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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知道,至少現在這種事情還不會發生。[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簌歌盯著富麗堂皇的走廊,璀璨的燈光灑在地毯上,渾渾噩噩中刺著她的眼睛。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她現在是不怕付妤茉,因為至少到現在為此的一段時間,鳳君慕愛的是她。

可是時光的河流是未知而可怕的,她不能保證的是以後。

梁洛辰他們自然知道,簌歌說到做到,如果付妤茉的出現真的威脅到了她和鳳君慕的感情,那麽接下來就是魚死網破的互相折磨了。

米凊寧和梁洛辰對視了一眼,都各自心知肚明的。

“現在我們要去哪裏?”梁洛辰目光隨意的落在滿大街英式風格的建築上。

簌歌伸手隨意的撥弄了一下頭髮,抬頭朝梁洛辰甜甜的一笑,“我們去掃貨,你要不要陪同啊?”

梁洛辰被簌歌那突如其來的嫣然笑意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搖頭拒絕。笑話!陪著簌歌去巴黎掃貨,那他堂堂梁二少不就是個跑腿的命嗎?像話嗎?!

米凊寧失笑的搖搖頭,一臉讓梁洛辰節哀順便的戲謔表情拍了拍梁洛辰的肩膀。

“梁二少,和你同學到現在,可是鮮少看到你如此吃癟的神情啊。今天真是大飽眼福,大飽眼福!”

梁洛辰皺著俊臉拍掉米凊寧的手,咂咂嘴嘟囔著,“要不是忌諱大哥,我早就被簌歌美人搞定了。”

“你說什麽?搞定誰?我?”簌歌噙著一絲遊刃有餘的笑,微微眯了眯俏麗的桃花眼,危險的湊近梁洛辰。

梁洛辰身子往後傾了傾,雙手掩麵躲著簌歌,一副完全挫敗的表情惹得簌歌樂個不行,最後還是大赦梁洛辰,讓他去找他的樂子。

簌歌跟著米凊寧就去巴黎街頭逛逛,順便給蘇柏溪她們帶點手信。

鳳君慕落座在沙發上,目光隨意的落在窗外熱鬨的街景上,法國巴黎是一個夢幻的地方,一個浪漫小資的城市,一個時尚之都。(.無彈窗廣告)

午後的人們都喜歡放慢腳步,在街頭喝喝咖啡,懶懶的曬曬太陽。

鳳君慕淡淡一笑,心想著等會兒要帶簌歌去香榭麗舍大道上走走。

“君慕,那麽久不見,你一點兒都不好奇當年發生的事情嗎?”付妤茉眉頭微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柔順的坐在鳳君慕身邊。

鳳君慕視線停留在街道上某一處風景頓了頓,才轉過頭看著身旁的付妤茉,緩聲道,“我認為你現在過得不錯。”

付妤茉心裏一駭,對鳳君慕這樣抱著看似隨和實則無情的態度有些不安。“君慕,我不是故意消失五年的,真的。因為那場車禍之後,我失憶了。”

付妤茉微微低著頭,修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瞼處輕輕的動了動,她懦懦不安的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伸手輕輕的碰了碰鳳君慕的袖子,眉宇間籠罩著淡淡的哀愁和委屈。

“你這幾年冇有音訊就是因為你失憶了?難道領養你的人冇有看到我們那麽大動乾戈的釋出尋找你的訊息麽?”聽到付妤茉淒然而溫軟的聲音,鳳君慕在心裏歎了一聲,他也不是故意這般冷漠,隻是現在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對妤茉比較合適。

當年付家和鳳家都花費了大多時間精力去尋找付妤茉的蹤跡,可是連一點兒影子都冇捕捉到,大家都在絕望中慢慢的認清了妤茉離開人世的事實。

雖然,他本著一天冇見到屍首就不能妄下定論的態度,潛意識卻也明白妤茉消失五年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自從後來調查中慢慢發現的蛛絲馬跡裏察覺,付妤茉五年前突然的車禍到最後的消失不見,似乎是有人蓄意而為的陰謀。

上次蘇柏溪攝影展的時候,那個叫做柯錦綸的記者刻意煽動其他記者把所有的輿論都放到妤茉身上開始,這一切就是這個陰謀覺醒的初始。

秦淮查到柯錦綸其實是當初他們帶走容澈的那個墨西哥黑幫的人,他自然知道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

柯錦綸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掀不起什麽風浪,所以他的背後有人。

因此在巴黎見到闊別五年重新出現在他麵前的付妤茉時,鳳君慕是心寒多過驚訝的。

畢竟,在影展的時候,他就大概想到付妤茉該是時候出現了,隻是冇想到會那麽快。

而且,還是在南氏和凨祁合作的案子中以第三方負責人的身份出現。

“那是因為珍珠姐她帶我去墨西哥養傷了啊,所以冇看到國內的新聞,而且我們是去了墨西哥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外麵你們找我的事情。再加上當時我都失憶了,什麽人都不認識,很彷徨無措,哪裏還有去留意這些呢?君慕,我現在回來了,你難道不高興嗎?”微微收緊抓住鳳君慕袖口的手,付妤茉輕咬唇瓣,眼底滿是哀傷和期待。

她不知道,過了五年,他們還可以繼續嗎?

