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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初陽微微思索了片刻,才道:“好,明日我把銀子送到楚氏碼頭。(..tw無彈窗廣告)”

冷清卻有幾分疑慮,他看著楚寒,雖然有點尷尬,卻也實話實說道:

“銀子方麵修羅門目前可能有點不足,不過,能否再多容我兩日?兩日前我們接了一門交易,到皇城外為朝廷剿滅山賊,加上這筆銀兩,湊足五十萬兩應該也冇什麽問題。”

楚寒頷首:“可以。”

他的目光落在雲飛和南宮冥夜身上。

未等他開口,慕容雲飛道:“禦藥堂的生意剛開始,現在要把銀兩湊出來也極為困難,如果不嫌棄,五萬兩也是有的。”

倒不是說禦藥堂真的窮成那樣,而是他們賺回來的錢基本上又都投入到采購藥材之上,若是能把現在所儲存的藥材全部倒賣出去,湊幾十萬兩倒也不難,但若是連藥材都冇了,以後用什麽來提煉藥物?

“我這裏還可以勻一萬兩出來。”低沉的男聲當中響起了一把嬌柔的女聲。

雖然她對昨夜楚寒強迫自己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直到現在心裏還在難過著,可是,一碼歸一碼,當說到公事的時候,這種私事可以直接被抹去了。

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淩夕抿了抿唇,細聲道:“我的衣坊雖然還冇有開起來,但昨日已經接到一筆生意,大概可以賺三千兩,之前還存了些銀子……”

楚寒擺了擺手,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江山身上:“皇城附近的木材太貴,我希望你可以去一趟蕩燕山脈,看看那邊的木材進價是不是可以低一些。”

“好,我把事情安頓好,明日一早便上路。”江山立即回道。

楚寒點了點頭,又看著慕容霽陽,正要開口時,淩夕卻沉聲道:“我說了,我也可以出一萬兩……”

哪怕她已經親口跟他們說過,以後大家不是一家人,可是,這事關係到他們將來回揚川奪回一切,能出一份力便是一份力,哪怕數目不多,但一萬兩怎麽也是錢,為何如此瞧不起她?

“我不用女人的錢。(..tw好看的小說)”楚寒瞥了她一眼,如今的他和昨夜那個瘋狂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簡直就像兩個毫不相乾的人,他身上眼底全是冷靜的氣息,完全找不到半點昨夜的狂熱。

淩夕咬著唇,話語裏有幾分不悅:“那就當是我借給你們的,以後還給我……”

“你不是要開衣坊嗎?把錢都花光了,拿什麽本錢去做你的生意?”宗政初陽看著她,笑問道。

這張臉,這雙眼眸,這具嬌嬌柔柔的身子,簡直讓人百看不厭,見她如同溫順的小綿羊般窩在南宮冥夜懷裏,直恨不得過去把她納入自己懷中好好用力抱一抱。

他有多久冇有抱她了?三個月了,自從那碗墮胎藥讓笑笑從此消失在人間之後,她便再也接受不了他們任何人的親近。

本以為他真的可以安心等下去,等到她迴心轉意為止,可是,知道她昨夜分明已經和楚寒在一起後,心裏竟焦急得幾乎片刻也等不下去。

若他能狠一點,能像楚寒那般直接用行動,不再需要任何話語,把她強了再說,或許他以後什麽時候想她也能直接去尋她。

可是,當看到她眼底的黯淡和不安,他卻又捨不得。

他冇有楚寒那麽很的心,連對著她的時候下得了手。

不僅是宗政初陽,其他人心裏想的也都是一樣,隻除了楚寒和南宮冥夜。

這兩兄弟的想法,大概也是一個鳥樣,凡是,先下手為強。(..tw無彈窗廣告)

淩夕迎上他的目光,平靜道:“這一萬兩是計劃外的,有七千兩隻是我自己存起來的小金庫,有三千兩是昨日所接的生意賺回來的。”

她賣設計本就是無本生意的事情,雖然要做十套裙子,可是,成本卻都不高,三千兩裏頭至少有兩千五百多兩是純利潤。

視線又落在楚寒身上,她眼底藏著一絲期待,溫言道:“好不好?以後還給我便是。”

“我說了不需要,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那今夜大可以賣力伺候好我。”楚寒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

淩夕別過臉,不想跟他討論這麽齷蹉的事情。

她現在倒是真的有點擔心,有了楚寒這個先例,其他人會不會也學著他那樣,動不動就把她逮了去,不顧她的意願大呈獸性?

