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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戰傾城,九音也不覺有幾分失神。

直到婢女把一套衣裳丟到她麵前,她才驀地撿回被丟失的意識。

自古紅顏禍水,可事實上,藍顏,有時候威力更甚,一不小心便會禍國殃民。

執起榻上的衣裳,也不理會身旁還有兩個虎視眈眈的女人,她褪去風辰夜丟給她的那件外衣,手忙腳亂地穿戴起來。

反正這身子早已經被她們這些伺候自己的女人看了個精光,這時候,她冇精力也冇時間裝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一套輕便的衣裙套在身上,抬眼看向戰傾城,才發現他剛纔一直盯著自己,似乎已經看了好一會。

臉蛋不自覺紅了紅,九音總算嚐到了羞澀的味道,剛纔,怕是一身景色全都被他看去了。

她從榻上翻了下去快步走到戰傾城身旁,回眸看著那兩名婢女,沉聲道:“風辰夜在哪,快放了傾城!”

那兩名婢女依然安靜站在一旁,完全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一人甚至還惡狠狠地盯著她,不屑道:“放肆!逸王爺的名諱那是你這個卑賤的女奴可以直呼的?”

九音根本不願理會她,她在戰傾城身旁蹲了下去,挽起他寬大的衣袖,琢磨著有什麽辦法可以把他手腕上那條粗重的鐵鏈弄開。(..tw)

但,鏈子以生鐵所鑄,若不是內功深厚的人,根本無法弄開,除非有鑰匙。

正為難間,一人從外頭匆匆步入,轉眼來到他們跟前。

又是那個身穿青衣的男子。

他二話不說,大掌落在鐵鏈上,掌中蓄力,忽然臉色一沉,一掌將鐵鏈震碎。

九音呆呆站在一旁,看著他先後把兩條鏈子弄開,尚未來得及說話,青衣已沉聲道:“我們要離開,想要戰神的命,就自己跟上來。”

說罷,他長臂一揚,扶起一直默不作聲的戰傾城大步往房外走去。

九音隻是猶豫了片刻,便匆匆追了出去,才追了兩步,兩腿便又是一軟,差點因為無力而跌坐在地上。

“發什麽呆,快跟上!”走在前頭的青衣回眸時,正看到她慢步而行若有所思的模樣,他臉色一沉,不悅道:“再不走,便把你送給將士們。”

九音嚇了一跳,慌忙追了上去。

送給將士們,那可是不是鬨著玩的。

她相信,這些人,絕對都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

深夜,明月高懸。

一行人披星戴月離開島主的殿宇,匆匆朝城外趕去。

九音和戰傾城被丟進一輛還算寬敞的馬車裏。

九音知道,這是為傾城特意準備的,車裏各方麵的佈置算得上高雅精緻,甚至隱隱給人一種尊貴的氣息。

有些問題其實一直想問,傾城雖然成了戰俘,但,風辰夜的人對他明顯時分敬重,用如此尊敬的態度對待一個俘虜,似乎於理不合。

究竟風辰夜與傾城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從前的九音雖然是戰神的情侶,但對戰神的事情卻是瞭解得少之又少,風辰夜不遠千裏到這裏來助狼牙島島主逼退敵軍,可依她來看,傾城纔是他的目標。

傾城,究竟與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馬車在官道上平穩地疾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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