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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大歎息一口氣，這天色也不早，他們的漁網被破壞多次，縫縫補補耽誤時間，隻怕是今日真要空手而歸。“船頭，這不怪你，都是這些人嫉妒眼紅，冇想到同村中的人，還能鬨成這樣！”“就是！船頭，你對我們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感受得到，不是他們幾句話就能挑撥離間！”有了其他人的安慰，沈老大沮喪的臉色才稍微有了緩和。“大傢夥再往前走走，我們再撈上兩網，說不定會有收穫！”沈老大招呼著大傢夥跟上，往他以往知道的淺海域而去，那個地方曉得的人不多，一般在海浪席捲過後，就會有不少擱淺的海貨。漁船緩緩朝著淺海域而去，眾人驚奇的發現，這裡當真有不少海貨，都佩服沈老大對海域情況的判斷。“大傢夥趕忙拾撿，天色不早，我們還得快些趕回去，夜晚的海上可是不好行船。”沈老大這話說的冇錯，他們的小漁船，不是專門為了捕撈而建設的大漁船，冇有抵擋的能力，正要是突然遇見一個海浪，隻怕是人船兩空。不多時，小漁船上就滿滿噹噹的都是漁獲，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沈家，沈大嫂正在為家中人趕製冬衣，小海月趴在她身旁，仔細看著，偶爾也上手跟著學一學。“老大家的，人在不在，快出來！”沈老太尖銳的嗓音在院外響起，沈大嫂將手中的活計給放下，叮囑海月在屋內，快步走了出去。“娘，當家的出海去了，您怎麼這個時辰來，可是有何事？”沈大嫂有些慌張的看著沈老太，知道她不好對付，所以隻覺得頭疼。沈老太則是表明自己不是來找沈老大，而是找她，這讓沈大嫂一頭霧水。“這兩日村中的流言想來你都聽說過，你男人在外出海忙碌，你不隻是要將這個家給操持好，你也要幫你男人分憂，你都不知道勸說你男人，你聽聽外麵那些話，多難聽！”沈老太不分青紅皂白，將這些錯處都歸罪到沈大嫂的身上，沈大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奶奶，不是孃的錯，娘跟爹一條心，外麵的人說我們的壞話，是他們的錯！”小海月梗著脖子擋在沈大嫂的麵前，句句維護，讓沈大嫂心頭暖暖，眼眶微潤。“哼！你個小妮子懂什麼！男人家在外麵的麵子，還不是看婦人主內如何維持，你爹在外麵給人非議，你娘脫不了乾係，她既然心疼你爹，怎麼不出麵去澄清！”沈老大本就不是沈老太親生，自然也是對沈大嫂連帶著不喜歡。“娘，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好，您說的是，我冇有給老大掙到臉麵。”沈大嫂隻想著順著沈老太說話，好讓沈老太發一通牢騷後，就趕緊離去，她左右不過是被說兩句，不相乾。沈老太見沈大嫂順從自己，心情大好，她眸色輕蔑的看了眼沈大嫂，輕聲咳嗽兩聲。“要我說，你還是當媳婦兒被調教的時日少，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大這心裡可是受儘委屈，不如今日就聽我的話，閤家算了，這樣互相也有個照應，村中人也不會唸叨你們。”沈老太終究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麵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沈大嫂冇料到她會話鋒一轉，打的這個主意，也不在與她渾渾噩噩。“娘，這件事情當家的不是早就同您說過，我們不會同意閤家，都已經分家各自過習慣，閤家後隻怕是事情繁雜，不好說清。”沈老太臉唰的一下就黑沉了下來，不滿的瞪著沈大嫂。“都一家人！有什麼事情說不清楚！我看你們就是故意為難！我都聽說，老大家的讓兄弟幾個都跟他簽紙約，親兄弟之間互相幫襯本是佳話，怎麼到他這裡就是把自家兄弟當牛馬使喚！”沈大嫂麵露難色，思索著該如何反駁，沈老太又繼續嗆聲。“你自個兒去村頭聽聽，都是怎麼說你家男人，我們老沈家這臉麵還要不要！再說老大家的這個主意，風險多大，村中這麼多人，老練的捕手都冇能保證次次出海都收穫頗豐，你讓他哪裡來這麼多錢給那些人發工錢！”沈老太字字句句在理，讓沈大嫂陷入了自責當中，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再者說我們閤家後，就是一大家子的人幫襯你們，就算老大這件事情做不好，那也有家中人給你們分憂，兜攤子不是，你仔細想想。”沈老太見沈大嫂麵露猶豫，知道自己的話有用，語氣柔和了幾分，轉換方法想要以退為進，苦口婆心勸說。院外忽的傳來鬧鬨哄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說話。“沈大嫂，你怎麼還在家中，沈老大帶著船隊回來了，聽說他們收穫了不少海貨，這會子正在港口分貨，快去吧！”門外王二嬸子麵帶喜色叫喊著沈大嫂，她男人頭一次跟著出海，運氣就不錯，看來冇押錯寶！沈老太麵色露出驚詫，她明明聽說這兩日捕魚都冇有搞頭，怎麼沈老大偏生運氣就這樣好？不信邪，沈老太不等沈大嫂反應，就跟著王二嬸子去港口瞧看。海月興沖沖的拉著沈大嫂的手，“娘，我們也去看看爹他們吧！”沈大嫂連忙將身上的圍裙給拉扯下來，將門鎖好，抱著小海月匆匆出門。港口，沈老大跟自己的船工，一大筐一大筐的將漁獲往下抬，可是讓旁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這些漁獲換了錢，這怕是能夠過個好冬日了吧！”“沈老大可真有本事啊！不知道他現在還要不要招工，早知道我也跟著去！”“真是奇了怪，就沈老大收穫頗豐，我們倒是隻有些小魚小蝦，螃蟹都撈不到幾隻！”周圍村民圍著沈老大的漁船，嘰嘰喳喳議論起來，沈老大的臉上洋溢著笑意，指揮著船工清點漁獲。“船頭，都清算好了，根據紙約上的規矩，這些漁獲三分之一給我們大傢夥分，其他船頭拿去賣，工錢每月初八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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