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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張國相話語落儘,張夢瑤早已如受驚的小鹿般,麵頰染上一抹羞澀的紅暈,輕輕一跺腳,便疾步跑進了閨房之內。馬車內的軒轅澈,則是沉浸在深深的回憶之中,他閉目回溯著與海月共度的美好時光,那些畫麵如同珍珠一般串連在心頭。此時的軒轅澈心中滿是對海月的思念和牽掛,他渴望儘快解決手頭之事,親自去接親近之人來到身邊。然而他又深知,皇宮中的繁文縟節或許會讓崇尚自由的海月感到束縛,因此他在心裡默默許下諾言,要在海月最愛的地方建造一座屬於她的府邸,那裡會擺滿她所鐘愛的一切事物,而他,就在那裡,靜靜地陪伴她,共享歲月靜好。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珍珠港,眾人的心緒因張小六父親的事情仍處於動盪不安的狀態。沈家的沈喜樂更是因此事受到巨大沖擊,自那日後便一病不起,由最初的嗜睡逐漸惡化為高燒不止。沈家上下都以為這是修煉武功產生的副作用,誰知沈喜樂這一昏睡竟長達一天一夜,且病情絲毫未見好轉,反而日益嚴重。沈老大焦急萬分地守在床邊,看著平日裡活潑開朗的沈喜樂如今虛弱不堪,不禁悲從中來。“爹!喜樂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吃不喝,連藥也喂不進去,再這樣下去,他會冇命的!”他對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口中囈語連連的沈喜樂呼喚著:“喜樂!你能不能聽見爹的話?哪怕吃一口藥也好啊,不吃藥怎麼能夠痊癒呢?”但迴應他的隻是沈喜樂恐懼的夢話,“不要!彆殺我!彆過來……”這一切看在海月眼中,猶如針紮般疼痛,那個曾經最能給她帶來歡笑的喜樂哥哥如今卻陷入了生死邊緣。郎中的話猶在耳邊迴盪,若沈喜樂持續高熱不退,即使僥倖活下來,恐怕也會落下癡傻之症。海月記得清清楚楚,曾有一位患有癡傻症的人搶走她的東西,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那種恐怖的畫麵讓她至今難忘。她堅決不能讓喜樂哥哥變成那樣!就在這時,海月突然靈機一動,轉身飛奔向海邊。她對著波光粼粼的海麵大聲呼喊:“海神伯伯!海神伯伯!你在不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您!”不多時,海麵上吹起一陣清風,海月知道那是海神伯伯的到來。“海神伯伯,您可算是來了!這次我真的遇到大麻煩了!”海月一邊說著,一邊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眼神中卻充滿了期待與堅定。“又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困擾,小海月?”海神伯伯的聲音如同海洋深處的低吟,滿含著深邃與智慧。他那雙湛藍如海的眼眸中映著海月焦急而擔憂的麵容。海月緊握著雙手,將沈喜樂遭遇離奇病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傾訴出來,每一個細節都被她描繪得栩栩如生。海神伯伯聽完後他又沉默了很久,彷彿在其中尋找答案。“小海月,從你的描述來看,那個叫沈喜樂的孩子應該是患上了罕見的離魂之症,由於極度的恐懼導致魂魄失去了一部分,這樣的病痛可不是尋常草藥能夠治癒的。”儘管海月對這離魂之症的概念還略顯模糊,但隻要得知了病因,她就堅信一定有辦法救回喜樂哥哥。海神伯伯接下來的話語像是破曉時分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要救治他並不容易,卻也不複雜。你們必須找到令他驚恐的原因,並取得他至親之人的一滴鮮血,將其融入水中,讓那孩子喝下,如此一來,他的離魂之症就能得以解開。”然而,當海月聽聞需要找到張小六的時候,她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曾經易如反掌的事情,現在卻因為張小六的失蹤變得遙不可及。她急切地追問:“海神伯伯,我該去哪裡找他的至親之人呢?”海神伯伯笑著,話語裡蘊含著歲月的厚重和哲理:“孩子,你要記住,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循環,自有報應。你需要自己去領悟這其中的道理。”他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海月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什麼是因,什麼是果?就在海月沉思之際,海神伯伯的聲音漸行漸遠,但洪鐘般聲音仍在耳邊迴盪:“小丫頭,是時候成長起來了,你作為海靈族的一員,壽命悠長,未來還有許多東西等待你去學習,去體驗這個世界的曲折與險惡。”突然間,海月想起了慈音的事情,她朝著海麵大聲呼喚,試圖再次得到海神伯伯的指引,然而迴應她的唯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回聲。海月知道,有些問題隻能留待下次再問。海月雖然心中掛念,但她明白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醫治沈喜樂的方法。她帶著新的希望回到沈家,隻見一家人正圍著病榻上的沈喜樂,焦急地嘗試喂他服藥。海月走上前,堅定地說:“爹、娘,彆再喂藥了,喜樂哥哥得的不是普通病症,而是離魂症!”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屋內的人們無不驚訝萬分。沈老大看著海月,眼中既有疑惑又有信任,他關切地問道:“海月,你怎麼會知道這種病的?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海月微微一笑,那份自信源自於對海神伯伯的信任,“是一個老伯伯告訴我的,你們放心,他絕不會欺騙我。”在眾人的期待目光中,海月繼續道:“那位老伯伯告訴我,治療離魂症需要使用張小六的血……”話音未落,整個房間頓時被一片震驚所籠罩。張小六的血……現在張小六已經不知所蹤,又怎麼能夠找到她的血呢?“海月,我們一起去找張小六吧!”沈無憂第一個站出來支援海月,他無條件相信海月的話,而是她拐走海月的事情他們還冇有和她算賬。“好!我也和你們一起!”看著孩子們這麼積極,兩個大人自然也不能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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