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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熙攘的市井街頭,住戶們眼見沈老大那穩重且不容置疑的氣質,深信他能照顧好海月,便安心地離去。與此同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郎中急匆匆趕來,一雙經驗豐富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昏迷不醒的海月。郎中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搭上海月纖細的手腕,指尖觸及脈搏的那一刹那,他皺緊了眉頭,向沈老大緩緩搖頭。這一個動作,猶如晴天霹靂,讓沈老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心頭一陣劇痛。“郎中,我家海月到底怎麼了?她也得了和他們一樣的病嗎?”沈老大緊張而焦急地詢問道,聲音帶著顫抖。郎中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你家孩子與他們的病症並不相同,她是血脈虛空,看似是勞累過度所致。”此言一出,沈老大滿心疑惑,自家閨女素來嬌生慣養,從未讓她乾過重活,怎會勞累至此?沈平安聞訊趕至,看著姐姐毫無生氣的臉龐,滿心擔憂,追問父親詳情。沈老大強忍心中驚懼,安慰道:“平安,彆擔心,郎中說海月隻是太過疲倦才暈過去,休息一下就會冇事的。”儘管如此,沈平安仍然放心不下江府中的江爺爺和江雪寒,他們如今都染上了怪病,若是海月再有個閃失,他恐怕真的無法承受這份打擊。於是,他毅然決定留下照顧江家人,並懇請父親帶海月回去休息。沈老大凝視著沈平安因忙碌操勞而泛紅的眼眸,心中百感交集。“平安,聽爹的話,你帶海月回去好好休息,我已經在江府給你們安排好了房間,我留在這裡守著江爺爺他們就行。”然而,沈平安堅決拒絕了父親的好意:“爹!江爺爺和雪寒對我來說如同親人一般,現在他們遭遇不幸,我更應該堅守在這裡照顧他們,您帶海月回家休息吧。”麵對兒子堅定的態度,沈老大內心既欣慰又心疼,他知道沈平安已經長大成人,有了擔當和責任。最終,他點頭答應下來,將沈平安送走後,親自帶著海月回到了江府準備休息。當夜深人靜,沈老大守在床邊,無意間瞥見海月頸部的一處傷痕,那是一道明顯的掐痕,觸目驚心。他瞪大了眼睛,冷汗瞬時從額頭滑落,“海月,你剛纔出去究竟遇到了什麼危險?”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與自責。比起好奇,更多的是對女兒遭遇可能麵臨的險境的心疼與懊悔。沈老大深深反思,如果海月真的陷入了危難之中,那麼作為父親,他便是最大的失職者。此刻,沈老大沉浸在深深的悔恨與不安之中。一夜過後,海月這才悠悠轉醒,曹之一的眼神還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海月,你醒了?”沈老大感受到麵前人的動靜連忙起身檢視。而海月卻被沈老大嚇了一跳,“啊!救命啊!”海月連忙甩開了沈老大的手,沈老大也被海月的反應嚇了一跳愣在原地。海月定睛一看竟然是沈老大。“爹,對不起,我……我剛纔做了一個噩夢!”海月尷尬的看著沈老大。沈老大注意到海月的神情,他知道海月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傻孩子,昨天你嚇死爹了,爹以為你也中了那稀奇古怪的病症,好在郎中說你隻是過於勞累暈了過去。”海月現在隻覺得四肢無力,脖子處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對不起,爹爹,我不應該出去亂跑,讓你擔心了。”海月心知肚明,一旦提及脖子上的傷痕,恐會引發沈老大的無儘擔憂與追問。於是她巧妙地編織了一個藉口,聲稱自己隻因貪玩迷失方向,疲憊至極才暈厥過去。沈老大看著眼前的海月,儘管內心存疑,卻並未深究,他那雙滿含關愛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對女兒安全歸來的慶幸與寬慰。“小海月,隻要你不受傷就好,這一路定是餓壞了吧?爹這就去廚房給你熬一碗熱騰騰的粥,怎麼樣?”沈老大的聲音裡充滿了溫暖和寵溺,他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那麼高大而慈祥。海月感受著沈老大散發出的愛意如同涓涓細流般滋潤著她的身心,同時體內的靈力也在悄然提升。這份無私的父愛,成為了滋養她靈力成長的沃土。她甜甜一笑,抱住沈老大,在他臉頰上輕輕留下一個吻,“謝謝爹爹,我等著你。”當沈老大轉身走向廚房,海月的目光卻變得堅毅起來,曹之一陰冷的話語迴盪在耳邊,猶如冰冷的利劍刺入心靈。他妄圖摧毀這個世界,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鐵血帝國,一個冇有溫情、隻有殺戮與臣服的世界,那樣的景象讓海月不寒而栗。想起慈音,海月毫不猶豫地進入了靈力幻境。慈音早已在那裡焦急等待,見海月進來,立刻輕盈飄來。“海月,你可算是醒了,昨天你突然昏倒,嚇得我魂飛魄散,還好我及時用靈力震碎了酒缸引來了住戶,否則……”海月麵帶歉意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抱歉讓你擔心了,昨夜與曹之一交手後,我真的筋疲力儘,所以冇撐住就暈過去了,謝謝你救了我,慈音。”慈音憶起昨晚曹之一那令人膽寒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寒顫,“海月,那個人真的是曹之一嗎?他真的太可怕了!”海月嚴肅地點點頭,她深知曹之一的強大,以及他所施展的邪惡手段——村民們如今的狀態,皆是他殘忍實驗的產物。他意圖剝奪他們的靈魂,換上新的傀儡,為他建立帝國的野心效力。想到這裡,海月心中湧起堅決對抗的決心,誓要阻止這場即將到來的浩劫。海月突然想起阻止曹之一對自己下殺手的那團靈力。“慈音,從曹之一手裡救下我的人是你嗎?”慈音連忙否認。“不是我!我靈力枯竭不可能發出那麼強大的靈力,我以為那靈力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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