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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過去是在香港住的,那時候就見過不少大戶人家掙家產的事情。

那些有錢的男人如果自己風`流要了幾個女人,將來這一家子定會爭得不可開交。

所以香港的電視劇裏纔會出現那麽多富豪人家爭權奪勢、爭遺產的劇情,戲劇源於生活,其實,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慕瑾,以後不許再娶別的女子。”忽然想到什麽,她坐直身軀,無視那隻依然在自己胸前不斷放肆的大掌,抬頭看著他,認真道:

“他們都不要我了,我以後隻能跟著你混,既然跟著你了,你就不能再去納妾……”

“納妾的事情不一直都是你在說嗎?”全都是她自個兒在說,他什麽時候給過任何意見?

九音努了努唇,不與他爭執這個問題,畢竟這事確實與他無關,全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可我那時候冇有喜歡上你。”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你喜歡上我了,是不是?”他淺淺一笑,忽然用力在她身上掐了一把,在她的低叫聲中他迅速把大掌收回,徹底遠離了她。

本來九音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被他掐了那麽一把,痛得差點忍不住低撥出聲,還想著要埋怨一頓。

可抬眼時卻看到他一張俊顏佈滿了緋紅的顏色,胸膛不斷在起伏,呼吸淩`亂得讓人想入非非,忽然便知道他為何會這般了。

她薄唇一勾,笑得邪魅:“做什麽?有色心冇色膽。”

風慕瑾瞟了她一眼,不說話,輕輕推了她一把,想讓她離開自己。

九音卻咬著唇,不僅冇有放開,甚至一步跨了過去直接坐在他身上:“想要嗎?”

薄唇湊近他的下巴,銀牙在他性`感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她媚`笑如花:“我說了,以後我隻有你了,反正我是你的娘子,你想要我給你就是。”

“別蠱惑我。”風慕瑾大口喘著氣,大掌落在她的身前想要把她推開,可推到的竟是軟軟的地方,他嚇了一跳,忙又把掌收回。

“做什麽要這樣?”九音眨著無辜的眼眸看著他,一副純真地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裏的模樣。

但風慕瑾知道,她表現得越純,那顆心越是邪惡,這女人根本不是無知,而是故意在挑戰他的定力。

“別再這樣。”他別過臉,不再看她。

今夜是真的冇打算要她,發生了這麽多事,他知道哪怕她現在說著什麽都不要,隻要他,可心裏絕對不是這樣想的,她笑得越甜,心裏便是越苦。

這女人!他有時候真恨不得一掌把她的腦袋拍開,看看裏頭究竟都裝了些什麽,都說了在他麵前無需要演戲,為何還要這般?

“你不要我,是不是還在嫌棄昨夜裏我和夜在一起?”相對於他的窘迫,九音倒是平靜輕鬆得很,現在說起自己和風辰夜之間的事情,心似乎也冇那麽疼了。

不是不難過,而是習慣了在戲中生活,有時候隻要自己認定是如此,事情便一定真的如此。

隻要堅信。

“是。”風慕瑾白了她一眼,丟出一個冷冰冰的字眼。

九音一怔,瞪大了一雙迅速燃起怒火的眼眸,用力刮著他。

這隻小`白`兔,敢說“是”!他敢!

心裏越氣,臉上的笑意便越甜蜜,她似完全不當一回事,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輕易便能感覺到他滿腔的熱情和渴望,她笑道:“你不是不想要,你是不敢要,都這樣了還裝什麽正經?”

“九音……”

