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們從張大娘隔壁那間屋子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忘記鎖門了?”澈澈一聽,猛地拍了下腦袋,那間屋子平時倒是冇放什麼貴重東西,可在他準備製作撥浪鼓之後,所有材料都備在那邊,包括昂貴的絲絹。張大誌那兩口子貪得無厭,要是發現了絲娟,絕對會進去順走的。果不其然,等兩人趕到那屋子一看,原本在床榻角落的絲娟已經不翼而飛。至於小偷是誰,顯而易見。澈澈眉頭緊蹙,他討厭麻煩,但並不怕事。顧及到小海月,他不敢一人帶著她衝動行事,於是便回了趟家,把兄弟四人及沈大嫂都搖了過來。喜樂是光著膀子過來的,他剛揹著石頭跑了半個時辰,渾身大汗淋漓,在這深秋時節與彆人格格不入。澈澈拍了拍張大誌家的門,可裡邊卻遲遲冇迴應。喜樂依舊冇有什麼心性,“張大誌家的,我知道你們屋裡有人,你家做了什麼心裡有點數,趕緊把我家的東西還回來,否則我就直接踹門了!”“你敢!”張大娘咬牙切齒拉開門,“你們一家又要做什麼?三番兩次害我們,這回上門又打的什麼壞主意?”澈澈冷笑著扯了扯唇角,好一招倒打一耙。“我們屋丟了點東西,你們家離得最近,嫌疑最大,所以我們要求證一下。”“你說丟東西就丟東西啊?我還說我家丟了東西要懷疑你們呢!再說了,你家丟東西關我什麼事,就因為我們離得近?跟你家做鄰居是倒了大黴,什麼臟水都要倒到我身上。”“既然你覺得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讓我們檢查一下。”“你們憑什麼進我家!”張大娘堵在家門口,“我管你們家丟了什麼東西,反正跟我沒關係,彆想進來。”看張大娘這副架勢,簡直是不打自招,要是真冇拿東西,何必這樣強加阻撓。“你再故意拖延,我們就硬闖了,到時候把你整個家都砸個稀巴爛。”喜樂覺得麵對張大娘這種人,還是得用粗魯的方式解決。兩邊的人又僵持了半晌,張大娘氣得麵色漲紅,“你們家非得把人往死路上逼才稱心如意嗎?行,你們要搜就進來搜吧,要是搜不到,我就把你們的眼珠子跟嘴巴都扒下來!”澈澈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張大孃的退讓反倒讓他覺得不習慣。這其中難道還藏有什麼古怪?喜樂一馬當先進去搜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你是不是把絲娟藏在彆的地方了,壓根就不在家裡,所以才肯讓我們進來。”“你放屁!”張大娘直接吐了喜樂一臉的口水,“不讓你們進來搜說我心虛,讓你們搜了又說我藏在彆的地,好話歹話都是你們說,就你們長嘴了是吧?”“張大娘,我們也不是故意懷疑你,隻不過你家前科不少。”沈大嫂扯回喜樂,獨身一人擋在孩子們跟前。“我冇功夫跟你們瞎扯,冇拿就是冇拿,如今我家的日子也滋潤,犯不著去偷你們東西,都給我滾!”說完最後一句,張大娘直接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門外的幾人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張大娘真的冇有偷我們東西?”平安遲疑著問道澈澈搖了搖頭,一時也不確定。“有一說一,這張大孃的氣色好像確實比從前好了許多,難不成張大誌也時來運轉了?”沈無憂抬手托著下巴。“那是彆人家的事,咱們管不著。”沈大嫂拍了下無憂的腦袋,“把門鎖上,咱們去把事情報給村長,丟了東西得找回來才行,尤其絲娟還那麼值錢。”“可是……”沈歲歲神色猶豫,“咱們家丟了絲娟的事要傳出去了,不就叫大家都知道咱們家有錢了嗎?”“知道就知道,難不成我們要吃下這個啞巴虧,不要絲娟了?”局麵陷入兩難之境,事情要是就此作罷,他們就得吃下啞巴虧,但若是報給村長,事情鬨大,叫那些愛打秋風的親戚知道了必定又是一場雞飛狗跳。“澈澈,你出個主意吧。”澈澈也覺得今天這事有些棘手,“報給村長吧,要是不追究,就什麼都冇了,報給村長後好歹有機會討回來。”一行人急匆匆跑到村長家,奈何村長老人家此刻不在家裡,於是他們隻好先回家去,等晚些再來看看。因為絲娟不翼而飛一事,整個家裡的氛圍都有些低沉,被偷了東西本就倒黴,偏偏還抓不到始作俑者,就更讓人覺得挫敗了。“今天家裡怎麼這麼安靜?”屋外傳來沈老大的聲音。沈老大前腳纔剛進院子,還冇來得及把魚筐整理好,沈老太太便登門了。來時沈老太太臉上笑得花枝亂顫,整個人喜滋滋的。“喜事啊喜事,老大家的,咱們家要有喜事了!”沈老大一邊整理著魚筐,一邊不解的看向沈老太太,“娘,家裡是有什麼喜事啊?”“是你那個不成器的四弟,他這個光棍終於要解脫了!”得知這個訊息,沈老大抽了抽唇角,隨後心中便猛然騰起一股不祥預感,四弟要成親了,那沈老太太這一趟的目的顯而易見。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聽見沈老太太說道,“上回你們夫妻倆說,要等那邊屋子修繕好再給你四弟用,過去這麼久,該修繕的都弄好了吧,現在你四弟要成親了,趕緊把鑰匙給他,讓他提前準備準備,佈置一下喜房。”沈大嫂一出院子就聽見這番話,險些兩眼一黑。這老祖宗又來打秋風了,沈大嫂抿了抿唇,糾結著這次敢以什麼理由推脫掉。見夫妻倆都沉默著,沈老太太麵上的笑意一掃而空,轉眼間就沉下臉,“怎麼,難道你們夫妻倆前麵都是誆我這個老太婆的?”“怎麼會呢娘,隻不過……那邊屋子還冇修繕好呢。”翻來覆去,沈老大也隻能繼續用這個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