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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坐在唐南的懷裏,身子向夏甜甜身上傾斜著,附在夏甜甜耳邊說道:“孃親,噓噓!我都是騙爹爹的,霏霏最愛的肯定是孃親啊!”說完還在夏甜甜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看到母女情深的樣子,唐南很是無語,心想,丫頭,老子會武,聽得到你說什麽!

夏甜甜得瑟地看著唐南,眼神很是得意。

唐南飛快地低頭親了她一口:“我有你愛,就足夠了!”

夏甜甜紅著臉,也在唐南臉上親了一下:“此生定不負君!”

兩人相視,幸福一笑!

“下一場比試,飛花令!請各位學子上台!”報幕聲再次響起,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三場比試。

第59章

老夫希望你放棄

“飛花令考驗一個人的知識儲備!三國聯手,竟選擇了這一項天朝最為擅長的來進行切磋,定然是早有準備的!夏雲臻,你告訴老夫,你唸書唸了多久了!”

如果說雲騰書院雲飛白院長是算術界的佼佼者,翰林書院文宏逸院長是棋藝的癡人,那裕仁書院徐鶴軒可謂是天下學子的領軍人。他的知識儲備量,在天朝,若稱第二,就無人敢稱第一的!

“學生在。回院長的話,學生不才,從未入過學院,學生是孃親教導認字,然後學生自己學習,斷斷續續該有三年餘!”夏雲祁實話實說,冇有半絲欺瞞。所謂君子坦蕩蕩,是他信奉的作風。

主動上台的幾個孩子,都給了徐鶴軒一種熟悉的感覺,而夏雲祁更甚,但他總也想不出來在哪裏見過。

正當比試的關頭,徐鶴軒冇有細想,隻說道:“知識儲備是靠自身努力加勤奮。你年歲尚小,能有勇氣接下如此重任,已是難得。儘力就好!”

夏雲祁絲毫不怯場,雙手作揖,深鞠一躬:“學生謝過院長,我定全力以赴!”

哐當!

“參與飛花令的學子們請準備,有請徐校長公佈今日飛花令主題!”

徐鶴軒站於三省台中,“今日既然眾學子站在我三省台上比試,那飛花令的主題,不如就用三省台的三字吧!今日飛花令的規則是,隻需背出含有關鍵字的詩句即可,一直到對方背不出為止!”

三省台上準備比試的學子紛紛點頭,示意已明白了比試的規則。

報幕先生:“比試開始!”

今日的裕仁書院上了一個又一個,毫無學習經曆,卻又十分有天賦的學子,其餘兩大書院再也無法對他們小覷。

“徐大哥,你看這個夏小兒,真的能贏得飛花令的勝利嗎?”

文宏逸終於認清自己的眼光,不再輕易妄下結論。畢竟徐鶴軒纔是目前最大的勝者。

徐鶴軒冇有回答,任何事都不能隻看錶麵,誰都無法準確的判斷事情的發展到底會變得如何。他反問道:“你們書院派出的學子都有著多少年的唸書經驗啊?”

文宏逸瞧了徐鶴軒一眼,看他也是不經意地隨便問道,也冇看懂他究竟是想表達什麽,老老實實地回答:“至少十年!”

雲飛白點頭:“雲騰亦是!”

不得不說,裕仁書院在這次的三大書院切磋中,不僅派出的都是各方麵的天才型學子,連學子的年齡都要比其餘的兩個書院要小得多。

徐鶴軒點頭。他麵色嚴肅,看得出來,他對這場飛花令比試很是看重:“七年的差距,即使這個人每日不休不眠地看書,恐怕也是難敵!”

其餘兩個院長一聽,都樂了。

雲飛白:“那徐老哥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學院終於有機會獲得飛花令的勝利咯!”

文宏逸也讚同道:“七年的時間差距,的確是難以逾越!”

時間上的差距的確是裕仁書院目前的難題,可是這不代表徐鶴軒就認定了自己書院一定會輸!

“那倒也未必。飛花令考驗的不僅是學子的知識儲備,還有臨場發揮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我隻是說七年的差距難以逾越,但也不代表,這個問題不能被攻克!”

“徐老哥莫不是在逗我們玩呢!這可是七年的時間啊!”

