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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小村落中,左騎軍都督周熊此刻手持著馬鞭,挨家挨戶地檢視情況。

現右騎軍和新軍已經被他們牽製住了,為此左騎軍現在不急不緩,在戰場上頗為主動。

這兩支軍隊不動,他們左騎軍也不動。

一旦他們動了,左騎軍馬上就撲上去進攻他們。

導致右騎軍和新軍的撤退速度遲緩。

因為一旦在行軍過程中遭遇攻擊,很容易造成全軍潰散的局麵。

不得已,他們隻能相互掩護撤退。

可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被左騎軍尋找到機會咬了好幾處,損失了不少人馬。

現在左騎軍就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讓右騎軍和新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右騎軍和新軍一路向江州方向撤退。

左騎軍則是尾追在他們身後,一路占領新的地盤。

現在整個隆興府都被左騎軍順勢占領了,現在已經進入江州地界,距離江州不到百餘裡地。

左騎軍各營輪番出戰,周熊這位左騎軍都督反而顯得有些無所事事。

“恩?”

當週熊走進了一戶農家小院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

他環顧四周,在小院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大堆冇有清理的糞便。

“牛二!”

周熊皺了皺眉頭,轉頭喊了一嗓子。

“都督大人!”

已經升任校尉的牛二當即小跑到了跟前。

周熊指了指院子角落裡的糞便直接質問:“這個院落昨晚那個哨在此宿營?”

“怎麼冇有將他們自己拉的糞便收拾了!”

牛二看到那一堆新鮮的糞便,覺得頭皮發麻。

“都督大人,可能是夜裡太冷,他們就在這裡方便,臨走的時候他們疏忽了,忘記清理......”

“我怎麼交代的?!”

“借宿百姓的家,走之前要將柴火劈好,水缸的水挑滿,一切都給我打整好!”

“可你們倒好,在人家院子裡拉屎,還不清理,啥意思啊?”

“將我的話當耳旁風啊?”

麵對周熊的一通質問,校尉牛二大氣都不敢出。

“去,將他們的隊官,哨官都給我叫來!”

“是!”

周熊說完話後,雙手背在身後走出了院子。

“快,你們趕緊找人給我清理了!”

牛二招呼了一名親信過來,讓他趕緊派人去將那堆在院子角落的糞便清理掉。

都督周熊又走進了旁邊的院子裡。

這家百姓的年輕人都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僅僅留下了一個腿腳不便的老者在家。

周熊對老者打了招呼後,徑直走到了水缸旁。

看到水缸內空空如也,周熊當即就怒了。

“牛二!”

“都督大人!”

周熊指了指水缸,直接劈頭蓋臉地就罵:“你看你帶的什麼兵!”

“臨走的時候為何不將水缸的水挑滿!”

“這,這......”

牛二這位校尉此刻心裡已經將借宿在這家的將士直接問候了一遍。

“我告訴你牛二!”

“倘若是還有下一次的話,你這個校尉彆乾了!”

牛二躬身:“都督大人息。”

周熊氣呼呼地走出了院子,又進入了另外的百姓家。

好在除了這兩家借宿的軍士冇有按照要求做外,其他的院落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柴火都堆的整整齊齊。

片刻後,兩名哨官和兩名隊官行奉命跑步而來。

“我早就說過!”

周熊盯著這四名軍官,麵色嚴肅。

“我們左騎軍是一支軍紀嚴明,愛護百姓的軍隊,不是什麼山賊流寇!”

“我再三強調,我們要愛護百姓,百姓纔會愛護我們!”

“你們夜裡在人家家裡借宿,人家冇有收取你們的銀子!”

“你們在臨走的時候,將你們的糞便給我清理乾淨,將用空的水缸給我挑滿水,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可你們倒好,將我的話當耳旁風!”

“你們是帶隊的軍官,下邊的人冇做好,你們怎麼去檢查的?眼瞎嗎?”

“你們不能以身作則,做事這麼馬虎,怎麼帶兵??”

周熊直接當眾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四個人就地免去一切職務,給我拿著刀子下去當兵!”

“你們帶不好兵,換人來帶!”

麵對發火的都督周熊,周圍的人都是噤若寒蟬,冇有人膽敢為這兩名哨官和兩名隊官求情。

“牛二!”

站在一旁的校尉牛二的心裡一哆嗦。

“末將在!”

“記你這個校尉三等罰牌一個!”

“是!”

這三等罰牌是左騎軍的懲罰製度之一。

湊齊四個三等罰牌,降職一級。

湊齊三個二等罰牌,降職兩級。

要是領了二個一等罰牌,直接降職三級。

當然,要是立下了同等的功勳牌,也可以抵消罰牌。

要是湊齊了一定數量的功勳牌,那麼也能獲得升遷。

牛二身為火字營校尉,這一次雖然不是直接責任人,可是卻暴露出了治軍不嚴的問題。

周熊給他一個三等罰牌,算是對他的一個警告。

“這兩次事件,通報全軍!”

周熊當場處理了冇有處理好軍民關係的牛二等人後,還下令通報全軍,以肅軍紀。

“是!”

牛二的心裡泛苦。

自己這才靠著軍功上任不久,這就領了一個三等罰牌,這也太冇麵子了。

看來回頭得好好收拾收拾手底下那幫狗日的,搞得自己顏麵儘失。

周熊小題大做,就是希望讓左騎軍將士引以為戒。

這些地方以後就是他們的地盤了。

他們要在這裡站住腳,那就必須得到當地百姓的擁護和支援。

“報!”

周熊處理了兩起冇有按照要求處理軍民關係的事件後,一名斥候騎兵急匆匆而來。

斥候騎兵大聲稟報:“都督大人,陳長河的右騎軍和江永才的新軍又打起來了!”

周熊一怔。

“又打起來了?”

“對!”

“他們這是搞啥玩意兒,他們的敵人不是我們嗎?”

“他們老打個什麼勁。”

麵對右騎軍和新軍這一對活寶,周熊都覺得難以理解。

自己打他們也就算了,他們自己好經常互相打。

斥候騎兵補充說:“都督大人,這一次他們打得挺大了,我看右騎軍除了留下一萬多人防備咱們外,其他人都撲上去了。”

“繼續再探!”

“搞清楚他們為何又打起來了!”

“是!”

右騎軍和新軍爆發了新一輪的衝突,讓周熊覺得好笑的同時,決定看看熱鬨。

反正他的任務不是消滅右騎軍和新軍,畢竟他手底下就一萬多人馬。

他這一路追過來,以及零敲碎打地蠶食掉對方後衛兵馬近萬人了,已經戰績斐然。

他還冇那麼大的胃口去吞掉對方的主力。

他如今的任務是拖住對方,策應曹順那邊的作戰。

現在新軍和右騎軍打起來了,他樂見其成。

周熊一方麵派人去摸清楚情況,一方麵集結兵馬,準備找機會再上去咬他們一口。

晌午的時候,他派去新軍中的聯絡官返回了營地。

“都督大人,新軍都督江永才說,隻要我們助他們一臂之力,他們願意歸順我們鎮南大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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