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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澈在海月那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神注視下,才從沉醉於焦慮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舉止過於急切。他輕咳一聲,誠摯道歉道:“對不起,海月,我剛纔情急之下失態了。”海月並未立即迴應,隻是微微頷首,這讓軒轅澈心中更為忐忑。為了打破這微妙的尷尬氣氛,他立刻轉換話題,關切地詢問起海月的家庭情況,“海月,你的爹孃他們都還好嗎?還有平安哥哥,他的學業如何了?”海月再次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爹孃他們一切安好,平安哥哥正在刻苦學習,準備參加科舉考試,家裡的一切都在向更好的方向發展。”聽聞此言,軒轅澈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然而,當他再次將目光落在海月身上時,卻發現她與記憶中的那個活潑少女已截然不同。她如今顯得更加成熟穩重,氣質淡雅如蘭,美麗得讓他不禁有些出神。“你變了好多,海月。”他由衷感歎,眸光深邃。“不僅更成熟了,也更加美麗了。”麵對軒轅澈的讚美,海月低頭沉默良久,而後輕輕問:“哪裡變了?”她的聲音低柔卻堅定,彷彿在探尋著自己變化的原因。“可能是經曆的事情多了吧,澈澈,那你呢?你過得好嗎?”軒轅澈感慨萬分,接著又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我的日子過得並不好,每天都像是走在薄冰之上,提心吊膽,步步為營。海月,我有時甚至想回到沈家,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海月望著麵前這個曾經熟悉的身影,如今卻被生活的艱辛磨礪得如此憔悴,內心滿是心疼與不解。“那你為何不回來呢?”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軒轅澈低下頭,神色複雜而堅決,“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與隱忍。看著海月滿臉疑問,他隻能搖頭苦笑,無法詳述其中曲折。“澈澈,走吧,我們一起回家,爹孃看到你一定會非常開心的!”海月開心的拉起軒轅澈的手。可是軒轅澈卻站在原地。“海月,今天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還請你替我保密,彆讓爹孃知道我回來了。”他的話音剛落,海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困惑。儘管她百般不捨,但她還是選擇理解並尊重軒轅澈的決定,畢竟,她明白軒轅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好吧,那我們明天再見。”她緊握片刻後鬆開軒轅澈的手,強忍住心中的難過,語氣堅定地說。當軒轅澈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儘頭,海月仍然站在原地,眼中滿是對他的思念與擔憂。她察覺到,昔日那個陽光開朗的澈澈似乎被一股冷酷而陌生的氣息所包圍,但他對家人、對她的好始終未變。與此同時,軒轅澈也在回頭遙望那熟悉的家園,心中湧動著無儘的眷戀與矛盾。他多麼渴望能像過去那樣,和海月以及沈家人共同度過平凡而溫馨的日子,但現實的壓力與責任卻迫使他必須暫時離開這片溫暖的土地。軒轅澈踏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回到了這座飽受苦難的小鎮。他沿著熟悉的街道探尋,眼中閃爍著銳利而執著的光芒,終於在一處破舊卻顯眼的寨子門前停下了腳步。那門扉斑駁陸離,彷彿承載了無數歲月的滄桑與悲歡。軒轅澈推開門的一刹那,眼前景象令他心頭一緊:將士們整肅跪地,麵色凝重。“參見大皇子!”他們齊聲高呼,聲音中充滿了敬畏與憂慮。軒轅澈趕緊上前,眉宇間流露出深深關切,“你們這是做什麼?都起來吧!”將軍首領看到軒轅澈安然歸來,心中一塊巨石落地,幾乎抑製不住眼中的淚花。“皇子,您這麼多天去了哪裡?我們等了三天三夜,冇有您的命令,無人敢擅自行動啊!”這話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讓軒轅澈更加明白這些日子他們的煎熬與等待。他微微頜首,回想起自己因意外昏迷的數日,那些日子他們定然是度日如年。於是,他急切地詢問起城中百姓的情況:“如今城中百姓狀況如何?”得到的回答讓他心緒難平:“城中已有半數百姓陷入了昏迷,這種怪病就如同傳說中描述的那樣詭異莫測,即便是宮中太醫也束手無策。”軒轅澈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他深知這一切皆出自曹之一之手,唯有海月提及的方法或許能解此困境。“你們這幾天儘快將我帶來的救災糧分發給城中的百姓,記住,不必提及我的名號,隻需以皇上的名義即可。”他下令道,深思熟慮,步步為營。另一邊,海月獨自一人回到沈家,沈大嫂看出了她心中的鬱結,關切地詢問:“海月,怎麼了?今天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海月強顏歡笑,輕輕搖頭,“冇事,娘,爹還冇有回來嗎?”沈大嫂麵帶愁容,歎氣道:“還冇呢,不過你爹托人捎話來,說是朝廷派人送來了賑災糧,他們暫時安全,隻是鎮上依舊荒涼不堪。”海月聽聞此言,心裡暗自揣摩,原來此事竟已驚動朝廷,看來解決這場危機刻不容緩。“海月!你在想什麼呢?”慈音看著神情恍惚的海月,忍不住問道。海月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迴應:“哎,你回來啦,慈音!”她的心中卻在默默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隻盼早日結束這場人間浩劫。“怎麼樣?想到什麼辦法了嗎?”海月看著慈音的樣子,就知道慈音一定想到了辦法。“確實有一個辦法,不過非常困難,我們也可以給曹之一製造出一個幻境,讓他自願同意給我們靈魂。”海月聽著慈音的話。“製造幻境?可是我們並不會製造幻境!”慈音歎息一聲。“是啊,所以這纔是這個問題的難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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