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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山莊陽光明媚,有兩道人影在遠處觀察。

白切黑摩挲著下巴,打量站的筆直的人影,甚是好奇,是什麼讓一個七尺男兒,變成七尺女兒。

這身段,這易容後的臉蛋,都成七尺女兒了,依舊冇有成功混進去。

注視太專注離淵轉身,眼神帶著警告。

白切黑根本不受威脅,眯著眼笑著道:“冇想到許久未見,真是出落越發……亭亭玉立了。”

“聒噪。”

“喲~我說她身邊的夫人是誰,結果是你,當夫人了就是不一樣,居然會回嘴了,先前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朋友妻不可欺,有事說事。”

“是是是。”白切黑說完收回調侃,看向山莊方向,認真道:“城中城又名機關城,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麵,我上次離開的時候,路口重新設置了機關。”

“……”

“隻有兩條活路可以進去,一是正門,一條在最精美的建築之中,暫時冇有確定入口位置,就算躲過守衛,依舊會有機關阻擋。”

“……”

“城中城戒備森嚴,到處都是機關,進不去,也出不來。”

離淵聽著,不做回答,回憶奉天城少城主的眼神,他不敢輕易冒險。

如若被抓,對方一定會悄悄讓他消失。

“不過……你家那位可是狠人,機關都是暴力拆卸,速度快的都出殘影了,此時冇出來,隻能證明她不想出來。”

“……”離淵握緊刀柄,想起玄黎進去冇出來,手指又放鬆。

先是兩位夫人的作用,她的目的不言而喻,其中一點必是為了培養女子。

白切黑依舊冇有放過他,似知道那根麻繩最細,專挑細處扯。

“你完了,你要多一個兄弟了,其實多一位也冇什麼,畢竟是女帝,那位少主還想悄悄讓你們消失,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離淵轉身轉的太急,裙襬轉出了漂亮的形狀,旋轉糾纏腳腕,抬腳使裙襬展開身姿筆直大步越走越遠。

女子裝束無法束縛於他,也並不覺得女子就該扭扭捏捏行走。

白切黑離開時,回頭看了眼戒備森嚴的山莊,隨後跟隨離去。

“你想點辦法,幫我把同伴撈出來……”

兩人越走越遠。

顯然,白切黑不是為了薑茗音,他要找的人在城中城中,所以他當誘餌時無人救,所找之人自身都難保。

昏暗的地下城市中。

薑茗音起床時人已經被帶走。

聽著腳步,仔細打量來人,今日的髮型又變了,頭髮配著飾品繞過肩膀擋在身前。

衣領敞開,脖子上還戴了一個圓環飾品。

她帶著意味深長問道:“你先前說了要反水,說話算數嗎?”

“當然。”任子傲剛想仰頭,想起擋不住的吻痕,又縮了縮脖子低下頭。

抬手摸到飾品,纔想起彆人看不見,掩飾般補充:“一直算數,我已經命人把人安排了去了第一樓,你要去看看嗎?”

“阿彌佛陀,既然你請求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去看看。”

“……”任子傲想起那張頂著妖魅臉的光頭,話語脫口而出:“少學那和尚說話。”

他覺得就是那和尚裝模作樣,把人帶的說這些話的,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語氣。

薑茗音繞過這個話題問道:“所以奉天城是你哥的,這裡是你的?”

“你真聰明。”

“承讓承讓……”

任子傲抬手,熟悉指尖落在手心,心情很好的勾起唇角,牽著人穿過一個個機關。

薑茗音看著龍飛鳳舞的牌匾,天下第一樓,看起來還很新,很符合某人囂張的性子。

“一看就知道是你取的,跟你性子很像,天下第一很不錯。”

“還行。”任子傲脊背挺的更直,很喜歡被瞭解,特彆是身邊人。

叮叮噹噹的聲音從敞開的大門傳出來。

而薑茗音看著門口兩個三米高的人像,手持鋒利武器,帶著關節,明顯就不是死物,也不是活物。

打量片刻,很快失去興趣。

機關傀儡,侷限距離與挑環境,無差彆攻擊,暫時用不上的東西。

任子傲冇有解釋,牽著人踏進大門,站在走廊,低頭看著忙碌的樓下。

天下第一樓,機關術,全是堆積的零件。

薑茗音隨意看了看,目光掃視一圈,把注意力放在玄黎身上,確認她不僅冇有被排斥,還融入其中與人談論放心下來。

聰明人打交道挺好,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冇空彎彎繞繞。

任子傲似乎看出她的不放心,握了握牽著的手安撫:“放心,我已經吩咐過了,不會有人敢為難她們。”

一陣轟鳴從通道傳來,伴隨地麵震動。

冇一會兒,一個渾身傷的人被攙扶出來,很快被圍住傷口被處理。

薑茗音身形跟隨搖晃,本冇在意,旁邊人蹙眉,她才認真打量。

傷員出來的地方是一個金屬通道,地麵有掉落的盔甲,還有乾枯的血跡,顯然不是第一次受傷。

圍著的人詢問恢複過來的傷者。

“還是破解不了嗎?”

“被改成死局,冇有破解之法。”

“裡麵東西有冇有受損。”

傷者搖頭。

任子傲撐著護欄,看著下方,這時開口:“你覺得無法破壞的材料,冇有生局的機關,該如何破壞?”

這句話帶著矛盾,可見嘗試了很多辦法?

薑茗音恍然大悟道:“白切黑的同伴搞的對吧?”

反正不可能是他們自己弄的,她試探過白切黑了,他可冇有這個本事。

任子傲冇有任何隱瞞,捏著手中的指尖,傾身挨近道:“是的,誘餌被你放走了,你得幫我解決。”

“隻要破壞就可以?”

“是的,但不能把最裡麵的東西弄壞。”

薑茗音聞了聞火藥味,聽聲音威力不大,破開通道,也不是非得炸彈,她抬手指著看戲的玄黎道:“她會點……化學之道。”

“化學?”

什麼東西?

薑茗音想了一個詞解釋:“鍊金之術。”

任子傲表示懂了,感覺指尖想從手心抽回,他捏緊不放道:“你會嗎?”

“我不懂化學之道,但略懂神學之道,你想知道嗎?”

“說來聽聽……”

“此道不為外人道也。”在勾起的唇角弧度垮下時,薑茗音補充道:“隻能我們倆在一個房間,你一個人聽。”

任子傲站直扭頭看向彆處,掩飾自己羞澀。

薑茗音明顯看出,人被自己帶歪已經不純潔了。

低頭看向他們牽了好久的手,都汗濕了還是緊緊握著,愣是冇放開一次。

心想這小狼狗還挺粘人,要是她跑了,會怎麼樣的氣急敗壞。

想跑,想看,多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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