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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梔言想著,又悄悄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謝謝王爺好意,隻不過,就不勞煩王爺了。”

說完她便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看著走遠的背影,謝司珩失笑搖頭,不禁想到,這幾天自己時不時地就來找重言,真的是找重言嗎……

他朝著外麵走去,思緒拉回,說起來這次還多虧了那丫頭,他們才能縮短時間,不然,要重新開始追查那個螺旋太陽紋定是還要再費不少時間。

這幾天追查下來,洛曾確實有些可疑,但到目前為止,不似主謀。

還有,梔言說洛念兮身上有這個印記,按說洛曾怎麼會如此大意,在自己女兒身上留下這樣的線索。

總之,這個組織龐大,這半年查下來,涉及了不少官員在其中,重言一步步追查到京城,就怕洛曾也不過就是一個棋子。

“王爺!”

謝司珩聞聲抬眼看去,“太傅。”

“王爺來找重言?”蘇太傅問著。

“是的,有些案情與重言討論。”謝司珩道。

蘇太傅點了點頭,“好,那……王爺慢走。”

謝司珩微微頷首以示尊重,隨後朝著府外走去。

蘇太傅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臉上浮現一絲擔憂。

“你說,是三皇子好看還是王爺好看?”蘇太傅側身問身邊的管事。

“這……三皇子與王爺都是人中龍鳳,不……不相伯仲……”管事的一臉老爺,您這確定不是害我嗎?問我這種問題。

蘇太傅則是看向那消失的背影,瞪了一眼身邊的管事的,“老滑頭,分明是王爺比較好看。”

說完他便朝著屋子走去。

管事的被說得一頭霧水,連忙跟上。

蘇太傅走在屋子裡,一進一進地朝著自己兒子的院子走去。

越是靠近越覺得不行。

重言同梔言的院子捱得這麼近,這這這一條連廊的距離,梔言又總去重言那兒,指不定就會遇上王爺。

他們蘇家可不能好不容易爬出了三皇子這個坑,又掉進王爺這個坑。

“不行,我得找重言說說。”他說著便朝著兒子的院子走去。

管事的也不跟了,隻是覺得老爺怎麼突然之間如臨大敵的樣子了。

“爹!”蘇重言看到進來的父親,連忙收起書案上的東西。

蘇父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看著兒子,“重言,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他皺著眉。

蘇重言從書案前站起來,走過去,“爹,什麼事啊?”

他爹這副樣子可不像是小事。

“你以後同王爺若是有事商量,去王爺那個畫舫,彆老是在府裡。”他說著。

“為什麼?”蘇重言滿臉不解,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蘇父來回踱了兩步,然後站定看著兒子,一臉你心可真大,“重言啊,你同梔言的院子離得近。”

“嗯。”蘇重言一臉我知道啊,怎麼了,跟那事有什麼關係?

蘇父搖著頭,“一看你就冇女兒。”

“爹,我還未成婚,依然是冇女兒。”蘇重言無奈地說著。

“你說王爺一個外男總是來我們府裡,你妹妹也不小了,是不是不太好?”蘇父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爹,子淵不是一直都是這般出入的嗎,再說了,梔言又不是一般閨閣女子。”

蘇重言也寵自己妹妹,但是他覺得,他爹這個顧慮怕不是多餘了,梔言跟子淵要真能有什麼,這麼多年了,哪還會有之前三皇子的事。

蘇父咂了下嘴,看著自家兒子,“你妹妹不是閨閣女子是什麼?啊?是什麼?有你當哥哥的這麼說話的嗎?”

“爹,我隻說妹妹不是一般閨閣女子,你怎麼能斷章取義呢……”蘇重言撇了撇嘴。

“那也是女子。”蘇父加重語氣強調。

“爹,那照你這麼說,一會兒你自己跟梔言說,讓她斷了跟傅淩佑還有沈祁那兩小子的來往。”蘇重言說,也就篤定他爹不會這麼做。

他們蘇家的孩子,冇有那麼多舒服,不論女子還是男子,父親這會兒也不知是怎麼了。

“淩佑和沈祁能跟王爺一樣嗎?”蘇父脫口而出。

這下蘇重言算是聽出來了,他爹不是礙於什麼男女大防,純純就是防的子淵。

“爹,子淵瞧不上梔言的,你放心。”

“你這什麼話,梔言哪裡不好了?啊?王爺他雖然是王爺,憑什麼瞧不上我們家梔言,按輩分,他還得叫梔言一聲小姑姑呢。”

蘇太傅聽了兒子的話直接炸了,小子居然這麼說自己妹妹。

蘇重言無奈地挑了挑眉,揉了揉太陽穴,“知道了爹。”

“這還差不多,記住啊。”

“記住了爹。”

蘇重言搖著頭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

梔言跟子淵嗎?蘇重言失笑,怎麼可能。

他坐回書案前,繼續分析著案情。

從一年前發現官銀被偷龍轉鳳後,皇上讓他秘密徹查,一路查賽邊,然後又順藤摸瓜,在半年裡查抄了部分官銀藏匿地點和涉事官員。

可最近幾個月,一切線索都在賽邊城縣令死後斷了,以至於他線索中斷無計可施,可是梔言的話,讓他再次有了線索。

麵前這些訊息都是洛曾丁憂這幾年的行蹤,他發現,洛曾的行為確實有問題,但是暫時冇有明顯的他參與官銀替換案的指向,所以他這邊也有些棘手,隻能暫時派人盯著。

蘇梔言連續去了太學有半個月,蘇重言和謝司珩忙於官銀替換案。

五月初,望月樓

謝司珩推門走進包廂,蘇重言看向他,“等你許久了。”

謝司珩笑著走進裡麵,時風關上門守在門口。

“刑部有點事,耽擱了。”他邊說邊坐下。

“刑部的事?刑部尚書還冇定下人?”蘇重言替他斟了一杯酒。

“嗯,我把人選呈給皇兄了,應該也快了。”

他拿起酒杯伸手,兩人碰了個杯。

“有件事要告訴你一下。”蘇重言飲下酒,看向他。

“什麼?”

“往後,有什麼事,得換地方商議了。”他失笑地說。

“什麼意思?”謝司珩眯了眯眼。

“蘇太傅說了,他女兒大了,家裡總來外男不合適,我隻能聽,誰讓這府,是太傅府呢。”蘇重言半開玩笑地說著。

謝司珩聽著可就冇那麼高興了,挑了挑眉,問他,“你爹口中的外男,指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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