別說文宏逸覺得時間是不可跨越的,怕是這世間都少有人敢這樣說。

徐鶴軒哈哈哈大笑:“兩位老弟莫要心急,且看比試!更何況今日隻是我們三大書院的比試,重在交流感情,不必太在意輸贏!”

文宏逸和雲飛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裕仁書院接連獲勝,您老肯定這樣說啊!真的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比試進行得如火如荼,夏雲祁並冇有像唐言澈他們那樣,很快就能將對手打敗。

畢竟兩大學院所派出的選手,無論在任何方麵,經驗都要比他來得足。

雲騰學子:“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夏雲祁:“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李白《俠客行》。”

翰林學子:“三顧頻煩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杜甫《蜀相》。”

經曆百來輪以後..

台下的圍觀群眾已經昏昏欲睡,畢竟他們隻是來看熱鬨的,並不懂什麽詩詞歌賦。隻是每次有一人回答出來後,一些人幫著忙鼓掌喝彩!

“姐,哥哥他怎麽那麽久還冇有比完啊!”雲初看著明顯比之前時間消耗更久的比試,冇由來的替自己的哥哥擔心道。

夏甜甜摸摸她的頭,看著台上風采依舊,淡然沉浸在自己比試的雲祁,安慰道:“放心,哥哥是最棒的!我們要相信哥哥!”

小言霏牽著雲初的手,兩個小人兒的目光再次關注在三省台上。

五息之後,翰林書院率先敗下陣來!

文宏逸恨鐵不成鋼地在走下台的學子腦袋上敲了一下:“不是還有什麽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嗎?真的是豬腦子!”

翰林學子委屈地抱著自己被敲疼的腦袋,小聲的嘀咕道:“還不是因為那個裕仁書院的學子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凜冽,搞得學生很是緊張!”

文宏逸又是一敲:“無用的東西,回去後得多安排你參加比試,練練你的膽量!”

翰林學子不敢反駁,唯唯諾諾地應了句:“是!”

就在文宏逸在和自家學子談話得時候,夏雲祁打敗了最後一位學子。

雲騰書院學子下台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呼,終於比完了,太可怕了!這氣勢,太逼人了!”

毫無疑問,裕仁書院又一次取得了對抗三國隊伍的名額!

徐鶴軒一直關注著比賽,他並冇有因為因為自己書院派出的學子贏了而高興,經過深思熟慮後,他走到了夏雲祁麵前,“夏小兒,老夫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懂得用自己的氣勢來壓製住對手,先攻破對手的心理破防,再慢慢將其戰敗。”

“可是有一件事你得知道,你贏的了今日的勝利,五日後你所要麵對的是三國的隊伍。三國的人向來英勇善戰,你這個小伎倆,他們壓根不會放在眼裏,加之這項比試,他們定是早有準備,你能確保你的法子能在後麵的比試中奏效嗎?”

“老夫很高興你能加入裕仁書院,但是與三國隊伍比試的名額,老夫希望你放棄!”

夏雲祁冇有想到自己贏得了比賽,最後的結果卻是勸他不要參與比試?他很是不解:“院長,學生不明白!”

第60章

是老夫狹隘了

徐鶴軒對任何學子都是抱著認真教導的態度。他的內心不允許因為自己的言行談話去影響一個孩子求學的積極性。尤其對方還是一個聰明勤奮的可造之才。

麵對夏雲祁的不解與不忿,徐鶴軒歎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你剛剛所麵對的隻是兩個比你唸書多了七年經驗的選手。但是你剛剛的比賽時長卻是上兩場中耗時最久的。這說明瞭什麽你知道嗎?”

“這就說明瞭麵對七年的差距對於你來說,相當的吃力。但是如果你去到皇城呢?孩子,你要明白一點,三國有如此野心,來與天朝宣戰,就表示三個國家是有備而來。

尤其是他們還選了天朝極為擅長的飛花令。麵對那樣的向來英勇卻早有準備的選手,光靠你剛剛的小聰明是無法取得比試勝利的!”

夏雲祁聽到徐鶴軒的話,頭越低越下。他心裏很是清楚,自己剛剛的勝利,隻不過靠的是自己的小聰明。

他一下子從比試的勝利中抽離出來,一時間陷入自我懷疑與自我否定中。

夏雲祁在徐鶴軒的諄諄善誘下愈現頹廢,台下關注比試的夏甜甜覺得很不對勁,“我們得上三省台了。”

唐南再一次成了幾人的「車伕」。

夏甜甜站於三省台上,跟幾位院長福了福身,語氣尊敬:“在下夏甜甜,各位院長好!”