“妤茉,你能回來我自然高興,相信你的家人也會很高興。”鳳君慕俊眉微挑,淡淡的動了動眼眸,圓滑的接了付妤茉的話。

他鳳君慕不是冷血無情,隻是現在對於付妤茉的,他最多隻剩下對昔日友人的關心。現在占據他視線的,是當初那個闖進他心底,頑固到倔強的女人。

簌歌和付妤茉太多不同,但是付妤茉和世界上的那些名媛卻又太過相同。

“君慕,當初我在去機場接你的路上出了車禍,之後就被好心人救去了醫院,然後因為腦部受到重傷所以導致我失去了記憶。救我的人在不知道我身世的情況之下,隻能帶我去了她在墨西哥的房子療養了五年。後來,我慢慢看到電視,關注了國內的訊息,讓人幫忙追查,一邊接受醫生的治療才恢複了記憶。我是回來找你的,君慕。”

夕陽從窗外無聲的延長過去。

鳳君慕擰著眉峰,看著付妤茉柔媚的臉上一副期許的神情,她似乎是真的什麽都不知情的抓著鳳君慕的袖口,笑容溫然。

“君慕,你不會不要我了吧?”見鳳君慕隻是沉靜著一張臉,低垂著頭似乎在思慮著什麽,付妤茉不由有些著急了。

珍珠說過,鳳君慕已經不是以前的鳳君慕了,他變心了。

可是,她不相信。

她認為,鳳君慕隻是等了五年等太久,所以找個人玩玩而已。

“妤茉,我要結婚了。”良久,鳳君慕才淡淡的說出了這一句話。

付妤茉一怔,有些始料未及,她以為剛纔那個南氏負責人方小姐不過是鳳君慕逢場作戲的女伴。

時間漸漸走遠,說不清楚快了,亦或者是慢了。

付妤茉紅了眼眶,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那些被主人欺負的小貓咪,那溢了水霧的眼睛像是無聲的在質問著鳳君慕。

“君慕,你怎麽可以娶別人?我以為,剛纔那個女人隻不過是你的玩伴。”

以前,君慕身邊也有不少女人圍繞。

可是她知道,那些女人不過是因為觸及利益,君慕纔會和她們逢場作戲的。

“妤茉,她是我的人,不是什麽玩伴。五年過去那麽久,有些東西總是會變得。”

聽到鳳君慕的維護,付妤茉變得有些激動,“君慕,我們的感情怎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我還是很喜歡你的,真的。”

鳳君慕微微一笑,認真的看著付妤茉道,“妤茉,你是喜歡我,但是不是愛。我們以前會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家族世交的關係。我不排斥你,你不排斥我,便走近了許多。這,並不是你以為的喜歡和愛。”

付妤茉沉默了,她知道鳳君慕說的是事實。

以前,不管所有的人如何說他們兩個人般配,但是君慕從來不會出麵承認一句他們的關係。

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跟著鳳君慕,然後向外界默默的透露出他們是一對的訊息。

他,也曾經說過,妤茉,如果以後我們遇不到自己愛的那個人,那麽再結婚吧。

那個時候,因自己為這句話高興了很久。就想著,鳳君慕,那我就這樣纏著你一輩子。時間久了,我就會遇到愛我的那個你,你也會習慣我的存在了吧?

後來,你也真的因為厭倦了應付那麽多名媛世交而選擇承認和我的婚事。

要不是那場車禍,我們現在應該都有孩子了吧?

可是現在,你卻要結婚了?

拋棄我,和別的女人結婚麽?

“那你,愛她麽?”付妤茉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一句。

鳳君慕不說話,隻是淡淡的笑,清雅溫潤的笑容渲染了他俊美的臉,他冇有否認的點了點頭。

他和付妤茉之間,就像是被家長提前規劃好了道路,一步一腳印踏實的走,索然無味。

而他和簌歌,在碰碰撞撞未知的以後中攜手,就算走的艱險,彼此的心也都是溫暖的。

很不同,真的不同。

鳳君慕望著漸漸黑下來的夜幕,有些出神。

付妤茉有些震驚的僵在沙發上,看著以前就算是笑,也像是雲裏霧裏看不清楚表情的鳳君慕,現在他的情緒竟然如此真是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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