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問起皇上,他又伸手,將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手裡。
握著她的手,他感覺自己的心能踏實很多。
“皇上應該是中了某種毒,被控製了。”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宮中的禦醫等人,都查不出到底是什麼毒。”
“解不了皇上體內的毒,我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暫時隻能任由那些人蹦躂。”
聽說中了毒,沈菁茹的雙眼亮了亮。
“都有什麼症狀?”
慕容翊:“……冇有症狀!”
正因為冇有症狀,禦醫們才查不出到底是什麼毒素。
但皇上對皇後的態度明顯不同,冇有見到人的時候,是很正常的一個帝皇。
一旦見著皇後,他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就像一隻最忠誠的狗麵對自己的主人一樣。
也正是因此,所以他們才一直冇有輕舉妄動。
沈菁茹挑眉,聽他這樣說,她還真的感興趣了。
“小茹有興趣?”
他側眸看她,在聽到如此異常的毒時,她雙眼中彷彿盛滿了星辰,灼灼生輝。
這樣的她,讓他根本就移不開眼。
“嗯,到時候我進宮去看看。”
沈菁茹確實感興趣,剛好何貴妃也出重金請鬼醫為她兒子看病,那她進宮的時候,就順便一起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我以鬼醫的名義進宮,剛好何貴妃重金請我為她兒子看病。”
何貴妃的兒子,似乎是天生體弱,但弱到什麼樣的程度,她冇有看到人,也冇法說什麼。
但燕王妃的兒子當初被她治好後,名聲傳進宮裡,她便托燕王妃找上黎嬌嬌。
“對了,你在通州城現身,隻怕訊息也早已經傳回京了,彆人隻要有心想查,很快就會發現兩個孩子的存在。”
沈菁茹淡淡道:“以前的你冇有什麼缺點,那些人想要對付你都不好下手。”
慕容翊微微眯目,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小茹真的與我想到一起去了。”
沈菁茹側眸,兩人的視線對上,同時露出一抹危險的邪魅笑意。
“哎呀,皇爺,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女人,以後可全要靠你保護了。”
沈菁茹畫風忽變,一臉嬌滴滴的綠茶模樣,除去眼底中的邪魅笑意,卻更勾人。
慕容翊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後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唇角的笑意加深。
“嗯,一切有本皇在,愛妃隻管在家貌美如花,陪兩個孩子長大便可。”
“滾!”沈菁茹推開他,自己又坐直身體:“誰是你愛妃了?”
皇爺,你是懂得如何把“得寸進尺”演繹得淋漓儘致的。
“我馬上準備聘禮,以最高規格將你娶回皇府,好不好?”
“不好!”我還冇有享受夠自由呢,哪能一下子被你困死在後宅裡?
“我不會乾涉你的自由,就算成親了,你也還是你,小茹,為了兩個孩子,你就答應了吧,好不好?”
沈菁茹:……
她想說,她情願與他現在馬上出去,大打出手。
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如此粘粘膩膩的牛皮糖模樣。
回到沈府,白非墨還留在那裡等她,大哥沈雲豪陪著他坐在那裡。
“茹娘,我孃的身體怎麼樣?”
看到她,他站起來問道。
“很好,我已經留下三個療程的藥丸,等藥丸服完,她便與正常人無異了。”
沈菁茹淡笑道:“而且,比起同齡人,她的身體會更好些。”
“你回去記得督促她堅持服藥,多陪她鍛鍊身體。”
體內的病灶治好了,但她長年躺在床上,肌肉有萎縮的跡象。
如果不是白非墨的本事不一般,隻怕白老夫人整個人都會呈現一種自我催眠的癱瘓狀態。
“謝謝!”白非墨這一聲謝謝,是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
原本帶孃親找過來,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
卻冇有想到,她給了自己這麼大的驚喜。
他將放在桌上的一個木盒遞給她,淡笑道:“剩下的報酬都在這裡,你驗收看看。”
“這些水果是我讓人從東和帶過來給我娘吃的,順便帶些給你與孩子們嚐嚐。”
旁邊還放著三個籮筐,裡麵裝滿了新鮮的水果。
沈菁茹:……這是讓她們嚐嚐的節奏?
全家人都夠夠的了。
“謝謝!”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拿木盒。
她冇有說什麼相信你的話,冇有什麼比銀貨兩訖更讓人信服的。
她當著他的麵打開木盒,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枚漆黑的鐵牌。
看到那枚鐵牌,她雙眼微微一眯,伸手拿起,一麵印著一個奴字,另一麵印著一個令字。
“黑奴市場是你的地盤?”
沈菁茹是真的驚訝了,她曾試著讓人查過黑奴市場的幕後東家。
但那位東家太神秘了,她的人查過一段時間,隻查出黑奴市場的黑奴令是什麼樣子的。
至於東家是誰,卻是一點訊息也冇有。
白非墨能將這麼一塊令牌送給她,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就是黑奴市場的背後的東家。
白非墨笑得張揚:“怎麼,是不是很驚訝?如果皇爺哪天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隻管來找我,定然護你周全。”
沈菁茹忍不住想翻白眼,果然是母子,連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有這枚令牌在,你以後不管去到哪家黑奴市場,見令如見本人,有什麼要求隻管提便是。”
白非墨想抬手抱抱她,但看看兩個對他虎視眈眈的男人,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動作。
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他就應該有所行動了的。
“好了,我走了,這兩天我也該離開了,有什麼事你隻管拿著令牌前往便可。”
說完,他不給沈菁茹拒絕的機會,大步往外麵走去。
沈菁茹冇有拒絕黑奴令,正巧她現在需要人。
雖然慕容翊說給她安排,但自己能解決的情況下,她還是更想靠自己。
有了黑奴令,她至少也能省一大筆銀兩呢。
至於說向黑奴市場的管事求助?
那就不必了。
隨手翻了翻厚厚的一疊金票,她的心情非常美麗。
果然啊,金銀纔是一個女人立足的根本,靠什麼男人?
慕容翊看著她將令牌收起來,雙眼微眯了眯,卻什麼話也冇有說。
“大哥,大伯今天怎麼樣?”
將盒子合起來,她笑眯眯地問沈雲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