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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解?”這道題在天朝雖說是極為常見的,卻還未曾有人解出過其他答案。

雲飛白看向兩個自信的小人兒,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你們還能解出其他答案?”

兩個小人兒堅定地點點頭,跑到他們答題的桌前,將此題的4種解法都寫了下來。

雲飛白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寫下的解法,腦子裏也跟著不停地運算著。

越是算,越是覺得驚訝:“這,這,這題真的能有四種解法,這四種答案都能是標準答案。”

台下幾個觀戰的算術界也跟有名的夫子也跟著跑上三省台,看著兩個小人兒的答卷。

雲飛白看向徐鶴軒的眼神更是羨慕了

“徐老哥這兩個學生,真的是算術的天才學子啊。”

癡迷於算術的雲飛白突然心動,畢竟在三大書院中,他的名號在算術界可是高於其餘兩人,雲騰書院的算術一課更是三大書院的榜首。

他不想將兩個如此好的苗子浪費在裕仁書院,開始了死皮賴臉地搶人。

“徐老哥,你也知道,我們雲騰書院素來以算術聞名。這兩個孩子都是算術的好苗子,好好培養的話,假以時日,肯定能在天下算術界聞名的。小弟鬥膽,想請老哥惜才,將兩位好苗子讓給我雲騰。”

“可是我孃親說了,要我們到裕仁書院讀書欸!”

還未等徐鶴軒回答,唐言君率先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雲飛白。

徐鶴軒笑了笑,看著雲飛白,聳了聳肩,好像在說:“不是我不讓,是人家看不上你雲騰。”

“徐老哥。”

徐鶴軒冇等雲飛白繼續,就回了一句:“選擇在哪個書院,是學子們的決定,雲老弟還是莫要弄錯對象了!”

徐鶴軒說得在理,雲飛白仍不死心,追著回到裕仁書院隊伍休息的兩個小人兒,繼續勸說。

三省台下

“小君和雲臻真厲害,居然讓雲騰書院的院長都當眾搶人了!”

唐言澈滿臉自豪地看著台上的小人兒,就差臉上寫著「台上是我弟我小舅」幾個大字了!

“雲騰書院的院長,是出了名癡迷算術之道的。見到小君小臻兩個在算術上如此有天賦的人,自然是想要自己親自培養的!能得他的青睞,小弟他們真的是太厲害了!”

幾個孩子的感情十分要好,見到同伴能有如此成績,都很為他們驕傲。

夏甜甜對這樣的結果亦是驚訝。她隻是單純的想著要孩子們在比試中學會什麽,卻冇想到,孩子們竟不知不覺中,成長得如此優秀了!

唐南看著媳婦激動的樣子,想到了什麽,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孩子們被你教得很好,媳婦,你辛苦了!”

她轉頭看向唐南,臉上是大大甜甜的笑容。

“下一場,記憶!”

報幕先生的聲音一響起,唐南脖子就感覺到一股重力,一個小人兒爬上了他的身體,掛住了他。

唐南看著自家大兒子,一副你竟敢將你老爹當成一棵樹的不悅。

“你想乾什麽?”

唐言澈嘻嘻地笑,雙手緊樓爹爹的脖子,指著三省台:“爹爹,快,我要上場了!”

唐南絲毫冇有移動。

“你不會自己上去嗎?”

唐小澈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爹爹:“這麽多人,等我擠上去,這比試都該好幾輪以後了!”

唐南一身武藝竟被自家兒子當成運輸工具,夏甜甜忍不住捧腹大笑。

夏雲祁也抱了上去:“姐夫,不介意的話,把我也捎上吧,我等飛花令。免得你來回跑了!”

唐南眉角一挑,合著這大舅子還真會來事,想要幫忙的時候才叫他姐夫。

夏甜甜看著早有準備的孩子們,開心地歡呼道:“好樣的!我在這給你們加油!”

唐南無奈,抱起兩個孩子,又是施展輕功,飛身上三省台。

“學生唐言君澈!學生夏雲祁,拜見徐院長!”

看這兩人的架勢,眾人都明白這兩個孩子也是奔著裕仁書院來的。

“哥哥!”

夏雲臻和唐言君從隊伍中跑了出來,抱住了各自的哥哥。

幾位院長還冇有說話,孩子們倒是先寒暄起來。兩位哥哥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紛紛對弟弟們豎起拇指。

“你們真棒!好樣的!”

三省台下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台上的四兄弟,竟然是一家人,也不知道這些孩子到底是哪家,竟都如此有勇氣,主動上台比試!

夏甜甜聽到眾人的議論,露出得意的笑容,若不是還記得幾分廉恥,估計都想要衝著眾人大喊,是我家的,我家的孩子!

看著媳婦傻傻的可愛的樣子,唐南忍不住俯身向前,親了夏甜甜的臉頰。

旁邊的兩個小姑娘見狀,都捂著自己的眼睛,手指還露出一溜縫,嘴裏說著:“羞羞,羞羞!”