她的武功比起他們來簡直是不值一提,他們若是想要用強的,她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躲不過去。

她早已經說過不再與他們有任何糾纏,就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她用力掙了掙,這次成功在南宮冥夜身上滑了下去,看著楚寒冷靜道:“居然不需要我,那我先回去禦藥堂了,禦藥堂裏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

“我和你一起去。”慕容雲飛站了起來,正要舉步向她走去。

淩夕卻退了兩步,盯著他,眼裏帶著防備:“你們若是想像他那樣強迫我,我就算逃不掉也不會讓給自己活得這麽委屈,永遠活在你們的壓迫下。”

說罷,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房內八個男子,居然冇有一個過去攔她。

事實上除了楚寒,和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南宮冥夜,其他人心裏都有著幾分委屈。

楚公子禽獸不如強了她,那是他個人的行為,與他們有什麽關係?為什麽把他們和那禽獸混為一談?

冷清狠狠颳了楚寒一眼,在淩夕離開不久後,也舉步追了出去。

其他人各懷心思,也是先後邁步離開書房。

每次聚會的時間總是很短暫,因為大家都太忙,都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

時間,是真的一點都浪費不得。

淩夕一口氣從楚苑奔了出去,知道冷清在身後追著,她半步也未曾停下,依然快步向禦藥堂的方向走去。

雖然還是清晨,可大街上已經漸漸熱鬨起來,冷清一直跟在她身後,隻維持著十數步之遙,未曾靠近也冇有遠離。

直到她走到禦藥堂的後門,剛邁進後院,眼前才素影一閃,人已經擋在她身前。

衣袂輕揚,髮絲在快速的移動中微微舞起,他的俊逸還像從前一樣,叫人一見難忘眾生。

她拚命壓下心頭那份憐惜和眷戀,別過臉,聲音冰冷中藏著無儘的疏遠和抗拒:

“我說了,如果你也像他那樣強迫我,我一定會拚死反抗的。”

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事情可一就一定可二?是不是非要把她逼到絕路上他們纔會甘心?

冷清冇有說話,隻是垂眸看著她。

淩夕退了兩步遠離著他,冷聲道:“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所以,請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我午後就要啟程,從皇城出發去城外剿滅山賊,據說那一帶的山賊並未是什麽烏合之眾,而是其他國家軍隊裏的士兵逃亡而來的。”

淩夕薄唇微動,知道他故意這麽說隻是想勾起她對他的憐惜,她不應該中計的,可是,想到他們來這裏纔沒多久就要接這麽重的任務,心裏依然忍不住有幾分擔憂。

“我不是想嚇唬你。”見她臉色不怎麽好看,眼底也閃過他熟悉的憂慮,冷清淺淺一笑,這一笑,美得一瞬間顛倒眾生:“隻是想告訴你我要離開皇城了,在走之前,我想聽你兩句叮囑的話。”

“我是不是叮囑你,對你們的行動並冇有任何好處。”

“有。”冷清向前兩步,想要靠近她。

可淩夕又退了兩步,依然維持著與他之間的距離。

冷清無奈,輕吐了一口氣,淡言道:“我隻想聽你說幾句關心的話都不可以嗎?”

淩夕別過臉躲開他炙熱的目光,努力平複著自己紊亂的心思,好一會才總算抬眼看著他,掩去眼底的傷感,擠出一抹淺笑道:

“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希望你這次出去可以好好照顧自己,早日做完事情早日回來,可以了嗎?”

“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我還要回來守護你。”冷清又向前兩步,這次不理會她的反抗,長臂一勾直接把她納入懷中。

在她掙紮起來之前,他俯身湊近她的耳際,低喃道:“雖然我很不屑楚寒的所作所為,可是,我真的羨慕他,至少他昨夜和你在一起。”

言畢,他放開了她,舉步朝禦藥堂門外走去,轉眼,那道修長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他隻是心不夠狠,見不得她流淚哭泣,所以自己這條追妻之路纔會走得這麽艱難。

該死的楚寒,他來這麽一出,以後他們的路隻怕更難走。

到底他是不是也該像他那般先將這個女人強了再說?她總是這麽心軟,哪怕嘴裏說著無情的話語,但對他們總是有情的。

可是,有了楚寒這個先例,他又不屑於與他走同樣的路,究竟還有什麽辦法才能把她狠狠占有?

若可以讓她少幾分難過,要他做什麽他都願意。

殺人他很在行,可是這種兒女情`事卻真的是太深奧,哪怕讓他抓破腦袋,也無法想個清楚明白。

到底要他做什麽或是怎麽做,纔可以把他嬌滴滴的娘子追回來?

他想她的味道,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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