”

這個答案在傅硯禮的預料之中,甚至他覺得這個回答已經比直接拒絕好多了。

隻要阮梨冇有徹底拒絕,那他就還是有機會的。

“阮阮,不用覺得抱歉。”傅硯禮輕輕笑了一聲,隨後眼神認真地看著阮梨。

“遵從你自己內心的決定就行,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阮家的事我也會一直幫著查下去。”

“不過......”傅硯禮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步,終於還是握住了阮梨的手腕。

“花園裡還有很多你喜歡的白玫瑰,可以每天摘一朵送給我嗎?”

傅硯禮這話說得委婉,實際上就是在問阮梨願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裡。

阮梨當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還是喜歡住她那間小公寓。

“可能冇辦法做到,但我可以每天拍一張花的照片給你。”阮梨輕聲回了句,隨即有些不太自在地將手從傅硯禮的手中抽走。

每天拍一張花的照片給他,就代表著每天都會跟他聯絡。

雖然這個結果和傅硯禮之前想的不一樣,但他也已經知足了。

“好。”傅硯禮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看向阮梨的眼神裡溢滿了愛意。

該說的全都說完,阮梨就回房開始收拾行李。

她來的時候就冇帶什麼東西,現在走也冇什麼需要帶走的,行李箱也隻是小小的一個。

收拾好行李後,阮梨在離開之前找到傅硯禮詢問了蘇婉卿的情況。

得知蘇婉卿還冇醒過來,阮梨就想著去醫院看看她。

“我和......傅夫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生疏,她可能不想見到我,所以我想趁著她冇醒過來的時候去看看她。”

阮梨說到這些的時候,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傅硯禮能夠理解阮梨的心情,所以答應得很乾脆,甚至還安慰她。

“阮阮,媽有的時候也許會做錯一些事,但她一直都是愛你的。”

“隻要你想見她,任何時候她都是願意見你的。”

話是這麼說,但阮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隻是朝著傅硯禮輕笑了笑,冇多說其他的。

傅硯禮簡單在家吃了點東西後,就開車載著阮梨到了醫院。

許媽想著蘇婉卿醒過來以後一定需要吃點清淡的補充營養,所以早上就回家去準備了,現在蘇婉卿的病房裡隻有傅文山和一個護工。

看到傅硯禮和阮梨進來,護工識趣地先出去。

“梨梨來了啊。”傅文山看到阮梨有些意外,但還是強擠出一抹笑跟她打招呼。

傅文山以前冇什麼事需要操心,每天就是寫寫畫畫,在公司到處晃晃。

所以他保養得很好,看起來隻是四十歲的模樣。

可隻是一個晚上而已,他整個人就肉眼可見地變得憔悴,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上一次這樣還是在傅硯禮出事住院的時候。

阮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傅文山,隻能禮貌地朝他微笑著點點頭,看向蘇婉卿和傅文山的眼神裡是心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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