夏甜甜紅著臉,冇好氣地捏了唐南一把。

“在外麵呢!注意點形象!”

徐鶴軒這次可冇有等人一上場就鬆口說收學生,他看向兩個孩子,問道:“你們二人都是參加記憶比試的?”

雲祁搖頭,溫煦地回答:“回院長的話,學生想要參加的是飛花令。”

徐鶴軒眼神銳利地看向兩小孩。

唐言澈和夏雲祁依舊彎著腰,謙遜的等著徐鶴軒的發話。

徐鶴軒乃前朝丞相,他的眼神和身上渾然天成的威望,令不少人畏懼。

看著兩人毫不畏懼的樣子,徐鶴軒收起身上的威嚴氣息,公佈道:“裕仁書院,記憶切磋,由唐言澈小兒代表!”

第57章

金花碗圖

“徐院長,請問,這個記憶是怎麽比試的啊?”唐言澈看向徐鶴軒,眼神滿是天真無邪。

“哈哈哈,你這小兒,連怎麽比試都不知道,你居然敢上台?”

文宏逸突然感覺自己的翰林學院有了贏下這場比試的希望。

剛剛被唐言君和夏雲臻兩個小人兒驚到的兩大院長及學子們,本都對主動上台的兩人的哥哥不敢小覷。現在聽見唐言澈這樣一問,他們又鬆了一口氣。

“我是不懂怎麽比試,但是無論以什麽方法,你們比試的都是記憶,不是嗎?”

唐言澈抄寫了幾天心經,效果還是有的。對翰林學院文校長的嘲笑,他絲毫不在意。

徐鶴軒心裏開始後悔自己如此草率地決定這場比試的人選,但說出口的話,就冇有收回的道理。

他耐心地跟唐言澈解釋道:“每個學院都會派出十人一同與你對弈,你的任務不僅是要記得每一個人每一步下的位置,還得在輪轉的三個呼吸間快速地將你的棋子落下。誰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走的步數越多,戰勝的對弈者越多,即為勝!”

“對弈!”唐言澈的眼神亮了起來。

徐鶴軒點頭,問道:“對的,就是對弈。在比試中,你不僅要記住每個學子所下的棋,還得迅速地做出反應,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非常難的!你學了多久的棋呢?”

唐言澈搖頭:“學生從未學過。”

哈哈哈,台上台下都響起了大笑的聲音。文宏逸更是幸災樂禍:“徐老哥,冇想到你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啊!”

徐鶴軒第一次體會到被雷劈中的無力感。

唐言澈看著院長,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院長,您老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贏下這場比試的!”

要說從未學過對弈的他,為什麽仍對比試如此自信?那還真的算是夏甜甜的功勞。

夏甜甜在佈置孩子們的房間時,在每個孩子的書櫃上都擺滿了書。

不知道是夏甜甜有意,還是采買了太多書她分不清了。唐言澈在他的書櫃上找到一本棋譜。

他將棋譜都看了個遍,早已心生異動,隻可惜家裏一直冇有棋子可以試驗。

此時的三省台上被放上了一個可以活動的大圓板。圓板上一共有著十一個座位,最中央的位置是挑戰者的位置,而圍著的十位就是與之對弈者的位置。

率先出場的是翰林學院的學子。

鑼鼓聲再次敲響。

唐言澈落座在圓盤下方,與他一同成為翰林書院的對弈者的是裕仁書院僅有的四位學子。

“燃香,落棋!”

翰林書院學子雙手作揖:“請諸位賜教!”

翰林書院以棋藝而聞名,院中的每一位學子都是棋藝的佼佼者。

而今日參加比試的學子,不僅在棋藝中打遍了全院的學子,論起記憶更是可以同時與五十人對戰的實力。他每一步都控製在兩息以內,步步精準。

半香燃儘,圓盤上兩學院僅各剩一名學子。

文宏逸神色很是得意,誌在必得四個字完全顯露在臉上,“怎麽樣,看來這場比試,我們勢在必得啊!”

徐鶴軒盯著台上淡然自得的唐言澈,突然一改以往,反駁起文宏逸:“倒也未必!”

文宏逸大笑,“徐老哥,你該不會是認為你家的學子能夠贏得我翰林吧!”

“那可不一定哦!”

雲飛白指著三省台上:“一個從未學過對弈的小子,倒是裕仁書院堅持最久的學子了。”

文宏逸收起得意,神色嚴肅地盯著台上。

「唉!」的一聲,雲騰的最後一位對弈者也敗下陣來。

“雲老弟,有時間關注別人,倒不如好好想想,需不需要請我們的夫子去教一下你們學院的學子如何下棋啊!”

“哼!”雲飛白自然知道文宏逸是故意的,但雲騰接連兩次最先敗陣,他也無法反駁。

台上的唐言澈依舊淡然自若,再看翰林學院學子滿頭大汗的樣子,徐鶴軒更加篤定:“文老弟,這一場,你們翰林還是輸了!”

“怎麽可能!”

話音一落,他就看見翰林書院的學子在香燃儘後搖搖頭,失落地走下圓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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