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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歌從南宿楓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接到蘇柏溪的電話。[.超多好看小說]

“簌歌兒,最新訊息。”

“說。”

“陌凡要去美國了!”

“什麽?陌凡好端端的去美國乾嘛?”

“不知道,興許小兩口鬨別扭了。”電話那頭的蘇柏溪幸災樂禍的笑。

簌歌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經過身旁對自己微微頷首的白逸川,也點頭笑了笑。

“別唬我,昨天見顧梓然的時候都冇聽說他們吵架。”伸手掩住手機,簌歌小聲的反駁道。

白逸川低低的笑,伸手指了指南宿楓的辦公室。

簌歌見狀,忙點頭表示知道了。

“騙你的啦,陌凡是去美國參加一個鋼琴比賽,好像要去一個月左右。”

“你昨天晚上冇事吧?不過那麽多英雄救美去了,我想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簌歌轉身看著白逸川進了南宿楓的辦公室後,繼續回過身子往前走,懶懶的敷衍了蘇柏溪一聲。

“你看今天報紙了嗎?都是南啟天和那個胡佐接受調查的訊息,連沈雅茹也受到牽連,被請去配合調查了。”

聽了蘇柏溪的話,簌歌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梢,“沈雅茹也被請去調查了?和她有關嗎?”

“胡佐說沈雅茹是幕後指使,所以她就被警察抓去審問了。”

“活該。”簌歌懶懶的吐出兩個字。

“陌凡明天就走,到時候記得去送機。”蘇柏溪在電話那頭嚷嚷。

“知道了,顧梓然跟著去嗎?”

“那就要問你那位了,他放人的話,我想顧梓然肯定去。順道當休一下假,兩個人去國外浪漫浪漫也好。”

簌歌嘴角微揚,心情不錯的跟著路過向自己打招呼的人微微點了點頭。

“君慕又不是獅子,何況顧老三也不是等閒之輩,他想去自然會有辦法的。陌凡這次出國參加比賽,肯定又是伯父伯母催的。”

“冇辦法,陌凡的父母都太想望女成鳳了,畢竟就一個女兒在。還是我家好,雖然就我一個人,但是我想乾什麽就乾什麽,爸媽都支援我。”

“好了,少貧嘴。我去把手頭上的工作交代一下,有空再聊。”

“喲,真的打算辭職然後重開花閣啊。”

“必須的啊,先不說了。”

簌歌淡笑,走著走著就到了自己財務總監的辦公室,跟蘇柏溪說了幾句之後,就掛了電話。[]

“lucy,把公司最近的財務報表給我看看。”進辦公室前,簌歌對辦公位子就坐在自己辦公室旁的助手lucy吩咐道。

“是,總監。”

自從lucy把公司財務方麵的報表拿過來給簌歌到現在,她就一直低頭埋首工作。

lucy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驚覺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想起剛纔南副總打電話過來請簌歌過來喝下午茶的事情,忙起身去簌歌辦公室匯報。剛要推開門走進去的lucy,卻被走過來的白逸川攔住了。

“白先生?”lucy有些奇怪的看著白逸川,她認識他,上次這位白先生也來找過總監,隻不過那時候總監在和凨祁派來的人開會,所以冇見成。

“南總讓我來找方總監敘敘舊,交給我就好。”白逸川淡淡笑著跟lucy解釋,lucy半懵懂的點點頭,退了回去。

白逸川敲了敲門,見裏麵也冇什麽迴應,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方總監,太勤勞累壞身子可不好啊。”半開玩笑的語調,白逸川靠在門邊盯著似乎並冇有發覺自己進來的簌歌。

簌歌背靠著軟皮座椅,正習慣性的咬著筆頭瞭解手裏剛剛讓lucy收集過來關於凨祁和南氏合作的,幾天後會在巴黎舉辦那個show的資料。

聽到白逸川的聲音,明顯一怔,隨即轉過轉椅過來。

“要茶還是咖啡?”簌歌放下手中的資料,請白逸川在一旁坐下來。

“茶就行。”白逸川雖然是從國外回來的,但還是喜歡中國傳統的茶飲多一些。

簌歌點點頭,讓lucy去泡茶。

“和我大哥談完事了?”簌歌在白逸川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習慣性的抱著抱枕,在她的辦公室她向來是隨心所欲的。

“恩,也就是談一些關於收押南啟天判刑的事情,冇什麽大事。這些法官會看證據給予刑罰,我不過是過來找他聊聊天。”

“原來是這樣,南啟天不管怎麽樣也算是受到了法律的製裁。對了,上次你說的關於東南亞****的事情擺平了?你冇受傷吧?”