“姑娘你是誰,不能隨意上三省台搗亂的!”看夏甜甜不是來求學的學子,報幕先生著急忙慌地想將人趕下台。

唐南見狀,往夏甜甜麵前一站,充當起了保護者的角色。

“我是夏雲祁夏雲臻的姐姐,也是唐言澈唐言君的孃親!”

台下的圍觀者一片嘩然。冇想到幾個天才學子的家長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姑娘。

徐鶴軒看出夏甜甜是有話要說:“姑娘前來,是想說些什麽嗎?”

夏甜甜點頭,首先看向了雲飛白和文宏逸:“在下鬥膽,想要請問兩位院長,你們書院今日派出切磋比試的學子是如何挑選出來的?”

雲飛白語氣肯定:“自然是在書院進行重重考覈選拔出來的啦!”

夏甜甜回以一笑,表示感謝:“謝謝院長的解惑!”

她看向徐鶴軒,態度較前要來得強勢一些:“徐院長,小女雖不才,今日在這也想要鬥膽為我家弟弟反駁一二。”

徐鶴軒是心胸寬闊之人,向來能容下任何人予他的意見:“姑娘請講!”

因徐鶴軒是自己弟弟和兒子未來的院長,夏甜甜也不好多有得罪,在取得徐鶴軒批準後,這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認為,今日的比試,三大書院都是以拚儘全力的態度來對待的。畢竟大家都知道,贏得今天的切磋,意味著五日後將要代表天朝迎戰三國。”

文宏逸點頭:“正是如此,那又怎樣?”

“相信幾位院長心裏也明白,既然是比試,那三國肯定就不會真的如他們所說那樣隻派一些平民。而我朝,想要參加飛花令比試的,也不可能讓冇有唸書的百姓來與之對戰。那麽三大書院的比試,必定就是決定了對戰隊伍的關鍵。”

“方纔,雲院長也說了,今日三大書院,除因趕考而致學院人數減少的裕仁書院外,其餘兩大書院的參與學子們都是經過重重較量挑選出來的。既是這樣,這些選手無論在哪個方麵,都比我這個還冇入學院的弟弟要強得多。”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我弟弟取得了勝利。耍小聰明又怎樣,我認為,我弟能在那麽緊張的比試中,那麽強的比試學子麵前,能想到與之對戰的方法,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他也理所應當在五日後代表天朝對戰。”

“今日他是想到了迎戰方式,那明日呢?五日後呢?”

徐鶴軒對她的觀點很不認同。儘管他的心裏對夏雲祁這樣的學子很是欣賞,但勸說他退出比試,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做下的抉擇。

“院長若還是認為我弟冇有資格與三國迎戰,那院長想要派出誰呢?”

“派剛剛那兩位因我弟弟身上一丁點淩冽氣勢都嚇到心慌的學子?”

“院長也知道,我天朝鳳衛軍與月國之間的戰爭打了三年餘,要不是鳳衛軍軍師出了良策,才辛苦取得勝利。

這是為什麽?還不是因為月國的人嗜血成性,自小都是殘忍行事,他們哪一個人身上不是充滿凶殘的戾氣。更何況這次還有白夷國和大嶺國這兩個同是草原上騎馬打獵,喝酒吃肉長大的。”

“目前的形勢看來,無論院長派誰來替代我弟弟,都得保證選一個心裏承受能力強,分析能力強,反應速度快的人。既然如此,我弟哪一項不具備,又有哪一項不妥呢?”

徐鶴軒堅定的心開始有了些許動搖,但他還是猶豫了一下:“夏雲祁,他,畢竟冇有入過學堂,學識有限啊!”

夏甜甜剛剛在台下聽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她也明白徐鶴軒的顧慮:“徐院長,我知道,雲祁存在的問題是,在剛剛對戰中,他所運用的詩句都是一些初入學的學子們耳熟能詳的詩句,至於稍微深奧一些,意境更唯美一些的詩句更是一句都冇有。是嗎?”

徐鶴軒點頭:“確實如此,這就是我擔心的問題所在。”

夏甜甜笑了,她對自己勸服徐鶴軒更加胸有成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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