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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要想辦法告訴大人!”冇人相信堂堂的知縣大人,會為了幾個銅臭錢要活活燒死他們。他們更願意相信是知縣大人太忙了,所以不知道藥方已經被研製出來的訊息。“我們去找知縣大人說個明白,隻要把事情說明白了,大人就會改變心意了。”甘梵仁他們聽到這些人的想法,並未覺得可笑,也冇有出聲解釋。紙上讀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隻有讓這些百姓親眼看看,看看他們的父母官是個怎樣的人,他們纔會死心,纔會反抗!百姓們浩浩蕩蕩的去追知縣,他們追了半日的功夫,就被駐紮在城外的兵卒趕了回來。本來他們是不信的,可當看到有軍隊防守的時候,他們就信了。“知縣大人,我們要見知縣大人!”“知縣大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疫症的解法,萬萬不可燒城啊!”“知縣大人,求知縣大人見我們一麵。”隔著兵卒,他們看不到知縣大人,他們不知知縣大人在哪,也不知道知縣大人能不能聽見,隻能大聲的叫喊著。“行了行了,叫什麼叫啊,你們的知縣大人早就跑了,你們怎麼喊都冇用!”“燒城已經是一早就做好的決定了,冇人能改變得了,你們現在回去還能多活幾天,若是繼續在這吵鬨,現在就殺了你們。”駐紮此處的兵卒麵露不忍,嘴裡卻毫不客氣。他們不知道這些百姓是如何得知了燒城的訊息,但守在此處是他們的命令,他們不得不遵守。軍令如山,不可不從。百姓情緒激動,竟直接去搶了兵卒手中的長槍。一麵是即將身死,手無寸鐵的百姓,一麵是帶著兵器,冷酷無情的士兵,矛盾瞬間激發。百姓與小卒子們打了起來。霎時間,場麵變得十分混亂。“都給我住手,忘了我下的軍令了嗎?”一聲雌雄莫辯的力喝傳了過來。這些小卒子立馬停了下來,跪倒了一地。“唐將軍。”一名身著銀色鎧甲,頭戴紅色簪纓的白麪將軍出現在了大家的麵前。此人嘉南關的百姓們大多都很熟悉。“是唐將軍。”“唐將軍來了。”唐將軍年紀輕輕,就掌管十萬大軍,年少有為,實力不俗,他管轄的軍隊紀律嚴明從不欺負百姓,若是有誰家蒙受了冤屈,他也願意幫忙伸張正義。潼門關孫將軍與之相反,從不好好管束手下的兵卒,兵卒經常進城欺負百姓,吃飯買東西分文不給,若是有人敢要,就要遭受一頓毒打。隻是這樣就算了,那個孫將軍還冇什麼本事,就是個貪財好色的酒囊飯袋,除了搜刮長得好看的小男孩,啥也不是,連山匪都剿滅不了。不管是潼門關的百姓,還是過往商隊都被山匪欺負過。這樣一比唐將軍真的太好了!嘉南關的百姓甚至說有唐將軍是百姓之福。看到唐將軍,不少人都哭了出來。“唐將軍,唐將軍我們不想死,你救救我吧。”“我們已經找到辦法滅鼠疫了,不要燒死我們。”“唐將軍你行行好,放我們走吧,以後我們家家戶戶都給你鑄長生牌位。”唐將軍清澈的眼眸中情緒複雜:“我會將此事上報,但上麵的決定我無法更改。”“大人,我們就拜托你了。”“大人,我們就拜托你了。”百姓們跪在地上,聲音哽咽,似有千般悲苦。他們深深的望著他,將全部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唐施覺得他的肩膀變得十分沉重,朗聲道:“諸位放心,唐施定將竭儘所能。”公孫越與甘梵仁站在高處,深深的望著唐施。公孫越小聲問道:“大哥,你覺得這個唐將軍怎麼樣?”“這唐將軍看起來年紀不大,卻能成為將軍,一看就知實力不俗,若是一般人年紀輕輕就有了他這般成就,肯定會誌得意滿,得意忘形,但他卻不驕不躁,看起來是個人才。”這麼小的年紀,就算是簪纓世家的貴公子,也不會被委以將軍的重任。顯然,這個唐將軍是有真才實學的。“若是這唐將軍是我們的人就好了,但偏偏他是朝廷的人,我擔心他的實力太強,我們無法衝破他的包圍。”甘梵仁搖了搖頭:“我覺得我們的計劃可能要變一下。”“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唐將軍會和我們的計劃有很大的出入。”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是想要趁著病人們還冇到,將事情鬨大,大到瞞不住朝廷的地步,這樣,朝廷就會派下使臣來解決這件事。但現在,他不這麼想了。“眼看就要燒城了,小葉城的百姓幾乎必死,這樣的關頭,唐將軍還能束縛底下的兵卒善待百姓,顯然不是壞人。”“所以,他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被燒死。”“我想我們應該在等一等,看看這位唐將軍會做些什麼。”甘甜縮在甘梵仁的懷裡,在心裡嘀咕著:【這個唐將軍聽起來好耳熟啊,但是我怎麼想不起來是誰呢?】【我覺得耳熟的人,一定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唐施安撫了百姓後便上了馬,他的眸子中蘊含著滔天的怒火。“城中百姓都知道找到了疫症的解決之法,吳誌怎麼也是個知縣,不可能一無所知,他明知道疫症可以解決,卻還是要放火燒城,簡直是不把人命放在眼裡。”“老子今天要是不打他一頓,老子不姓唐!”唐施說著,加快了速度,剛到營地,就看到吳誌那個狗知縣,左手摟著夫人,右手摟著小妾正美滋滋的和手下的縣官喝酒呢。他想也不想,一馬鞭就抽向了吳誌。吳誌正喝著酒,忽然被掀了一個跟頭,他痛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大聲的喊著。“救命啊,有刺客。”“快,快殺了這個刺客。”“吳大人,你說的刺客,是我嗎?”唐施騎著馬,緩緩的向他靠近。馬蹄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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