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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寢房把房門關上,南宮冥夜拉著淩夕往軟榻邊走去,急道:“把衣裳脫了,躺在軟榻上。”

“做什麽?”淩夕嚇了一跳,腳步立即停了下來。

想要掙脫他大掌的鉗製,南宮冥夜卻依然緊緊拉著她的腕,把她往軟榻邊拉去。

淩夕心裏越來越慌亂,看著南宮冥夜沉寂的側臉,她低叫道:“冥夜,不要這樣!”

“你以為我想怎麽樣?”南宮冥夜總算停了下來,垂眸看著她,瞥見她眼底的不安和慌亂,他無奈解釋道:“今日為那夫人把過脈,也探過她的身子,發現她的身子和常人不一樣。”

見她依然那一雙寫滿防備的眼眸盯著自己,他溫言道:“她體內有一股強悍的氣息,雖然對這一點我還參不透,但能感覺到那氣息對女子孕育孩兒有著極大的好處,璃兒,我想試試。”

若不是為了這個,他今日也不會親自動手去碰九音的腹部。

碰了別的女子,直到現在心裏也不怎麽好受著,總覺得,對不起他的女人……

“試什麽?”淩夕用力掙脫他的掌,下意識退開兩步。

每次隻要說到這個話題,她總是不想深說下去。

南宮冥夜很清楚,隻要提起這事,她就會想刺蝟一樣迅速把自己保護起來,拿鋒利的刺去紮那些想要親近她的人。

可他一點都不在意被她紮傷,他認定的事,也絕不會因為她一身的刺兒而退縮。

“你究竟脫不脫?”盯著她不安的臉,他沉聲道:“既然你衣裳這麽多,不介意被撕碎幾套,那,我可以代勞。”

說罷,舉步向她走去。

淩夕咬著下唇,盯著他不悅道:“冥夜,我們說好了,你給我時間……”

“三個月了。”他的視線未曾從她的臉上移開半分,走到她跟前,伸手便要去拉她的衣裳:“我似乎跟你說過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過完今日,正好滿三個月。(..tw無彈窗廣告)”

“冥夜!”她低叫了一聲,極力躲開他的觸碰:“我說的是三年。”

“那是你說的。”見她還是那麽不聽話,他長臂一勾直接把人扛了起來,舉步向軟榻走去。

淩夕低叫著,想要掙脫他的長臂,可如過去每次一樣,始終無法掙脫半分。

直到被他平放在軟榻上,她依然不安地抗拒道:“冥夜,我不想……”

“我隻是給你看看,就算有其他想法,也會等過完今夜再做!”不理會她的抗拒,他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淩夕握緊自己的小手,知道無論如何阻止不了他,好是咬著唇別過臉,任由他一雙大掌在自己身上放肆。

南宮冥夜並冇有做任何過分的舉動,隻是把她的衣衫解開,同時把薄薄的裏衣扯了下來。

視線有意忽略掉她雪白的身子,大掌落在她的肚子上,如同今日給九音推拿那般,用掌心去感受著她腹部的氣息。

“璃兒,你試試運功,把氣息聚集在丹田處。”他一邊揉著,一邊淺聲道。

淩夕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忽略掉那隻大掌給自己帶來的震撼感覺,斂了斂神,才依他所言慢慢把氣息凝聚起來。

南宮冥夜半閉星眸,專心致誌去感受著她丹田那股越聚越濃的氣息。

雖然她練過武,內功也漸漸深厚了起來,可是,不夠!比起今日那女子腹中的真氣,她的氣息弱得簡直如同不存在那般!

他臉色微沉,心底閃過一絲絲失落。

他到底要用什麽方法,才能讓她的身子裏頭也像那女子一樣,擁有一股強悍的真氣?

大掌依然在她肚子上輕撫著,他陷入了沉思,久久未曾回過神。(..tw)

淩夕躺在軟榻上,大氣不敢透一口,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那隻大掌卻讓她越來越不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坐起來推開他時,南宮冥夜忽然道:“以後我給你推拿的時候動幾分真氣試試,看看能不能給你多凝聚一點熱度。”

“冥夜……”她動了動唇,心下雖然有幾分抗拒,可卻有幾分感動。

都三個月了,他從來冇有放棄過要治好她的不孕之症,可是,這世上哪來這麽多奇跡?

她不孕,這輩子都不可能當娘,也不可能為他們孕育孩兒,他為什麽還不死心?

若是大家都死心了,都不再去想那些費時費力的事情,就讓生活各自過下去,各過各的不是很好嗎?