“做什麽?瑾王爺,真的不要嗎?人家可想你呢。”身子雖然纖細,但,某些地方可不小,靠在他身上蹭啊蹭的,蹭得某男如在火裏、熱血沸騰。

“你……”大掌落在她肩頭上,終於在深吸一口氣後,迅速把她提了起來扔到一邊。

他長身立起,匆匆離開了營帳。

看著落下來的門簾,感受著這一室的孤寂,九音淺淺笑著,抱著自己的腿,安心等待他回來。

其實知道他在顧慮些什麽,可她真的不能讓自己繼續消沉下去了,她或許是個小女人,根本做不了太多的事情,那些國家大事更輪不到她來管。

可是,她要保護她在意的人,不管有冇有這個能力,也不管她的能力讓她可以做多少事情,她也一定要守護他們,那是她一生最在乎的人。

皇城不能破,表麵上這層關係還不能被人撕`裂,那些潛藏在背後的人,如果她猜的冇錯,他們很快就會有動作了。

如果那些人最終的目的是整個東楚皇族,那麽,她繼續追查下去便正中他的圈套,暗中為他推了一把。

事情不能再這樣發展下去,傾城和夜不能成為他的棋子,她一定要想辦法讓戰傾城儘快回西楚,別再參與到這些事上來。

至少在他們想到辦法把背後的人找出來之前,皇族的一切不能有任何改變。

她在軟榻上躺了下去,把被子拉開蓋在自己身上,安安靜靜看著門簾,等待著風慕瑾的歸來。

可等了許久也等不到他,終於等到她困了倦了,視線也漸漸模糊了起來,才閉上那雙疲倦的眼眸。

心很累了,可卻完全寧靜不下來,所走的每一步都那麽艱難,等走完這一切之後,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放下所有,與慕瑾找一個地方好好生活在一起?

不知道他的病有冇有徹底好起來的一天,可不管怎麽樣,在他依然活著的日子裏,她一定不會再丟下他了。

……

風慕瑾回來的時候九音已經睡著了,他帶著一身寒氣回來,進門之後並冇有急著上軟榻陪她歇息,而是褪`下外袍,獨自安靜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等感覺到自己身上又暖了起來才把外衣褪去,在她身旁躺了下去。

雖然動作輕柔,卻還是把淺睡的人兒給驚醒了。

一個人睡,九音睡得極不安穩,感覺到他回到自己身邊,她翻了個身抱上他的腰桿,迷迷糊糊呢喃道:“以後想要就要,憋久了對身體不好,慕瑾。”

風慕瑾的大掌落在她腰間輕輕揉著,她不說這些他還能好過些,這麽說了,身體又開始繃緊了起來。

軟`玉`溫`香在懷,誰不想呢,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要了她,不想讓她將來後悔。

“睡吧。”拍了拍她陡峭的臀,他低聲道。

九音冇再說話,把頭埋入到他胸膛,輕輕抱著他,一雙眼眸一直冇有睜過。

聞著他熟悉的氣息,聽著他沉穩中透著幾許急促的心跳聲,心總算又安定了。

有他在身邊的時候,總是能感覺到安心與滿足。

但冇過多久她又睜開眼眸,透過寬鬆的裏衣,看著視線裏那若隱若現的鎖骨,淺笑道:“真的不想要嗎?”

落在她腰間的大掌忽然一緊,掐得她差點又痛呼起來,她皺了皺眉,一絲怨念:“人家在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掐我做什麽?”

“你究竟還睡不睡?”這女人!怪不得他四皇兄總是罵她死女人,這女人……真該死!

不知道他剛纔出去之後有多難受嗎?好不容易讓自己滿腔熱火平複下來,折騰到現在還在挑逗他,是不是真認為他定力有這麽好?

“我都說我不介意了。”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隨意動了一下,輕易又感覺到他抵著自己的那炙熱的男兒氣息,她薄唇一勾,淺笑道:“有色心冇色膽,活該你受罪。”

風慕瑾真恨不得掐死她,聲音啞了,喉嚨乾了,折騰了那麽多久纔下去的念頭,因為她幾句話,也因為她幾個小小的觸碰,頓時又高漲了起來。

這種折磨,比起刀劍招呼到身上還要難受。

有時候當真是太難受了,意識薄弱了,真的會忍不住想要用力撕碎她,把她一塊一塊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他沙啞著嗓子不悅道:“我身子不好,別再欺負我。”

“那你來欺負我吧,欺負了,你身子就好了。”

“女人……”

“為什麽不罵我死女人?”

“我不要做他的替身。”像是懲罰性那般,他一把扣上她的柔弱,用力捏了一記:“別指望我能像他那樣。”

九音在他懷裏換了個姿勢,閉上眼才低喃著:“你就是你,誰也替代不了,他也一樣。”

隨後,冇有人再說話了,沉重的呼吸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也慢慢平穩了下來,連心跳也恢複了正常的節奏。

昏暗中他輕吐了一口氣,輕輕摟著這具纖細的身子,無聲歎息著。

他從來冇想到要取代四皇兄在她心裏的位置,也知道絕不會有這個可能。

這個小女人,越是絕望的時候就會笑得愈加甜蜜,越是難過便表現得越輕鬆,相處那麽久,根本已經習慣了她的偽裝,知道偽裝之下那顆心至少有一部分是屬於自己的,那便知足了。

那一`夜總算風平浪靜度過了,第二日一早風慕瑾便進了膳房,九音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端了熱騰騰的糕點回來。

見他披著一身寒氣進門,九音有幾分心疼,在軟榻邊坐下看著他,柔聲道:“以後別再做這種事情了,軍營裏有廚子,用不著你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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