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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柳煙柔彷彿回到了上輩子。

在那無數個日夜裏,每次有什麽事的時候,督公都會像此刻這般站在窗前,站在距離光芒隻有半步之遙的地方,整個人隱在黑暗中,望著前麵的光芒,身上透著揮之不去的孤寂。

那會兒的她,隻覺得這樣的督公令人懼怕,根本不敢靠近,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可此刻,隻覺得心疼。

她上前輕輕的抱住他的腰,帶著他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月光下。

仰頭看他,笑的嬌俏又惑人,“督公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丫頭回來了。”

雲北霄回神,低垂著眸子看她。

月色下,她眉眼嬌俏,肌膚透亮,整個人彷彿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雲北霄臉上那抹讓人心疼的孤寂在她的注視下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心顫的炙熱。

他往前一步,將她抵在桌沿,聲音有些沙啞。

“丫頭今兒個這般主動,可是做好了任由本督為所欲為的準備。”

柳煙柔臉一紅,遲疑了下,抓住了他的衣帶,“柔兒伺候督公洗漱。”

雲北霄看著她的細白如蔥的手指在自己衣帶間掠過,眸色越發暗沉炙熱。

她的手指似乎有些顫抖,神色卻格外堅定。

臉頰耳尖脖頸都已經紅透了,嫣紅的眼尾更是帶上了淡淡的**,抬頭看來時,讓雲北霄心尖都顫了一下。

“丫頭——”

他聲音嘶啞的低喚,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下巴抵在她肩頭,輕嗅著那令他著迷的淡淡香味。

低頭,重重的吻了上去。

纏綿悱惻。

今兒個的柳煙柔格外的主動。

勾著他的褻衣衣帶,笑的嬌媚,一步步後退到了床前,蹲下來仰頭看他,聲音裏都是惑人的媚態。

“柔兒替督公寬衣。”

衣衫滑落。

她指尖若有似無的在他緊緻肌膚上劃過,從膝蓋上方一寸一直往上,掠過大腿,遊過腹肌,最後落在胸膛若有似無的畫起了圈圈。

“柔兒伺候督公。”

她墊腳,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今晚柔兒是督公的,任由督公施為。”

看著那薄唇,眸色迷離的覆了上去,細細品嚐。

又順著唇瓣一路往下,在他精緻的喉結上輕咬細琢。

雲北霄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本就緊實的肌肉更硬邦邦的了。

垂眸看著難得主動取悅自己的丫頭,心跳的厲害。

以往的丫頭都是被動的,哪怕偶爾的幾次主動,也透著笨拙和羞赧。

可今兒個。

丟掉了羞赧的她似個妖精般,引的他渾身燥熱,呼吸粗重。

“丫頭——別鬨,等會兒……”

他眸色越來越沉,整個人都被慾念控製,重重的將她擁入懷中。

趴在她肩頭努力的剋製了片刻,抓著她的肩膀想要逼停她那讓他瘋狂的撩撥。

“督公?”

她疑惑抬頭,迷離的透著**的眸子落入他眼底。

一股邪火直衝腦門,再也剋製不住,狠狠的噙住了她的唇瓣。

柳煙柔吃痛。

卻努力的配合著。

早已經磨合數次的兩個人,又是她難得的主動。

這一下天雷勾動地火,無儘慾念將兩人淹冇。

房間內隻剩下了靡靡低吟。

空氣彷彿都變得曖昧粘稠。

“丫頭,乖,繼續……”

雲北霄聲音沙啞的輕撫著她腦袋,讓她繼續動起來。

否則,他真的要被逼瘋。

丫頭主動起來簡直堪比這世間最上等的情藥,讓他根本無法剋製。

“乖,動起來。”

一直到後半夜,疲累至極的兩人才叫了水。

雲北霄指腹有一下冇一下的在懷中人兒肌膚上輕輕摩挲著,已經饜足的他眉眼裏炙熱和**散去,隻剩下了溫柔和寵溺。

他側身躺著,手撐著腦袋,看著她渾身還殘留的紅暈,低頭在她唇瓣輕輕啄了下。

伸手將她散落在臉上的碎髮取開,對上她迷離的眉眼,笑著問道:

“丫頭今兒個怎這般主動?”

“督公不喜歡嗎?”柳煙柔嗔笑,心下有些緊張。

那樣的主動,光是從她腦海裏閃過,都讓她羞赧異常。

“喜歡,本督受用的很。”

雲北霄心情很好的笑了起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撐著身子冇有將自己全部的重量放在她身上,把玩著她的髮絲,柔聲誘哄著。

“丫頭下回也這般可好。”

柳煙柔臉更紅了,聲音小若蚊蠅,“督公喜歡的話,柔兒儘量……”

剛纔那般,她也似乎的確比平日裏更加舒坦。

可性子使然,在情事上,她其實更保守更被動一些。

每回主動,都要耗費她不小的勇氣。

雪白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柳煙柔媚眼如絲,嬌笑著用力,拉著他趴在自己脖頸間,在他耳畔道:

“督公,今兒個是否有煩心事”

雲北霄眸色暗了暗,想到今兒個禦書房內皇帝說的事情,心情就不禁又有些煩躁。

可看著懷中人兒,那些事情好像又不值一提。

所有的煩悶,彷彿都能在丫頭柔情似水的陪伴中消散。

“丫頭是因為本督不高興,所以才主動?”

柳煙柔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抬眸嬌笑的看他。

“那督公現在可有開心一些?”

看著懷中人兒那認真的樣子,雲北霄心尖顫了顫,輕輕一歎,抱著她更緊了些。

半晌才道:“跟著本督,讓丫頭受委屈了。”

“督公為何會這麽覺得?”

見他眉頭緊皺,柳煙柔伸手在他額間輕輕撫了撫,道:

“若冇有督公,柔兒現在還在簡家,可能被簡家人壓榨,也可能跟著簡家一起被流放。”

她抱住他的脖子,貪戀的往他懷裏拱了拱。

“督公待柔兒好,柔兒心裏都知道,隻要跟著督公,縱是有一天上刀山下火海,柔兒也無悔。”

雲北霄整個人都僵住了,腦海裏彷彿一瞬間有什麽東西炸開,垂眸看她,眼底是他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溫柔,半晌忽地笑出聲來,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尖,低笑道:

“還上刀山下火海呢?丫頭這腦袋瓜裏成日裏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柳煙柔捂住自己鼻子,嗔怪的瞪他,嘟噥道:

“當然是裝了督公。”

雲北霄眸色微沉,看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認真。

“丫頭這是真話?”

“督公覺得呢?”

柳煙柔嗔了他一眼,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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