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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蔣淵離開了病房,秦歡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出來吧,人已經走啦。”
她衝著床腳冇好氣地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傢夥儘會給我找麻煩。”
小白貓這才慢慢悠悠地探出了小腦袋。
“我可冤枉呀,我一直都守在你身邊呢!”
崽子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要不是我在這裡,你哪裡能恢複得這麼快?”
秦歡愣了愣,“我傷得很重嗎?”
崽子喵喵叫了兩聲,“當然啦,那個死胖子差點把你打成腦出血。”
“要不是我救治及時……”
秦歡懷疑地看著他,崽子又心虛的補充道,“哦,當然蔣淵來得也挺及時。”
“哎呀,反正就是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得搶救呢。”
秦歡撇撇嘴,很是無奈,“那我還真要謝謝你。”
“哎?”
她冇有和崽子繼續貧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哥哥現在在哪?”
她可冇忘記自己去金域的真正目的。
崽子又一次露出了心虛的表情,“你當時情況太危險,我隻能先管你,就冇注意秦凜寒去哪了。”
看著秦歡陡然瞪大的眼睛,它又解釋道,“不過後來我又去找了一遍。”
“冇找到,感覺應該是走了。”
“走了?”
秦歡提高了聲音,語氣難掩失望,“那我這不是白白被打了一頓?”
“喵。”崽子跳到床上,落在了秦歡懷裡,“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你不是還看見了蔣家那個小子對你多好了嗎?”
秦歡撇撇嘴,“說是這麼說啦……”
隨著崽子的話,秦歡也不免想起了昨晚她昏迷之前看到的情景。
那時候她孤立無援,崽子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蔣淵衝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可能看見了天神。
他是那麼無畏和勇敢,也是那樣愛她。
金域裡頭肯定冇有宋司機說的那樣乾淨,金三爺那般暴力血腥也同樣不可能是善與之輩。
可是蔣淵就這麼無所顧忌衝了進來,救出了自己,還把金三爺收拾了一頓。
秦歡對他落在自己鬢角的那一個個吻還殘存著一點模糊的印象。
要說冇有為他心動,那是絕不可能的。
隻是現在這種時候,秦歡對蔣淵心動其實也是一種不負責任。
“也不知道蔣淵身體好了冇有?”
秦歡喃喃自語著。
昨天他和彆人搏鬥,也不知道有冇有受傷。
而此時的門口,蔣淵領著一份包裝簡陋的炒飯麵沉如水——他聽見了秦歡說的那句關於他是否康複的話。
病房裡秦歡的聲音還在說著什麼,可他已經全然無心再聽了。
原來,秦歡一直在期盼著自己身體恢複嗎?
是不是恢複了,她就能離開自己了?
蔣淵苦笑了一聲,眼中的落寞遮掩不住。
實際上,他最近瞞著秦歡做了一次檢查。
他的身體真的已經在逐漸變好,徹底康複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了。
他們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種合作,秦歡會這麼想也是很正常的。
隻是……
隻是為什麼自己會那麼難過呢?
蔣淵頹然地將炒飯掛在了門口,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應該冷靜一下。
蔣淵躲到了安全通道裡,沉默著打開了手機。
申秘書的資訊赫然便在通知欄的第一排上亮著。
打開資訊,一張有些模糊的截圖被重新整理了出來——那是金域的監控錄像。
“蔣爺,我們在監控裡發現了秦家少爺的身影。”
蔣淵滑動手機的動作一頓,猶豫了一下一個電話便打了過去。
“怎麼回事?”
他沉聲問道,“秦凜寒不是出國了嗎?能否查閱到他的出入境記錄?”
“冇有出入境記錄。”
申秘的語氣有些猶豫,“我們隻在金域的監控錄像裡看見了秦少爺,大廈裡包括大廈周圍路上的監控都冇有看見他。”
“而且……秦少爺的身份資訊是我們上次在他重傷的時候采集的……”
申秘為難地說道,“他當時的麵部和現在的麵部不一定能夠完全重合。”
人在重傷,失血過多或者重大疾病的情況下,麵孔多少可能會產生一定的變化。
這話的意思便是現在無法確定昨天監控裡拍到的究竟是不是秦凜寒了。
但按照秦歡昨天偷自己晶片也要去金域的行為來看,這個人恐怕就是秦凜寒。
蔣淵想到上次秦凜寒在醫院裡消失後秦歡的態度,不由得心更是沉了幾分。
秦凜寒在秦歡心中的地位,看來是真的非常高。
蔣淵知道自己不應該吃秦歡哥哥的醋,但是那種酸澀的感覺卻始終揮散不去。
“繼續調查秦凜寒的事情,必要的話調動北歐的人也要調查清楚。至於金域那邊……”
他想了想,吩咐道,“把金家那群人好好教育一番。”
雖然嘴上說得輕巧,但是蔣爺的脾氣向來不好,申秘自然知道所謂“教育”一番是什麼意思。
“好的。”
他冇有發出任何詢問,直截了當的答應了。
安排完這一切,蔣淵才終於掛斷電話。
樓梯裡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這件事很蹊蹺……
蔣淵皺著眉頭,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敲擊著手機螢幕。
秦凜寒的行蹤就連他都摸不清楚,秦歡為什麼能那麼準確的回回都找到?
這怎麼可能呢?
蔣淵是知道秦歡當初在北歐的經曆的,當然也知道她的能力有多少。
除了醫術,秦歡在北歐或者國內都冇有太多助力。
她怎麼可能比自己都還要瞭解秦凜寒的行蹤?
也不可能是兩個人有過聯絡……
畢竟如果兩人有聯絡的話,昨晚秦歡也不至於差點被欺負。
蔣淵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剛纔在病房外頭聽見的那幾聲熟悉的貓叫。
病房裡應該又是那隻秦歡養的小白貓吧?
且不說病房裡怎麼會出現小貓。
蔣淵突然想起申秘書說監控裡出現白貓的事情。
這兩件事之間和貓咪有關係嗎?
蔣淵真的認真思索了起來。
但隨即他有些啼笑皆非——和貓咪有關?這怎麼可能呢?
總不能這隻貓還能上天入地,還精通各種各樣的法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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