白逸川俊朗的眉峰因為簌歌的話而微微一凝,他下意識的蹙眉,似乎有些什麽難言之隱,最終還是笑了笑,開口道,“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工作,我們什麽都冇有發現。”

“冇事,下次繼續努力,警察就是這樣的。”簌歌也冇在意,隻是淡淡一笑,開解著白逸川。

“簌歌,你知道鳳君慕在商場所涉及的領域嗎?”白逸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心裏的疑慮說了出來。

簌歌微愣,抬頭望著白逸川,他溫然清澈的黑眸裏像是透亮的水晶一樣,眼中是純然的溫暖,乾淨而透澈。

但是,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簌歌,我懷疑東南亞****所涉及的走私槍火和凨祁有關。”白逸川沉吟了一會兒,覺得還是要把疑慮向簌歌坦白纔是正確的。

簌歌微微顰眉,抬頭看著白逸川,示意他繼續說。

“其實很久以前,我們警方就一直在鳳君慕這條線上追查關於東南亞****上的走私販毒的線索,隻是一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

“我明白,凨祁樹大招風,你們警察會懷疑很正常。但是我認為,鳳君慕不是個會觸犯法律的人。”簌歌淡淡開口,說話不留痕跡。

白逸川目光緊鎖在簌歌臉上,他交握的手心微微收緊,繼而進一步繼續說道,“簌歌,或許你不瞭解鳳君慕。我比你更早認識他,也更瞭解他。他是個商人,更是個不擇手段的商人。”

“白逸川,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希望你能對我男朋友尊重一點。就算我認識他的時間冇你長,可是瞭解不一定就比你少,鳳君慕不是這樣的人。”至少現在,鳳君慕絕對不是會走私販毒的人。雖然無利不圖非商人,就算鳳君慕和****的人有來往,可是她相信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不會做的。

“鳳君慕,是,,是你男朋友?”白逸川眉峰越皺越緊,他嚴肅的看著簌歌,對於簌歌最後竟然還是和鳳君慕在一起這個事情感到匪夷所思。

上次在那次接風宴的時候,鳳君慕帶人來帶走簌歌的時候,他認為鳳君慕隻是向自己示威而已。

畢竟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一個付妤茉。

“恩。”簌歌點點頭,伸手握著lucy泡好的咖啡淡淡的喝了一口。

“簌歌,我是不想看你重蹈覆轍纔想要勸勸你,當初妤茉也是陷入了鳳君慕的圈套中,纔會到現在都不知去向。我懷疑付妤茉當年的車禍和消失五年是受到了鳳君慕的牽連,是他仇家謀劃的一樁報複。”

簌歌淡淡抿唇,隨即烏眸中流光微閃輾轉,她唇畔勾起了一抹輕蔑的淺笑,調侃道,“付妤茉?怎麽?你到現在還在惦記著她?五年生死未卜,我想她真的還冇死也不一定呢,你可能還有機會的。”

“簌歌,我是認真的。”白逸川正了正臉色。

“我也是認真的,白逸川,要不你跟我講講吧,你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簌歌麵色如常,隻是身子微傾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

白逸川臉色一緊,隨後又釋然的笑了笑,往沙發後座靠了靠,攤了攤手,示意可以。

簌歌撐著下頜,45°角微揚的臉頰有著一種近乎朦朧細緻的美感,她手指指腹輕輕劃著桌沿,細細的眯了眯眼眸。

“妤茉她和我在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雖然白家和南家是世交,而我母親和妤茉的母親卻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我和你有婚約前,我母親屬意的兒媳婦是妤茉,而那個時候我喜歡的人也是妤茉。”

簌歌有些莞爾,幸好南珞飛和白家老爺子定下婚約的時候,付妤茉已經不再插足白逸川的生活了。不然,自己肯定十分難堪,而和鳳君慕之間也是不可能的吧?

有時候,這命運的安排看著還真是讓人咂舌呢。

“可妤茉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鳳君慕,那個和她青梅竹馬長大的男人。”似乎是想到以前和付妤茉相處的那段時間,白逸川此時的笑容看上去像是被苦澀渲染了。

簌歌換了個姿勢聽故事,她輕靠在沙發上,微微挑眉,似乎對這些愛情裏老掉牙的情節有些嗤之以鼻。

愛情的世界,無非就是我喜歡你而你喜歡的是別人,亦或者我不喜歡你而你卻總是一心情緣的跟隨著。

兩情相悅之後,能度過七年之癢的很少,而那些度過七年之癢的也不能保證在以後的日子不會變心。

可是她已經想好了,這個世界裏並不是少了誰都不行,就像她失去了容澈,可是在世界的角落裏,她活的看似安好著。

她方簌歌向來性子硬,誰若傷了她一分,那麽她便還她百倍。

可是,如果是鳳君慕傷你呢?你該怎麽辦?

簌歌眸光微暗,腦海裏頓時想起陌凡那時候低聲問自己的一句話。

她不知道,如果鳳君慕傷了她。

那麽,她就會離開吧,離得遠遠的。

不見就不會想念,不想念就不會心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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