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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之中,沈平安猶如一尊石像般矗立,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眾人心頭凜然,紛紛停下了腳步,相互間交換著不安的眼神,對於是否要把手中的錢袋交還給沈平安,顯得萬分遲疑。他們深知自己與沈平安之間的差距,無論是武力還是智謀,都相差甚遠。最終,在一陣壓抑的沉默之後,一個膽大的男子壯著膽子喊道:“給你錢袋!隻要你放過我們這一遭!”而沈喜樂的目光卻冷厲地掃向了那個之前搶走小男孩錢袋的男人,不容置喙地要求對方交出所有的東西。隨著一聲不甘又無奈的歎息,那個男人在得到其老大的默認後,顫顫巍巍地將錢袋扔向沈喜樂。待到那一行人狼狽逃竄而去,沈歲歲才如釋重負地歡呼起來:“太好了!我們終於幫小雨把錢袋找回來了,我們現在就去他家把錢袋給他。”於是,沈歲歲、沈喜樂以及海月、沈無憂一行四人,根據前一天小雨提供的地址,朝著城東方向行進了兩公裡。果不其然,一座破舊不堪的茅草屋出現在眼前。他們輕輕敲門,走進屋內,隻見一張簡陋的床榻上,一位麵容憔悴、氣息微弱的中年女子正靜靜地躺著。沈歲歲擔憂地猜測著:“這位應該就是小雨的孃親吧,可小雨現在哪裡去了呢?”話音剛落,那位虛弱的母親彷彿被聲音喚醒,勉強睜開雙眼,虛弱無力地問道:“小雨,是你回來了嗎?”麵對這位病弱的母親,海月溫和地回答:“嬸嬸,我們是小雨的朋友,特地過來給他送東西,不知小雨現在何處?”小雨的母親微微欠起身,眼中閃爍著期待和欣慰:“小雨啊,他去鎮上給我買藥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她的聲音低沉而飄渺,彷彿隨時都會消散在這塵世間。此刻,海月作為略懂醫術之人,立刻察覺到了小雨母親病情的嚴重性。海月主動提出為她診脈,希望能通過自己的醫術幫助她緩解病痛。經過一番細緻的診斷,海月心中有了答案——這是一例嚴重的血癥。她迅速從懷中取出自家珍藏的止痛藥物,儘管無法徹底治癒病症,但卻能暫時減輕病人的痛苦。小雨的母親接過後,感激涕零,連聲道謝。恰在此時,小雨從門外匆匆趕來,看見海月等人,驚喜交加地叫道:“姐姐!你來了?”沈喜樂則滿臉愧疚地將找回的錢袋遞給了小雨,並向他誠懇道歉。小雨捧著失而複得的錢袋,眼神中滿是驚訝和感動,他原以為那些錢再也回不來,卻不曾想他們竟如此仗義地替他討回了公道。“既然錢都已經追回來了,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今晚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飯吧!”小雨熱情地邀請著,笑容燦爛,充滿純真與善良。幾人在小雨家裡吃了一頓晚飯!雖然知道一些粗茶淡飯,但幾人吃的也很香。告彆了小雨,沈喜樂一行人再次回來了鎮子上。經過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沈喜樂整個人彷彿經曆了風雨洗禮,眼神中多了幾分深邃與沉穩。他知道,這世道並非如同珍珠港那般平靜,而是充滿了人心難測的暗流湧動,稍有不慎,就可能將他們一行人捲入無法預知的禍患之中。當他們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正準備啟程時,一個身影赫然出現在視野之內,那是一個身著舊式軍裝的男子,步伐堅定地朝他們走來,陽光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顯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請問諸位,哪一位是沈喜樂沈公子?”他大聲詢問。沈喜樂聞聲,從舒適的馬背上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但並未退縮,而是朗聲道:“我便是沈喜樂。”話音未落,那男子毫無預警地揮拳攻來,動作迅猛而淩厲。沈喜樂憑藉靈敏的直覺瞬間做出反應,身形矯健地避開攻擊,隨後毫不猶豫地從馬車之上翩然躍下,穩穩落地。他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對方,問道:“閣下究竟是何許人也?為何無故動手襲擊?”然而,那男子並不理會沈喜樂的質問,隻是一味地展開攻勢,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一旁觀戰的海月與歲歲緊張得屏住呼吸。沈喜樂憑藉著過人的身手和冷靜的判斷,逐一化解了對方的攻擊,儘管雙方都已累得氣喘籲籲,汗水沿著臉頰滑落在地麵,激起一片塵土。幾個回合之後,沈喜樂有些疲憊卻依然堅韌地盯著對方,不解地質問:“你到底意欲何為?我們並無恩怨,為何非要拚個你死我活?”這時,那男子才收起攻勢,目光讚賞地望著沈喜樂,口中說出的話語令沈喜樂略感驚訝:“沈公子果然身手不凡,堪稱習武的好材料!”沈喜樂注意到他言語間並無惡意,不禁疑惑地追問:“你此話怎講?”而此時,男子掏出一塊刻有複雜紋飾的令牌,儘管沈喜樂對其並不熟悉,但從其質地和男子的言行舉止來看,他推測這應是軍隊中的身份象征。“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我正是軍隊中的一員,乃是一名將軍。”男子坦然承認,然後回憶起之前在客棧外目睹沈喜樂獨鬥群盜的英勇身姿,繼續說道,“當時我就覺得你身手非凡,所以特意前來試你一試。不知沈公子可有意隨我一起投身軍旅,為國家、為百姓效力?”聽到“參軍”二字,沈喜樂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轉頭望向海月和歲歲,心中五味雜陳。自幼年起,他便懷揣著從軍報國的理想,渴望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海月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鼓勵道:“喜樂哥哥,遵循你內心的意願吧!”然而,沈喜樂深知一旦離家從軍,他的弟弟妹妹可能會麵臨諸多未知的危險。同時,他也對能否承受軍旅生活的艱苦考驗持有疑慮。於是,他沉吟片刻,最終回答道:“此事重大,請容我仔細思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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