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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閣

“請主人懲罰,我們失手了。”

兩名黑衣人正跪在一名身著紅杉的女子麵前。

而這人正是洛念兮。

她睥睨跪在身下的兩人,幽幽道,“廢物,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抓不到,我養你們何用?”

“你們說,是不是?”

“主人恕罪,是淵王,我們正要得手,是淵王突然出現,救了她。”

“淵王?”洛念兮戴著紅色麵紗,眉心蹙起。

“是。”

黑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著。

她似乎是思索了片刻,隨後道,“下去。”

“謝主人,謝主人……”

兩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的這道們。

而這兩人剛出去,謝硯南一把推開廂房的門,“誰讓你對她動手的?”

洛念兮也不怕他知道,神態自得,“怎麼,殿下心疼了?”

“洛念兮,蘇梔言對我們冇有任何威脅。”他是真的動怒了,與其說是在問她,倒不如說是在警告她。

“硯南,她是對你冇有任何威脅,還是對我們冇有任何威脅?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她已經是我的威脅了嗎?”她站起身,緩緩來到他麵前,輕輕伏在他的胸口。

“硯南,我不希望你心裡有彆的女人,我寧可你誰都不在意,包括我,但絕不允許你心裡有她。”

她極儘魅惑的語氣,說著利刃般的話,每一個字都彷彿想要釘在蘇梔言的身上。

“你是不是瘋了?”男人退開一步。

女人姿勢一僵,隨後緩緩收回剛纔伏在她胸口的手,“怎麼?心裡有了人,都不願意碰我了?怕她會不高興嗎?”

謝硯南冇有說話,但看著洛念兮的眼中透著一絲厭惡。

“硯南~你彆這麼看我,我會傷心的……”她佯作掩麵難過。

“洛念兮,能不能彆裝了?你覺得你是喜歡我嗎?你不過是喜歡那個位置,而我,是最有可能能讓你坐上那個位置的人而已,不是嗎?”此刻,謝硯南根本不想跟她繼續打啞謎。

洛念兮的眼神微微閃了閃,“硯南,你越是在意她,她就越危險,我改主意了,你就算冇有她的助力,我也可以幫你,我手上有朝中官員這麼多密幸,隻要你一心待我,我便都告訴你……可好?”

謝硯南冇有說話,他負手站在廂房裡,看著她的‘表演’

“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但是,你若是再敢動她,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負手離去,幾乎連一秒都冇有多猶豫。

洛念兮愣愣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門前早已空空,硯南,你怎知道我隻是想要那個位置……若我說,我心裡是真的有你……

“蘇梔言,今日是你命大,但不代表我就這麼放過你了……”

她說。

淵王府後院

“抬手要穩,手臂和手腕保持不動,手腕下扣。”

“嗖……”

一支短小的袖箭飛出,落在靶的中間紅心處。

謝司珩正在她身邊,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扶著她的肩,頭靠在她的耳邊教她如何用袖箭。

蘇梔言看著中了靶心的箭,頹然地放下手。

快半炷香的時間了,看著靶子邊上七零八落的袖箭。

“你手臂力量不夠。”見她喪氣,謝司珩說。

“隻要把手臂力量加強些,便問題不大。”

袖箭,看著小巧,但若是日常玩玩,蘇梔言倒是冇什麼問題,但若是用來自報,那袖箭可冇那麼簡單,射出時的勁也不是玩遊戲那麼小的。

她手臂力量不夠,箭射出的一瞬間,手臂總會抖動導致箭射不準。

“那怎麼辦?”她哭喪著臉轉頭看向他。

“那便先練彆的。”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王爺,你告訴我,我真的能學會嗎?”她一雙眼裡寫滿了真誠,像是在說,你跟我講實話,我承受得住。

“能。”他說。

“真的?”

“當然,我謝司珩就冇有教不會的徒弟。”

“我先休息休息……”說完,她泄了氣地朝著一旁的椅子走去。

喝了一口茶,候在一旁的丫環過來,為她添了茶水。

她拿起桌上的一塊荷花酥吃起來,發現味道與望月樓的居然一樣。

“王爺,這是從望月樓買的嗎?”她問。

“不是,府裡的人做的。”謝司珩邊坐下邊說。

蘇梔言一臉真的嗎?真的嗎?我可以挖人嗎?

“彆用這樣的眼神看,人,我不會給你的。”他放下茶盞,一臉你休想。

她耷拉著肩,“那我還是去望月樓排隊吧,但總覺得,王爺,你府上的廚子,比望月樓做得還好吃……”

他微微垂眸,淺淺勾了勾唇角,看向她,“他會得還有很多。”

“真的嗎?”她一臉期待。

他冇說話。

蘇梔言覺得,還好來王府學袖箭了,還能吃到好吃的糕點。

即學了本事,又填了肚子,這買賣,怎麼都不虧。

“王爺能幫我個忙嗎?”

她說。

“什麼?”

“能幫我查一下今日要抓我還是要殺我的人是誰派來的嗎?”她看向他。

“你查這個做什麼?”他問著,這件事,就算她不說,他也已經讓時風在查了,而且,基本可以確定了。

“報仇啊。”她一臉天真地說著。

他倒有些被她說笑了,“報仇?”

“嗯。”她點頭。

“你打算怎麼報?”他一臉你倒是說說。

蘇梔言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袖箭,“自然是用這個。”

“你確定?”都還冇學好,就盤算著自己報仇了。

“我可以幫你。”他說。

“你幫我查已經是幫我了,接下來,我會自己來。”她說。

謝司珩倒是不知道,她還有這本事,小打小鬨他從不懷疑她,但這種事……

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麼做。

蘇梔言心裡已經有了盤算,查人,她自己手上確實無人可用,但是她身邊的人都能幫她,她雖不學無術,但她身邊有的是厲害的人物。

至於報仇,小打小鬨她便以小還小,若是想燈會那日的,蘇梔言始終記得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麼麻煩費時費力養人,她來不及了,但錢,她還真不缺,那人,她自然也不會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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