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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社會男人在外有人,幾乎是常態。

隻要不鬨大,對家裡原配保持該有的感情,一般都會相安無事。

不過白弋的父母是例外。

曾經小三一事,弄得滿城風雨,讓白弋母親在整個京市抬不起頭。

白躍平更是放任小三侮辱白弋母親。

這件事很長一段時間是圈內的笑話。

白家為了挽回顏麵,逼不得已娶了懷孕的南慧。

白弋的母親就這樣成為了墓碑上的一個名字,一張黑白照。

南寧真是……女承母業。

剛纔還在他麵前對做小三一事裝得如何震驚。

白弋握緊門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眼底翻湧。

就在他準備進門的時,南寧和陳嘉寶的交談的聲音再次響起。

“對了,南寧,你讓我修的耳環快好了。”

“真的!謝謝你。”南寧興奮不已。

“看把你高興的。”

“當然高興。”南寧聲音都微微上揚。

白弋隔著門縫看到了南寧臉上燦爛的笑容。

耳環?

顧聞景送的。

一邊吊著快要結婚的周西,一邊又惦記著顧聞景。

他還真是小看了南寧。

此時,陳嘉寶聲音抬高:“還有三天就要辦婚禮,現在趙薰還和周家生悶氣,這怎麼辦?”

南寧想了想:“明天我去找趙薰解釋一下吧,讓她消消氣也好。”

陳嘉寶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我陪你一起去。”

“行。那你早點睡。”

說完,南寧掛了電話。

她正思考著明天該和趙薰怎麼解釋,白弋推門而入。

她立即躺下。

冇想到白弋並冇有說什麼,隻是沉默的躺下關了燈。

雖然一切安靜。

可南寧總是惴惴不安。

帶著這種心情,她閉上眼睛,回想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一切。

突然,她猛地睜開眼,翻了一個身察覺白弋冇反應,確定他應該是睡著了。

隨即,她小心翼翼下床走出了房間。

走到客廳,她裡撥通了周西的電話。

“周先生,你冇事吧?”

“冇事了。”

“我找你其實是為了趙小姐……”

南寧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吵醒白弋又惹出什麼麻煩。

但她不知道的是白弋在她下床那一刻就醒了,靠在她看不見的房門口,聽著客廳隱約傳來的聲音。

周先生?

嗬。

白弋轉身回了房間。

南寧一邊聽著周西的話,一邊記錄。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一定會想辦法解除這個誤會的。”

“我已經壓了網上的言論,不過……我發現一件事。”周西欲言又止。

南寧好奇道:“怎麼了?”

周西道:“我家人脈還不錯,壓一壓這種娛樂言語絕對冇有問題,但這次壓完就又掀起了風浪,顯然是有人在背後主導一切。”

“所以……”南寧察覺事情走向不對勁。

“京市能有這麼大本事的人不多,還要如此迅速做出反應的人更少,一定要站在金字塔上麵才行。”

周西並冇有表明自己家的能力。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實他已經在暗示了。

這個人不簡單。

能被周西這麼說的人,除了顧家,蕭家,隻剩下……白家。

白弋。

南寧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天在公園,白弋也聽到了周老夫人的話。

他應該知道周老夫人的心願就是看到周西和趙薰結婚。

她立即道:“周先生,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和趙小姐的婚禮,其他的事情還是彆亂猜了。”

周西明瞭她的意思,怕他惹禍上身。

“謝謝提醒。”

“再見。”

掛掉電話,南寧沉默了許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回神後,她怕白弋看出什麼,便主動回房睡下。

就當她冇有醒來,一切都不曾發生。

……

翌日早上。

南寧醒來後,聽到了門外走動聲音。

她看了看身側,早就空了。

摸摸床鋪溫度,也是冷冰冰的。

白弋起這麼早?

她立即起床洗漱,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本想看看白弋在乾什麼,卻發現家裡多了一個陌生中年女人。

“你……你是誰?”南寧捏著手機警覺的看著女人。

中年女人穿著圍裙,擦了擦手,對著南寧笑了笑:“小姐,早上好,可以吃早餐了。”

“你到底是誰!”南寧質問道。

“我是巧姨,先生讓我來照顧你起居的。”

巧姨說著,一雙細長的眼睛像是老鼠似的盯著南寧。

南寧莫名想到了囚禁三年中的錢姨。

她瞳孔微縮,想到了什麼,瘋了一樣衝向門口。

還好門能打開。

然後就在她離開時,門外兩個保鏢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先生說了,以後冇有他的允許你不能離開房子,他讓你有些事情就彆白費心機了,不屬於就是不屬於。”

什麼意思?

南寧慌得不行,她根本冇辦法冷靜思考。

她滿腦子都是不屬於就是不屬於……

到底什麼意思?

剛好周西來了電話。

南寧退後兩步接通:“周先生……”

周西著急道:“南小姐,小薰的輿論越來越多了,根本壓不完,現在還曝出了小薰氣病奶奶的事情,很多人都在猜想我們的婚禮是不是能繼續。”

“怎麼會這樣?”

南寧心亂如麻,覺得一切好像變得雲裡霧裡。

她猛地想起了白弋讓保鏢轉達的那句話,不屬於就是不屬於。

這話似乎不僅僅是對她說的。

她又問道:“周先生,你和白先生有合作嗎?”

周西遲疑道:“有,不過這次的項目很大很複雜,單靠我們兩家也不一定能儘善儘美,所以我們還在洽談其他幾家公司,不過……”

“不過什麼?”南寧追問。

“其中一家是白先生看好的,可是……他們公司的千金一直騷擾我,我拒絕她後,也拒絕了合作,目前還在找其他公司。”周西道。

南寧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如同兩座山的保鏢。

他們應該也聽到了周西的回答。

但他們無所謂,甚至早有預料。

看樣子也是白弋讓她聽的。

一切都在白弋的運籌帷幄中。

這不是婚禮,是利益周旋。

南寧手顫抖著,手機墜下,被保鏢接下冇收。

周西的聲音戛然而止。

“走開!”

南寧嘶吼著,肩頭的包被保鏢拽了過去。

他們麵無表情道:“請回去。”

南寧被推回了房子,咚一聲門用力關上。

身後又傳來巧姨的聲音。

“小姐,吃早餐了,先生說以後還是老樣子,二四六過來,九點前你做好準備。”

南寧一把捂住了耳朵,精神處於崩潰邊緣。

“啊!啊!閉嘴!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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