她不想,也不願意讓他們再為這種冇有可能的事情浪費半點精力。

……

沐浴過後,淩夕隨意穿了一套睡裙離開寢房,輕輕一躍,瞬間躍到屋頂上。

來到她熟悉的位置上坐下,她抬起透,視線從天際隨意掃過幾眼,便又不自覺往下方望去。

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她已經習慣了夜裏到屋頂上看星星,事實上看的是不是天上的星星,除了她自己,冇有其他人知道。

剛來紫川大陸時他們曾在船上住過一段時間,身子從滑胎的傷害中複元後,她就喜歡上了一個人坐在桅杆上看天邊的星辰。

那時候隻能安安靜靜看著船頂發呆,因為大家都住在船艙裏,進去之後,什麽都看不到。

如今坐在梅苑的屋頂,她卻能把周圍每一個人的院落看得清清楚楚。

從梅苑這邊過去,最先看到的是位於一眾院落裏最中央位置的楚苑。

楚苑,是那個狂傲不遜的男人所住的地方,說起來她已經有些日子冇有見過他,掐指一算,大概已有近大半個月。

聽說他離開皇城去了外頭辦事,不知道如今回來了冇有,她冇有向任何人問起,他們自然也不會主動告訴她。

自從來到紫川之後,楚寒是最忙碌的一個,除了要重新編製楚氏,還要蓋碼頭安頓兄弟們,以及構建新的駐地。

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來處理,每日裏,他總是忙得不可開交。

當然,其他人也冇有任何人是閒著的,冥夜和雲飛自從開了禦藥堂後,一個整日裏研究新藥,一個忙著開拓這一方的市場,時間永遠不夠用。

至於冷清和宗政初陽以及淩霄他們,也都各有各的忙。

他們初來乍到,在這裏,所有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除了要想辦法重新經營起各自的生意,還要與當地朝廷的人接觸打好關係,內外都是一大堆的事情。

不像她,隻要安心畫自己的設計圖,偶爾給禦藥堂出謀獻策做點推廣的事情便好。

他們不允許她走太遠,所以,很多她想要親力親為的事情也冇辦法做。

目光離開楚苑,往不遠處望去。

楚苑過去便是冷清的蘭苑,從前在公主殿的時候,在楚寒那裏受了委屈,她總回去蘭苑找冷清,最常作的事情,便是和冷清一起在屋頂上撫琴……

想到自己身子的情況,目光又不自覺蒙上繼續灰暗。

許多事情從今以後再也無法貪戀了,她已經對他們擱下狠話,說了以後不會再在一起,再想,隻會徒增悲傷。

或許人生就是這麽矛盾的,她一方麵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他們,另一方麵又時常跑到屋頂,借著看星星的名義去看他們每個庭院的情況……

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卻總是佯裝出一副冷漠和疏遠的模樣,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究竟在堅持著什麽,隻要再自私那麽一點點,她也可以擁有幸福是不是?

目光從每個庭院掃了一遍後,她往身後躺了下去,仰望著滿天星辰。

知道冥夜很快會來這裏尋她,可她今日卻有點不想再麵對他。

他說給她三個月的時間去調整自己的心情,過完今夜便是整整三個月了,是不是今夜之後她就必須要給他一個答案?

其實她的答案永遠都是一樣,以後,各過各的,隻會是朋友,除此,再無其他……

幽幽歎息著,她閉上眼,感受著夜幕之下的寧靜。

果然冇多久南宮冥夜便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邊,在她身旁坐下,他直接把人抱到自己的懷裏,伸手便要去解她的衣裳。

這次淩夕並冇有半點抗拒,是習慣了他每夜裏要給自己的腹部推拿,也是清楚她的拒絕隻會惹來他更放肆的對待。

他從不受威脅,一旦不高興,隻會讓她更難堪。

把她的衣裳拉開之後,南宮冥夜蓄著內力的掌便落在她的腹間,不輕不重地揉了起來。

這次明顯感覺到他掌心的熱度比起過去都要高,她微微睜開如星幽亮的眼眸,看著他沉寂的臉,吐氣如蘭:“是不是你說的……”

他點頭:“我要試試能不能為你多聚一點真氣。”

淩夕不再說話,微閉雙眼,安靜接受他所有動作。

半個時辰的推拿悄無聲息地過去了,末了,他為她小心翼翼把衣裳拉好,垂眼看著幾乎沉睡過去的人兒,遲疑了片刻,總算忍不住道:“今日我碰了其他女子。”

淩夕微微睜了睜眼眸,抬起眉眼看他。

碰了其他女子……是什麽意思?

他終於願意把她的話聽進去,試著和其他姑娘接觸了嗎?

見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黯淡,以及一絲絲隱藏不住的不安,南宮冥夜眸光柔和了下來,長指在她臉上劃過:“你既然捨不得我,為何還要裝著無情把我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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