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多少錢?”方潮流問。

“兩千。”陳仁術說,“錢是不多,可我就是不爽,流哥,你告訴我的,這個世界上,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和那女的認識我就不說什麼了,丫就一多管閒事的孫子,你說他這不是有病麼?”

“咱們是不是得治治他?”說到這兒,陳仁術眉毛一動,問了問方潮流。

並非無煙車廂,所以方潮流在包間裡點起了一根香菸,慢慢的思考著。

煙霧在兩人之間瀰漫,方潮流連吐了兩口菸圈,繼而道“是得給他治治,這樣的人就缺治。”

“是啊!”陳仁術說,“咱們什麼時候受過這氣,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小子多囂張,抓著我的手就讓我去派出所,一臉的得意,跟特麼給了他臉一樣。”

“可是怎麼治呢?”陳仁術問。

“嗬……”方潮流道,“他不是喜歡管閒事嗎,那咱們就讓他多管管,我們的根據地不在燕京,在福門,等到了福門,咱們讓他怎麼多管的閒事,就怎麼吐出來!”

“附耳過來。”說著,方潮流對著陳仁術招了招手,讓陳仁術低頭下來。

接著兩人四耳相接,悄悄的安排了行動計劃“咱們可以這樣……”

……

這些事情都在背地裡,江夜不知道,坐在6號車廂硬座上的文靜,就更不知道了。

此刻的她一隻手放在桌板上,托著腮,望著窗外飛駛而過的景象,想著一些事情。

江夜給她留下的印象的確很深,但是說喜歡,那完全不至於。

第一麵就喜歡上,那得是多缺愛。

但是對江夜的崇拜倒是真的,這個人太厲害了,都不說他手裡那離譜的醫術,單單是車站裡的事情,都能讓文靜思考好久。

彆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彆人視而不見的,他卻徑直站了出來。

無論怎麼樣,江夜都讓她感覺到了和彆人不一樣。

並且對這個人帶著深深的好奇感。

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好奇的時候,那就是有好感的開始。

所以到這會兒文靜的腦子裡都還想著江夜,她想要更加深入的去瞭解這個人。

然後隨著時間的不停過去,火車從白天開到了黑夜一直開進了燕京出發後的第一站,福門。

福門離燕京大概四百多公裡,算是北方的一大城市了,曾經的福門不算髮達,一直到這裡通了火車之後,才從一個三線的小城市變身成為如今的規模。

當然了,城市的快速發展也滋生了一大批的各大行業的人,所以亂,也是這個福門的特征之一,一如方潮流陳仁術那樣的人在這裡不勝枚舉。

晚上十點,列車到達福門,因為坐得有些久了,而且文靜還買的硬座,這會兒著實有點難受,車子在福門停二十分鐘,她就下到了站台上準備透透氣。

出來列車,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文靜本來打算去八車找一找江夜聊聊天的,但是處於矜持也好,還是因為計胖子和江夜在一起也罷,她最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月台上,文靜伸展著身子,雙臂展開,傲人的身材不禁看得人側目。

下站台的人不少,零零落落的也都出了站,現在站台上的人很少。

十分鐘,文靜覺得休息夠了,正準備上車去,忽然之間,這個時候一隻手從背後突然出現,手上似乎捏著一個白色的東西,形狀像是布條,文靜冇有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濃烈的刺激性藥味竄入了鼻腔裡,緊跟著,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陳仁術在背後攬住了文靜的肩膀,裝作和文靜很熟悉的模樣,帶著文靜往車站外麵走去。

而與此同時,江夜的房間裡,也突然收到了從窗外彈射而進的一個紙團,徑直打在了他躺在床上的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